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直隐藏在九天之上悄悄跟在凤凰四人身后的齐龙象和徐敬山,脸色难看的比猪肝还不如,二人受命护道,不想半路杀出个妖圣来,便是二人合力也不见得能打过此妖女。
龙虎山断、清二剑难不成终无用武之地,其实不然,终将登场不过不是现在。
脸色一变再变,隐隐要唤出断剑的齐龙象双眼红光闪闪,一身道袍随风乱响。不想徐敬山直接出手捏住了齐龙象的胳膊道:
“大师兄莫急,待我先传信给天师再做定夺。”
强压怒气的齐龙象呼吸渐重,只能继续藏在九天之上,遥遥的跟在辇车之后。
中洲柳郡龙虎山之巅,大、二天师在徐敬山尚未递出传剑符时便已得知凤凰四人被囚之事。
那块刻有龙虎之玉的牌子本就藏有张启虎天师的一道神念,只是未跟凤凰四人明说而已。
满头红发的张道龙大天师,鼻息似两条火龙。看了眼张启虎二天师,深凝一口气道:
“启虎,不如西洲一游?”
什么情况,难不成龙虎山大、二天师要再次下山?
不想,刹那功夫。
纯阳宫吕启、阴阳宗邹秦明、罗浮罗隐,便施展纵地金光阳神出游从中洲四处赶至龙虎山龙炎宫内。
随进门,张道龙大天师便递拳要打向吕启。
不想张启虎、罗隐、邹秦明,三人直接拽住了张大天师。被拽的张大天师,满脸怒气的盯着吕启道:
“吕启,你带的什么弟子,把我徒孙往火坑里边儿送。”
吕启笑呵呵的盯着发飙的张大天师道:
“别冲动,别冲动,便是两位天师下山也不见得打的过此女,况且这也是最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张道龙和张启虎,同时眉头一挑道:
“打不过?”
吕启笑道:
“打的过也没用。”
随即,吕启直接拿出河、洛双卷,瞬间铺开,光阴长河从双卷之中汇聚而成。
风冥铃慢慢的出现在双卷之上,随即吕启赶紧开口道:
“先出手帮我隐藏气息,被此女探知又是一桩麻烦。”
随即,邹秦明、罗隐、张道龙、张启虎分别出手,分别祭出阴阳掩机、乾黄遮天、龙炎灭却、冥虎静息,四术来掩盖天机。
接着,随着双卷不断延伸,风冥铃的身世也慢慢从双卷之上慢慢浮现出来。
看见此女一生的张道龙原本怒不可遏,火上眉梢变成愁眉苦脸,无法言语。张启虎二天师也是摇头叹息,不能开口。
邹秦明吹胡子瞪眼直接开口气道:
“真让人刺挠的狠,无语。”
罗隐面无表情,说不上来好坏,感觉还不如不看,至少不心烦。
最终收了双卷的吕启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大、二天师开口道:
“现在二位天师还要下山嘛?”
