在梨亭脱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阿姜一下按住了他的手,后者不解的扭头看她,眼神迷蒙中透着蛊惑。
“可以了,你躺下休息吧。”
梨亭却是不听,表情忽然变得委屈:“世子难道嫌弃梨亭,梨亭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的,梨亭并不脏……”
梨亭更着急脱衣服了,这个女尊世界的男子有证明贞洁的东西,那是生长在胸前一颗殷红的小痣。
如果这颗红痣没了,那这个人的贞洁也没了。
阿姜赶忙去阻止梨亭的动作,挣扎间,他的衣服越发的松散,香肩半露,白皙的肌肤上那颗殷红的小痣落入了阿姜眼里。
“世子不要嫌弃梨亭,梨亭没有被人碰过……”
阿姜的理智都绷紧了,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偏偏六爷还在用言语刺激她,说什么她不行。
她哪里不行了!
梨亭差点站不稳,阿姜反搂了回去,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她一把推开梨亭出去,要么顺着事情发展。
“你还犹豫什么呢,有什么好犹豫的!”六爷还在催促。
在它催促的声音中,阿姜的手动了,她的手往梨亭的脖颈去,梨亭很顺从的抬起双手搂住她的脖子。
这样的场面不顺着发展下去实在是很难收场。
但阿姜并没有向六爷说的那样做,她的手靠近了梨亭之后在他的脖颈后轻轻捏了一下,就这一下,梨亭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你是真不行啊!”六爷一副果然如此的语气。
阿姜可不管它说什么,扶着梨亭把他放到了床上,又把被子给他盖住。
下楼后阿姜就遇到了主事,他得了钱也不过问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询问阿姜今日可满意。
阿姜站定在怀里掏了掏,她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主事。
主事接过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里面满满一袋子的金币。
“梨亭我包了,不要让他接客,不然你知道的。”
这句话一下让主事的手中的金币不香了,这一袋子的金币固然多,但要包下头牌公子是远远不够的,这一点可能几天就赚回来了。
主事不敢得罪阿姜,但也不能就这么认了,不管是谁都要讲道理。
“你且先让他这个月不要接客,我自有安排。”阿姜又说着,那一袋金币足够包下梨亭一个月了。
除非主事想狮子大开口,但他也是不敢的。
“世子,小的明白了。”主事连连点头。
这件事过后,阿姜虽然包下了梨亭,但并没有再去玉景阁。
她这是体贴的给梨亭一点空间。
阿姜买了北城的蜜饯干果带回去给管兰修,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司怀傲说话的声音,语气不怎么好。
“哟,怎么还多了几个。”
阿姜进屋就看到不仅司怀傲在,她爹刘侧夫也在。
她一进屋,视线就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这些人约莫说的也是她。
“大姐好生威风啊,在玉景阁为了一个小倌儿跟几位女郎起争执的事情都传遍了凤都了,你怎么不把那小倌儿带回来呢?”
司怀傲直接开始嘲讽,自从上次两人起了争执之后,她就没个好脸色了。
“这都传出来啦?”阿姜还稍微疑惑。
“可不是吗,大姐一掷千金直接包了玉景阁头牌,不该是夜夜留恋不归宿吗!”
司怀傲大声说着,管兰修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倒是好奇这事情是谁传出来的。”
“还用传吗,你做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母亲在外征战平乱,你就败坏平定候府的名声,你是一日都不消停啊!”司怀傲立马大指责着。
等她的话说完了,刘侧夫才淡淡开口装模作样的拦她:“傲儿,这是你大姐,不能这样无礼。”
“爹爹。”司怀傲喊了一声。
刘侧夫又道:“你是学过礼仪的,须得尊重你大姐。”
看似刘侧夫在教训女儿,但话里有话,父女俩同一德行。
刘侧夫生的娇美,他又是第二个生下女儿的,经常明面上就争宠不给主夫面子,不然也不会养出这么个性子的女儿。
“我瞧着你们倒是会说话,我爹爹还一言不发呢,话都让你们说了。”
阿姜也嘲讽了一句,刘侧夫脸色变了变。
他一个侧夫也自诩是阿姜的长辈,不跟阿姜说话扭头看向了管兰修:“管哥哥,侯爷走时特意叮嘱了我要看好侯府,如今世子为了一个小倌儿在外与人起争执,这世子是嫡女,我也不好说什么,管哥哥自己管教吧。”
他一说完,阿姜立马接了话:“既然知道,你们还不走。”
“韵儿!”管兰修终于开了口。
刘侧夫也起身带着司怀傲离开,反正事情他也说了,其余的不关他的事。
这父女俩一走,阿姜就把木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取出里面的蜜饯干果去看管兰修的表情。
“爹爹生气了?”她小声的问。
管兰修从蜜饯上挪开了目光,这行动证明他是真的生气。
“爹爹别气,我是对那头牌公子有意,但我可没有招惹什么人,是那几位女郎惹了我,还给我赔罪呢,不信你可以问啊!”
阿姜说着,管兰修还是不看她,绷着一张脸。
阿姜正愁要怎么哄他的时候,门口有下人来报说有位女郎派人送来了一个箱子。
“让人抬进来。”阿姜立马道。
正愁着呢,就有人来帮她了。
两个女奴抬着一个木箱放在地上,阿姜立马打开,里面是青蓝二色的浮光锦,数量还不少,那几人还挺听话的。
“爹爹你看,这就是那几位女郎给我的赔礼,我要是没躲开,坏的就不只是我一件衣裳了。”
阿姜拿着浮光镜说着,管兰修有了些表情。
“可有伤着?”
“没有,我躲得快。”
阿姜立马笑着到他旁边。
“都说了让你安份些别惹事,这要是你母亲知道了,她又要罚你了!”
管兰修也是心疼女儿。
“是是是,女儿都知道了。”
阿姜说着过去拿起了一匹浮光锦:“爹爹,这给你做衣裳吧。”
光滑的锦缎上面还泛着细闪的光,低调又奢华的布料。
“不了,你自己留下做衣裳,这颜色不适合我。”
他上了年纪,不适合穿这种细闪的衣裳。
“好吧,那改天我给爹爹选更合适的布料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