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是人人都渴望的,也是拒绝不了的,这是多大的诱惑啊。
只是这一听就不简单,寻常人只当听了一耳朵的八卦,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阿姜听完了便坐了回去,旁边的小兔子又抖起来了,阿姜忍不住摸了摸它的皮毛。
“你怕什么啊?”
“妖,妖丹,没了妖丹妖就死了。”
小兔子是听见了下面八卦的声音。
只是听到别人八卦的声音它就能吓得发抖,足以见到这个世界的妖有多弱了。
以往都是妖吃人,在这里仿佛是人吃妖。
“又不是拿你的妖丹,怕什么!”
“可我,可我能感觉到这个地方很危险。”白兔妖的胆子小,危机感就很强烈。
它不喜欢这个地方,要不是现在被人抓了当宠物,它一早就跑远了再打几十上百个洞,任谁也别想抓到它。
“危险吗?”阿姜喃喃低语。
晚间阿姜早早的就睡下了,睡着之后迷蒙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阿姜也并没有完全清醒,但她感觉到了房间里进了人,那人刻意压抑自己的气息却还是很乱。
阿姜躺在床上也没动,来人也没什么动作,好像是一下坐到了床边的地面,然后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阿姜睁开眼看了过去,屋内视线昏暗但阿姜也能知道那是青宣,她坐在地上衣服散乱,人也随意靠在床边,她受伤了?
这混乱的气息,她刻意压制也能听出来。
阿姜看了一会儿都不见她有所动作便装作刚醒的样子朝她看去:“你是什么人?!”
青宣也没想到她突然会醒,怕吓着人她下意识便开口:“别怕,是我。”
阿姜听了她的声音这才坐起来:“青宣?”
“嗯。”青宣沉着声音应了一声。
这声音好像比之前醇厚了些,阿姜只以为是她受伤了声音才稍微有变化。
“你怎么了?”阿姜坐起身朝她的方向靠了靠。
青宣坐在地上靠在床尾颇有些颓丧,她幽幽叹息,不用说话就是许多愁绪。
好一会儿没听见她开口,开口的时候便是控制不住的咳嗽,青宣抬手捂住了嘴巴,咳嗽声便更显压抑。
阿姜这角度看去她好像格外的单薄还添加了几分脆弱。
掀开被子下床,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到了青宣身旁,由于她是靠着床的,阿姜想给她顺气只能拍胸脯。
手覆上去没拍两下阿姜就不动了,她保持这个姿势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
“你占她便宜啊?!”六爷嗅到了cp香甜的气息立马抓住了阿姜的小动作企图给她定罪。
可这会儿阿姜既没有生气反驳也没有无奈的语气,她还是保持着姿势没动。
“喂喂喂,不是吧,你都摸了多久了还不松开,一会儿青宣说你耍流氓了!”
六爷又提醒了一句,还是不见阿姜有动静。
这是被定身了?
六爷疑惑中阿姜缓缓的收回了手,她也没搭理六爷而是问着青宣:“你好些了吗?”
青宣吸了一口气,喉咙有些痒,她又想咳嗽了,手心的湿润让她都不想捂着嘴巴了。
“没事。”
青宣分明伤得很重,嘴上都挂着血丝,这是觉得她夜里看不见所以说瞎话。
“我扶你到床上坐吧,地上凉。”阿姜说着去扶她,青宣起不来,阿姜刚扶起了一点就随着她的力道被拉着往下。
阿姜扑到了青宣怀中,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她这是受了多重的伤?
“摔到了吗?”
“没有。”
阿姜摇头继续扶她,这会儿青宣配合着用力才坐到了床上去,似乎这一下用光了她最后的力气,青宣往后一躺不想动了。
阿姜也不问她是怎么回事把她往床上顺了顺然后自己翻身进了里侧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青宣此刻什么也想不了,她只想闭上眼睛,她也那样做了。
“她好像受伤很严重呢。”六爷颇有些同情随时准备摸药。
六爷说的这句话又是没人应答,它觉得很无聊。
“你怎么了,不给她治伤也不跟我说话?”
一直盯着青宣的阿姜慢慢有了反应:“刚才我碰到她的胸了。”
“我知道啊,你还摸了好久占便宜。”
“你说一个姑娘家再没有身材会是平胸吗?”
阿姜忽然说着,语气淡淡的。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应该了解了解一些又帅又酷的小姐姐,平胸怎么了,你有歧视啊?”
六爷不当一回事,反而觉得这很正常。
阿姜奇怪的又说了句:“但她真的一点胸都没有,毫无起伏,也不柔软。”
“这不奇怪,你别多想好吗,又不是人人都有好身材,再说了,这很符合青宣的风格,多帅的小姐姐啊……”
阿姜的思绪被六爷打散,一下就被拉偏了。
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又去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给我一瓶疗伤药。”
阿姜思绪回归正常,这才想起要给青宣治伤。
“拿去,早给你准备好了。”
阿姜拿着瓷瓶倒了一颗药丸捏在手中朝青宣嘴上送去,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然不排除她是昏过去的。
小小的药丸阿姜用指尖往里推了推,很快便进了青宣嘴里,光有这疗伤药还不行,系统出品普通的疗伤药是不能立马把人治好的。
阿姜又抓着青宣的手用灵力给她治疗。
她的灵力休息了一天也就恢复了,其实用光了治愈灵力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这副身体太脆弱,承受不住。
这副身体的寿命是尽了的,复活也是因为她父亲用的特殊秘法,秘法吊着性命,仅仅是恢复了一口气的生息,活不了多久。
原本也是要不了多久就下线的,毕竟身体太糟糕了。
柔和的治愈灵力传进了青宣体内,微弱的白光在两人手掌中散发,黑夜里这一点白光却是极显眼的。
阿姜就这样一直抓着青宣的手,一直到灵力再次耗尽,她又累又困闭上眼睛也睡了过去。
反正同床共枕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