张道龙大天师叹了口气道:
“下啥下,怎么下,谁去了都理亏。”
张启虎二天师开口道:
“那没办法了,还得让凤凰四人处理。”
此时,徐敬山的传剑符也将将要传入中洲之地。不想张启虎二天师直接发了一传剑符出去,至于传来之剑符连接的意思都没了。
远在西洲的徐敬山刚拽住齐龙象发出剑符,不想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张启虎二天师的传剑符便已传回。
接了剑符的徐敬山打开剑符一看,瞬间憋不住笑,直接扔给了齐龙象,一看剑符的齐龙象断剑也不打算祭出,气笑了,剑符上写道:
“祝他们万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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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血妖血卿。不日功夫便已偷偷溜入夜叉族领地内的血卿不敢散出气息,偷偷的跑去了夜叉族藏宝库。
去那干嘛,当然是拿钱了,血妖分身虽有本体的战斗素养和修为,但是没钱的话怎么去潇洒,怎么去玉石城坐乱花酒间,沉醉不知年。
在黑孜体内近千年的血妖,对于黑孜修的那些密法包括剑术没有一点儿兴趣,独独对酒情有独衷,黑孜连年饮酒也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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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有莫大的联系。
话回正题。
血魂藏在一高不足二寸,长不过四寸的小红鼠体内的血卿,已经悄悄的避过了守卫,偷偷从阵法空隙之处,潜入了夜叉族藏宝阁内。
夜叉族藏宝阁高六层,黑孜的太上长老身份也只能上得五楼,至于六楼阵法更加奇怪也只有夜叉族内的老古董才进得去。
潜入藏宝阁的黑孜,先在三楼拿了空芥,又重返一楼,搬了一小半的金银,便又登上二楼,挑了几件凑凑合合的法宝,便又再上三楼,三楼之内多藏有空芥,锻材。随手拿了几块看起来值钱的便又再入四楼,四楼内藏有夜叉族延绵近万年从各处收集或者族人所遗的神兵利器。
思索半天的小红鼠拿了一柄血色蛇剑,名叫红线,长也就三尺七寸,但是颜色好看,便被血卿拿了。
终于,血卿还是摸进了五楼之中,拿了一件幻皮,别的东西不敢乱碰,便又悄咪咪的逃出了藏宝阁,目光锁定玉石城,滋溜溜的溜走了。
一个九境二品的血妖,居然偷东西,还偷的小心谨慎的,生怕露出一点儿马脚,让人无语。
出了夜叉族领地的血卿一思索还是没有直接去玉石城,反反其道而行之,就在玉石城城外不足千里处一山内,打洞探风声。
探什么风声?西洲如果玄战起,此玉石城,数年时间内必将有无数的大妖前来,若未起,则都是些老油子,妖量比较稳定。
如此便一目了然,一只小红鼠,站在自己打好的洞内,鼠脸上全是诡异的笑容,暗呼自己机智的一批。
突然一个小女孩儿的脸直接从地底钻出,土中伸出枯瘦的手一把便将血卿捏在手中。
刚得意忘形的血卿看着瞬间出现并不好看的小脸,直接滋了一地的鼠尿,血卿心中早已骇的不知所措,心中不停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点儿气息都没,突然出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
血卿看着小女孩儿慢慢从土中钻出,不知所措,不敢动弹。
一个身着黑裙,身材枯瘦,高不足五尺,长相普通双眼血红的小女孩儿将血卿攥在面前开口道:
“额嘶蛛儿,额辛额男人,长的泊泊净净滴,身上香儿香儿滴,个子这么高儿,你惦过嘛?”
说着话,身材枯瘦的小女孩儿,还垫起脚尖儿,另外一直手伸的高高的不挺比划着。
会说妖话、人话,但此时却不敢说话的血卿只能发出吱吱的声音。
意思是,我是一只老鼠,没见过你说的人。
没想到,小女孩儿点了点头,手里攥着老鼠,开口回道:
“莫惦过,嗯,你旧跟着额吧。”
说着话便一只手捏着血卿,破土而出,站在空幽的山谷中,寻思了半天又迈步而去,只留一排小小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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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另一头,抱着青度尸体的无妖君青零,急驰于西洲高空之上,急返青狮一族,口中牙咬,浑身紧绷。
血妖君黑孜则是看见金兑城一众修赶来便也悄悄的退走,如果被发现了,怕是想不死都难。
偷偷跑路的血妖君黑孜,待远离夜王城万里之后,才现身出来,飞向夜叉族领地,黑孜可以能有了息事宁人的想法,眼珠不停乱转,这金兑城高修林立,夜王城也是藏龙卧虎,不能再意气行事,不然稍有不慎,身死道消也不无可能。
话回天山之地铁族部落,达达在随铁骨达一入屋之后,便昏死过去,待醒来之时已是数天之后。
铁骨达达到来的第二天清晨,铁族族长铁骨达一,缓步出屋,唤来族人,目光深沉,开口道:
