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亭是被二皇女救下的,哪怕身陷玉景阁这样的地方,但他能为二皇女做事,是个有用的人,他也愿意。
可现如今被毫不犹豫的放弃,二皇女的冷眼相待让他的心凉了几分。
梨亭从来没有奢望过能陪伴在二皇女身边,能获得她的温情相待,因为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但这么多年来,他得到的关注少之又少,被利用被伤害,人心都是肉做的,他又怎么会没感觉呢。
特别是今日,梨亭是不愿意来三皇女府中献艺的,但二皇女觉得他接近三妹妹或许能给她带来更有用的消息。
瞧着梨亭不愿意,二皇女还哄了哄,当时说的那么好听,现在却当做不认识。
梨亭第一次觉得难堪,哪怕他在玉景阁待了很多年了。
梨亭把手放了下去,动作不着痕迹在腰间翻出了一枚细针扎在了大皇女身上,大皇女瞬间吃痛把他直接推了出去。
梨亭顺着这股力道跌倒在地,这事情转变的太快,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大皇姐,你这是?”二皇女是第一个问的。
她了解梨亭,这变故怕是跟他有关系。
“痛,好痛……”大皇女皱着眉,脸色也有点难看。
“痛?”三皇女凑近了些。
其余几个皇女也纷纷靠近,不明白大皇女为什么突然间就说痛。
这痛意还没有过去,大皇女捂着腰间表情难受,三皇女立马要唤大夫来,也就没人关注到倒在地上的梨亭。
不过二皇女看过去了一眼,只是很快收回了视线。
“好像一下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大皇女开始回忆了,注意力就要往梨亭身上引去。
出了这状况,第一时间要怀疑的人肯定是梨亭,只是因为痛感,大皇女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的人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殿下,我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关注着大皇女,突然又被这句话的主人吸引了视线。
只见阿姜从座位上站起来,平定候府的人表情一下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她们倒不是觉得阿姜要去出风头,她们是觉得阿姜又要搞事了。
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要给平定候府惹麻烦,平定候迅速反应过来呵斥了一声:“司韵,你能做什么,别误了大皇女的安危,坐下!”
平定候这话说得都是委婉的了,要不是在场还有这么多人,她一定要狠狠的开骂。
她这女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母亲,孩儿真的知道。”阿姜扭头看她,眸中带着一派真诚。
平定候哪里会管她知不知道,只是不想让她现在惹出麻烦来。
三皇女还有几分相信,她开口问着:“世子知道大皇姐这是何情况?”
阿姜把头转了过来点了点,在场是没有多少人相信的,大皇女也不信,一个草包说的话怎么能够相信。
“大皇女可是左侧腰间有刺痛感?”
阿姜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只觉得果然不能相信她,大皇女刚才都说了是腰间有刺痛,她说这话不是等于没说。
捡了话头子重新说一遍,这种事情大家都会。
不过大皇女听了却是相信了几分,她刚才只说了自己腰部有刺痛感,可没说是哪一边,阿姜能清楚的说出来,这就是不一样的。
“你且说说我这是怎么了?”大皇女问。
阿姜一出声就彻底转移了梨亭的罪,他跌坐在地上神色木然,却又因为阿姜那一句话眼眸中重新冒出了一些神采。
“应该是行岔了气,这与饮酒过多也有关系。”阿姜一本正经的胡诌。
单看她这么自信的表情,还真唬住了一些人。
“你怎么就能确定本殿下这是行岔了气,饮酒过多更是荒谬,谁不知本殿下酒量好,虽算不得是千杯不醉,但也绝不会因为这几杯酒就醉了。”
大皇女刚才的那几分相信一下又没了,更是觉得阿姜胡说八道。
“就是,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就能确定大皇姐的症状!”
“她能懂什么,赶紧叫大夫吧!”
“你们怎么还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个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几个皇女纷纷说着,三皇女也觉得不能拿大皇女的身体冒险,今天是她的生辰宴,要是大皇女出了什么意外,她是脱不了关系的。
三皇女便准备让人去叫大夫,阿姜这会儿又出声了:“大皇女若是不信,可让我按揉穴位缓解痛苦,也不耽误大夫的到来。”
大皇女半信半疑,阿姜已经到了她的身边,这穴位在腰际,阿姜伸手的时候还被警告了几句。
等她的手落下去,平定候府的人可是心里捏紧了,额头一把汗。
阿姜只按揉了几下,大皇女便觉得痛意散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放松和舒适,这舒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她都想叹出声来。
大皇女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当看到阿姜真有几分本事的时候,她们的表情变得古怪。
大夫来的很快,皇女有事,大夫自然不敢有一丝耽搁。
大夫一来,阿姜便停了手站在一旁,舒服的感觉退去,大皇女还有些不舍,不过还得看病。
大皇女伸出手让大夫把脉,大皇女没病,又被阿姜按压了穴道,大夫没有把出个什么,但她看了一会儿,说出了阿姜刚才说的话。
大皇女的确是行岔了气,腰间的刺痛也就有了来源,大夫还恭敬的提醒让大皇女少饮一点酒,等这几日养一养身体。
三皇女府中的大夫可不会乱说,大皇女看向阿姜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会医?”
大皇女恢复了平常,也就有精力去询问阿姜。
“医术不会,只是平日里对穴位研究的多了些。”阿姜回着。
“哦?你乃是平定候世子,怎么研究这些穴位?”大皇女好奇,在场的人也好奇,离得远的听不清楚还特意凑近了些。
听大皇女问,阿姜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