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把年纪了还生孩子,围观群众的眼神可不是很奇怪吗。
也有很好奇的,想要知道更多。
“你妈真的才刚生了孩子啊?”
那人问完还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床上的文母,文母一下坐了起来也不管腰痛不痛了:“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生孩子啊!”
那人连连摆手,她就真的只是好奇并没有恶意:“我就问一问,再过两年你都能当外婆了,你还拼个二胎,真有勇气。”
“有啥啊,这不是给女儿增加负担吗!”有明眼人一下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不过也有觉得是该多生一个,有这想法的是老人。
但即便是有这个想法,那也是让文母早点生个二胎而不是等到老大都二十多岁了才生。
这个年纪都是当外婆的人了,怎么还有生孩子的想法。
文母被他们这么多人盯着看连逃离都做不到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始作俑者。
“叔叔阿姨你们散开吧,我妈妈需要休息。”
阿姜在那样的眼神下立马开口说了一句,这些人就不好在多做停留只是散开的时候免不了有些人觉得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比如重男轻女。
文母还是恶狠狠的盯着阿姜,此刻好像不是母女而是仇人。
“你刚才故意的吧!”
“妈你说什么呢?”
面对文母的质问,阿姜一脸无辜。
那无辜的表情实在是太真实了,文母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暑假里我本来就是去勤工俭学了啊。”
阿姜说的理直气壮,文母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腰痛肚子饿,她现在只想躺回去休息一会儿。
文母一直饿到了下午文父才匆匆赶来,他把儿子送去了妹妹那里让文老太太暂时先帮忙带着才有空过来。
看到阿姜他都没话说,文母又是一阵的埋怨,文父也还头疼呢,夫妻两个根本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针尖对麦芒。
文母的腰伤不严重,没有到住院的地步,拿了一些药就能回家,只是文父来得晚就耽搁了一天。
回去的时候文母也是被扶着的,文父动作粗鲁,一路上文母痛呼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就跟打完了一场仗一样。
“你还愣着干嘛啊,还不去做晚饭!”文父刚把文母送回了房间找了舒适的位置躺下,出来看到阿姜呆呆的站在客厅里就是一阵火气。
“好。”
阿姜也没跟他硬来就去了厨房。
“还给他做什么饭啊,下点毒毒哑他!”六爷也是随口一说的,说完了又立马改了:“好像不能下毒,那就吐点口水在锅里吧。”
六爷话一出,画面感十足,阿姜被它恶心到了。
“你觉得这符合我的行事风格吗?”
“不符合。”
大佬怎么能够往锅里吐口水恶心人呢。
阿姜还算用心的炒了两盘菜,电饭锅里是刚煮好的饭,水是她随便放的。
能做这一顿饭,阿姜也是很有良心了。
文父沉着脸坐下吃饭,夹了一筷子的油麦菜放进嘴里,一股的咸味包围了整个口腔,油麦菜还是半生不熟的。
“呸呸呸,你这炒的什么菜啊!”
“那你吃鸡蛋。”
阿姜把另外一盘的青椒炒蛋推了过去,文父压着火气又夹了外表看起来不错的青椒炒蛋,入口味道可以,就是嚼下去的时候鸡蛋壳也在牙齿间破碎了。
文父黑着脸把这口鸡蛋吐了出来:“你真的是做什么都不成,白长这么大个人!”
“不能吃吗?”
阿姜无辜的表情和疑问的话语都戳中了文父的怒火点。
“要你有什么用,你都二十三了还做不好一顿饭,还怪你妈生弟弟,不再生个孩子,我们能指望你吗!”
文父指着阿姜鼻子骂,现在动手都是浪费他的力气。
现在大家都饿着肚子,文父也只能将就吃,不过油麦菜被他端回了厨房重新加工了一下。
这下他也没先吃了,拿了个碗夹了一些进房间给文母。
盛饭的时候饭都快成糊糊了,干饭变成稀饭,这他都不想再说什么了,但就没想到出来人不见了。
文母立马想到阿姜是回了酒店,夫妻两个难得的一致是坐下来骂女儿。
不过骂着骂着矛头又转了。
“都是你,你教出来了这么个白眼狼!”文父把罪名扣在了文母头上。
“怎么就怪我了,还不是你动不动就要打要骂的,去年就骂了她一顿让她哭着回学校,还不给生活费……”
“生活费?对,老子现在一分钱都不给她,看她怎么办!”
文父忽然想到了拿捏女儿的办法。
文母却是觉得这办法可能没那么好,不过也认可了文父的话。
文老太太带着金宝又回来了,她瞧着文母那模样本来是想帮着带一带孩子的,但女儿那儿不同意。
文老三还直接对二哥二嫂说了,说文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该是享福的时候,怎么还能帮着带孩子呢。
一番话下来,文父脸上无光,只好自己带孩子让文老太太跟着妹妹回去了。
老婆躺在床上病歪歪的不能动弹,儿子饿得哇哇直哭,文父此刻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文母瞧着他手忙脚乱的照顾儿子,饭也做不好,一天下来,大人孩子都饿得不行。
听着儿子沙哑的哭声,文母是有些后悔的,但想想没良心的大女儿,她又觉得儿子生得晚了,她应该早点生个儿子的。
“你快点打个电话让文念回来,让她带金宝!”
文父头疼的拿着手机从外面进来。
“她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还是她老子,她敢不听话!”
文父还觉得自己能够威慑到女儿,没办法,文母只得拿起手机打电话。
话没说几句,文母表情难看的放下了手机。
“她怎么说,多久回来?”
文母摇摇头,瞧着有些说不出话来,可能是没反应过来。
“她不回来?她住在哪个酒店,我去找她!”
文父还想强硬的去把人带回来。
文母还是摇头,说出了一句让文父也愣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