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九点电梯外就他们俩,张春梅现在想躲也来不及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不就那天那个女人宁曼的舔狗吗?
太尴尬了,本来张春梅以为有些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虽然相见是缘分,但是这种缘分大可不必。
在人家面前摔了个一字马的情形还恍如昨日。
“别自恋了,我来这里有急事,可不是因为你。”
“什么急事,说出来我听听。”
“告诉你也没用,说了你也不懂。”
“嘿,小爷我今儿就杠上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胖男人长着一副憨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极其幼稚无赖。
“我说,你手能撒开吗?”张春梅有些无语了。
“可以,但是你先说,我才能撒开。”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我今天是到这里来请一位设计师的,听说那个设计师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只知道很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隐退了,兼职开了一家小超市,主职做舔狗。”张春梅一口气没换说完了。
胖男人突然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舔狗?这设计师怎么和他那么像呢,张春梅有些感慨。
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不会吧,张春梅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就是,那个设计师吧?
张春梅难以置信,额外震惊。她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不会…就是…那个设计师吧?”
“嗯,如果我说我是呢。”胖男人艰难地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别逗了,设计师?你?”张春梅指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怎么可能是设计师呢,不是她小瞧人,真的看不出来他哪一点像设计师了。
看了张春梅的反应,气的胖男人拿出钥匙打开门,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冲进他的卧室里翻箱倒柜了起来。
“这是我设计的第一条卖爆了的衬衫,这是样品。数据还是根据我以前的身材为标准的,怎么样不错吧!”胖男人像小孩子争输赢一样,拿出证明自己实力的物品。
“好了好了,我信了。”张春梅一开始是存怀疑的态度的,设计师既然能设计出让人喜欢的衣服,那么他的衣品应该也不会更差,但是在胖男人身上,她实在看不出审美来。
不怪她以貌取人。但是外貌确实很重要,第一印象就是很重要,会直接影响,别人要不要和你继续接触。也会影响别人对你能力的判断。
张春梅早就从黄欢喜那里得了这位设计师的资料,所以之前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激起胖男人的胜负欲。
说实在的,他设计的款式,她欣赏不来,可能艺术和艺术之间是有鸿沟的。
不过一想到他设计的是中老年男装,她就恍然大悟了。
而且虽然中老年男装也有潮牌,但是就是和年轻人的终归是不太一样。
就像她妈看着她穿黑白灰就觉得太朴素了,年轻人应该穿的鲜艳一点,最好是大红大绿的那种。
刘美女不能理解她的审美,觉得她买的衣服都灰扑扑的。
张春梅不请自来,脱了鞋进了大设计师的家。
她在屋里好奇地看来看去。厨房里有锅和碗,灶台上收拾得一尘不染,说明他会做饭,而且爱干净。
刚才进来的时候,张春梅就注意到了,门上安的是指纹锁,看起来不便宜的样子,玄关处挂着一串钥匙,其中宝马的车标相当惹眼。
这下胖男人也不好赶人了,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递给张春梅。
这是一双粉色的鞋,一看就知道原来穿过的人非常有少女心。
黄欢喜提供的资料上写着:胖男人名赵家行,是这个区上有名的赵家村出来的,他们赵家村里人十几年前在这里横行霸道,对内又十分团结,所以外乡人听到他们的名号就有些害怕,纷纷避而远之。
以前,在这里赵家村的人就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但如今不一样了,现在严打,扫黑除恶。现在大家都遵纪守法,那种村庄人多势力大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据张春梅两次对他的观察,这赵家行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啊,虽然脸上有两层横肉,但是总体来说看上去并不凶神恶煞,反而有种圆润的笨拙感。
赵家走到厨房里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凉白开,举起一杯,双手递给张春梅。
“进都进来了,喝杯茶吧。”
“有没有可乐?给我整一瓶。”张春梅接过了水,她不爱喝水,但是如果有饮料的话就好了。
“我这里没有这种高热量的东西。”赵家行皱了皱眉,解释道。
“居然有人不喜欢肥宅快乐水?”张春梅奇了怪了。
“你觉得我这个体型,再喝可乐,合适吗?”赵家行叹了一口气。
“这有啥,肚子上有点肉的男人才可爱啊,摸起来多舒服啊。”张春梅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瞎说八道。
可怜的赵家行平时不知道被宁曼嫌弃了多少次,才会喝一杯可乐都小心翼翼。
如果连可乐都不能喝,做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喜欢看小说啊?”张春梅看见他家的大书柜里整齐地摆满了书籍,大多数都是悬疑推理类型的。
这小子,兴趣还挺广泛的嘛。
“其实我很喜欢看那种烧脑的电视剧或者小说,太容易猜到结局的太没意思了。”
“这不巧了吗,我这里有一套《十宗罪》,你看过没?”张春梅来了兴趣。
“听说了,还没看,好看吗?”
“这个可不兴剧透,我可以把书借给你,你自己看,看书嘛,最讲究的就是过程了。”张春梅一副大方的样子。
“可以啊。”赵家行兴奋极了,突然他话锋一转,“话说,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说的那些理由我不太相信,你应该不住在这个小区吧,我在这片地区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真是来请设计师的,不信我让黄总给你打个电话?”张春梅咬牙切齿。
总不可能是她对他有非分之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