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吴将军聊了一些关于朝堂上的事情,阿姜才有时间休息。
经历了叛乱,皇宫也还没有恢复平静,皇上已经薨逝了,后宫中的妃子们也得腾出地方,皇上不是个重色的,他的后宫妃子并不多,皇宫乱的时候还有些妃子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剩下就更少了。
皇上死了,后妃们要是不殉葬就是看守皇陵,再不然就是到专门给她们住的别院养老。
这些后妃们都没有孩子,只能是到别院养老了。
处理了后宫的一堆杂事,阿姜去看了刚找回来的皇孙。
他被找回来阿姜只让人把他安排好,剩下的也没顾上,主要是这几天太忙了。
这处院子没多少人看守,伺候的下人也没有,阿姜进去之后就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念着诗文。
凉亭里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坐得笔直的看书,嘴里时不时跟着书本上念几句,旁边站着一个伺候的侍女。
阿姜走得近了,那侍女瞧见立马提醒小男孩,小男孩赶紧起身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来人。
小男孩跟侍女一样低头行李,却忘记他的身份不需要那样的卑微。
阿姜走近凉亭到了他的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这小男孩是太子的儿子,但他的存在感微弱,连个正式的名字都还没有,谁让他的出身不好,太子觉得不光彩。
这孩子的母亲是个宫女,太子喝醉酒了之后才有的,太子连太子妃都还没有呢,突然冒出个宫女生的孩子,又被皇上训斥了一顿,更是觉得这个儿子让他丢脸。
所以这孩子在太子府也不像个小主人。
“阿乐。”快乐的乐。
小男孩说着自己的名字声音也不大,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来。
“阿乐把头抬起来。”
阿乐听见叫他的名字身体都微微发抖,他慢慢把头抬了起来,看到面前的人,他一下就愣住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乐点点头,他知道面前这位跟仙女一般的女子是他的姑姑,但是他不敢认,听说姑姑是最受宠爱的公主。
“那为何不叫我?”阿姜又问。
旁边站着的侍女赶紧提醒他叫人,动作也不敢太直接,侍女也是害怕的。
“姑姑。”阿乐小声的喊了一句。
阿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头发还是挺柔顺的:“以后你便跟在我身边。”
“阿乐知道了。”他乖乖的点头。
以后的君王怎么能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呢,阿姜想了想又道:“你以后就叫久安吧,阿乐用作小名。”
阿乐听了这话惊讶的对上阿姜眼睛,他瞧着有几分胆怯和小心翼翼:“姑姑给我取的名字?”
“嗯。”
希望在他的治理下诸合国可以太平。
“久安谢过姑姑!”
这孩子生母早逝不受父亲喜爱,在太子府长大全凭了乳母和母亲身边的侍女照顾,太子府乱的时候谁还会想着这么个孩子。
要不是乳母拼死护着他逃出去,他也死在太子府乱的时候了,逃出去之后也是侍女护着他东多西藏,典当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才撑到现在。
这孩子命运也挺可怜的。
阿姜瞧着他心性也不错,不然不会让他接任皇位,这孩子年纪也不大,带在身边可以好好教导。
接下来阿姜便是作为摄政公主上朝处理朝政,而久安暂时是有个皇孙的名头挂着,他的接任大典还在准备中。
有吴将军的支持,又有王大人的下场,阿姜摄政并没有人有意见。
相国府的余孽正在围剿中,叶媛媛也逃了,应该是晋锋走的时候把她一起带上了。
他们逃了也是阿姜的预料之中。
暂时管不了晋锋,阿姜的注意力都得投入朝政中,她必须快些让诸合国恢复平稳,那样才能防止晋锋的算计。
晋锋是卢国的王爷,他瞧着是对权利没有想法,但实际上想收服各国,诸合国就是他的一个开始。
晋锋有自己的势力,卢国也比诸合国要强大很多,阿姜要赶紧解决了内忧才能抵御外患。
阿姜处理朝政之后雷厉风行的肃清了朝堂,一下空出来了很多官位,惹得那些大臣们上朝时一个个跟鹌鹑一样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阿姜也没抓着一个小的污点不放,她处理的都是非处理不可的。
几天的加强工作下来她才有放松的时间,御书房里她把奏折推在了一旁揉着眉心放空自己。
“殿下,您要的人带来了。”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带他进来吧。”阿姜松开手坐好。
“是。”
门口两个侍卫压着一个男子进来,那男子瞧着很是狼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数不清,他的手还是被捆着的。
“给他松绑。”阿姜略微皱了皱眉头。
“殿下,不可,此人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其中一个侍卫不赞同的说着。
“那你们先出去。”
阿姜又道,这下两个侍卫才退了下去,等他们退出去了,阿姜起身走到男子身前伸出手给他解绑。
“秦大人为何一言不发?”
“公主不怕我?”秦适问着。
这绑他的绳索有够紧的,阿姜解了几下指尖都磨红了便停下到旁边拿刀去了。
“秦大人会伤我吗?”
秦适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之前不会放阿姜离开,成王败寇这种事情他很清楚,他的主子谋反失败,他也没话可说。
“不会。”
阿姜拿了刀动作略微大胆的给他割开手上的绳索,秦适也不怕会伤到自己任由阿姜的动作。
解开了绳索阿姜顺手把刀放他手里:“相国败了,秦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今日我便还了这恩情。”
“公主……”秦适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秦大人瞧着并不欢喜,难不成是想为相国报仇?”
“不是。”秦适赶紧摇摇头。
他又不是死忠于一个人,给相国卖命他已经尽了全力了,现在有一线生机,他怎么可能找死。
“那秦大人还有何意?”阿姜慢慢回了椅子上坐着。
她就坐在那儿,秦适瞧着她感觉她整个人都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