“起号。”
呜~,高扬带了丝丝浑厚的号声响起。
铁族本部部落内的壮年汉子,听见号响,瞬间明了,静静的立在街头巷尾,默默低头。
号声高扬,慢慢淹没了整个铁族部落,不断向四周扩散而去。离铁族部落最近的扎古一族族长扎古德列,年近甲子,满头黑发,一身健硕的肌肉高高鼓起,坐在椅上,像座山般,此时正在喝早起第一碗醒睡酒,便听见了铁族的集结号起。
脸色一变,怒气冲上,喝完了酒,摔碎了碗,大声开口道:
“来人。”
族人进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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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古德列开口道:
“起号。”
随即,扎古一族的一年轻壮汉,也站在巨大的号角之后,猛的强纳天气两气,一口吹响巨号。
呜~,高扬带了丝丝浑厚的号声再次延绵开来。
一族号响,一族呼应,随之,族族号起,天山之下蛮族数姓。铁、扎古、肖、伊、胡、车、乌、冉分分响应。
天山山郡各族分支不停的传剑符传出,无数分落在蛮域的分支大族,分分接剑符,备腰刀。
时入夜,便见西洲蛮域,无数的纵光从各处不断飞向天山山郡。
天山山群凰山之巅,朝歌宫外一身黑色女子劲装的墨闻站在久年不消的白雪之上,身下并没有脚印。目光灼灼的盯着蛮族号起,回头看了一眼朝歌宫,越看越生气,越看鼻息越重,千年前,赌战输了拜在凤朝歌门下的墨闻。
一声师尊一喊便是一千年,忍不住捏了捏手的墨闻,圆眼明亮,剑眉簇起。心中气怒便要一拳砸烂朝歌宫,拳架都已摆好,出拳之际还是忍不住收口了,开口骂道:
“死师尊,还有蛮,等我找见你们,非打死你们二人不可。”
随即,墨闻登天而上,化作一道黑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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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被擒的凤凰四人,此时辇车尊主位上怜妖君依然一只玉手死死的扣着张怀玉,另外一只玉手不停的四处游走。
直接将三凰囚禁在尊主位上的风冥铃一会儿捏捏张怀玉的脸,一会儿捏捏古火龙的鼻子,一会儿又戳戳阮溪的小脸,最后还不忘狠狠捏一把秀秀的酥玉。
风冥铃长存数千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脸上全是笑意。
张怀玉吃味的看着风冥铃占自家娘子的便宜,便开口酸道:
“都是女子,你没有嘛。”
秀秀脸上红霞飘上,被封了修为,又不能动弹,还不敢开口乱讲,怕妖女更加过分。
风冥铃一听笑意更甚,直接便将张怀玉的头埋进自己身前酥玉之内,乱摇着身体,开口撒娇道: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我的。”
阮溪叹息了一声,想都不带想便开口道:
“你高兴就好。”
第一次的正恶之战,风冥铃胜,凤凰四人败。
尊主位下,戏妖君水痕、花妖君桂梅、疯妖君匡咬、死妖君死苦,都静静的站定一边儿不敢说话,不敢抬头。
此时似乎是想起血妖君黑孜、无妖君青零、怒妖君青度的风冥铃突然开口问道:
“那三妖君呢?”
水痕回道:
“怒妖君青度死于王不利之手,剩下二妖不知所踪。”
“算了,不管他们了。”
出来散心的风冥铃心情大好,其余的事情一概没问,四妖君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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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兑城城墙之上,驻守城池的徐东升和良清水,远远的便看见,一巨猿肩上扛着一座城池慢慢走来。
徐东升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对良清水道:
“清水,金兑城可能装的下此城?”
良清水遥遥望着,伸出大拇指,闭着一只眼睛比划了半天,如今金兑城半空,将下夜王城不在话下,点了点头道:
“金兑城接近十几座山,此城只有两山大小,不在话下。”
一点头的徐东升,神念探知随庆所在,一闪身便出现在随庆面前开口道:
“随庆,如今城中哪处还空?”
随庆回道:
“城东南之巽位处,尚空。”
徐东升开口道:
“随我去看看。”
接着,二人便纵光而至。
看见如今空旷如野的城东南之处,徐东升高立上空,猛的拉开拳架,紫日透体而出,将一些杂七杂八的没有用的东西,连带地皮都砸烂,随着不断出手,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金兑城之内。
金兑城众小修,则是听着不断传来的巨响,不为所动,依然是日子照旧,毕竟高修林立,说不得又是谁家家暴了,习以为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