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藏在小妖体内的血妖血卿躲过了黑孜和青零之后并没有急着现身而是继续隐藏小妖体内不敢妄动。
果然,数个时辰之后又有一分身黑孜从山林之中钻出,开口道:
“果然不在此处。”
知道黑孜秉性的血卿再次逃过一劫,但依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继续隐藏。
话分两头,已经行至金鹏一族领地的血妖君黑孜和无妖君青零已经顺着青度一路留下的气息追了过来。
无妖君青零鼻子嗅了嗅开口道:
“应该是金鹏族的妖君所救,先去寻妖。”
血妖君黑孜点头,不语。
金鹏一族居于西洲西南一颗通天古树之上,此树方圆万里皆是金鹏族领地,领地之外立有一石碑,碑文,无故越界者,斩。
碑文的话,很硬气,扫了一眼石碑的无妖君轻轻一笑便和黑孜踏入了金鹏一族领地之内。
行至通天古树的二妖,被眼前的巨树一骇,此树光树根之处便不下百里之距,如今接近之后更感被压的喘不起来。
额上留下汗水的无妖君青零和血妖君黑孜都咽了口唾沫,不敢多想。
这时一个轻灵的脆响之声传出到:
“夜叉一族的血妖君黑孜,青狮一族的无妖君青零,不远万里来舍下,不知所为何事啊?”
随着声音传到,一女一男从古树之上娓娓而来,虽感觉是娓娓而至,其实乃是距离过远。
在青零和黑孜身前百丈之处站定的一女,头带华冠,身披凤袍。一男仆色短裤,赤裸上身,身后两翼展开。
不知其女身份的血妖君黑孜开口道:
“在下夜叉族黑孜,为寻一弟兄而来,不知金鹏族族长可在?”
身披凤袍的轻灵少女开口笑道:
“你那弟兄可是手持短棒的精瘦汉子?”
“正是。”
少女再次开口笑道:
“你二妖随我来,小心不要乱走惹来杀身之祸,族内太上长老脾气可不大好,发现自己立的碑被妖轻视了,说不得会含恨出手欧。”
口中直吸凉气的青零表情纠结,这万里之外便被妖看的一清二楚那还了得。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敢放肆的青零和黑孜连忙摇头道: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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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领铁骨达州之令的铁骨达达一人独行,如今经过十数日近半月的飞行,终于从西洲中中之处赶至西洲北上之处,眼见天山越来越近,铁骨达达的牙也咬的越发死硬。
西洲蛮域天山之下隐有数大族,其中铁族本支也在其中,天山群座连绵万里,其中有一山名凰山,此处乃是凤朝歌的道场所在,不过如今凤朝歌去寻情郎了,此山便只剩一座宫殿,还有一女独守此处。
宫殿之内的黑色劲装女子瘫坐于殿上,眉头微簇,越想越气,莫名发起火来,开口骂道:
“这个死师尊,一天天净想些什么,非要去找情郎,找情郎,找不见便又闹又哭,烦都烦死了。还有蛮,数年前下山去找师尊,师尊呢?找见了没?怎么一条消息也没有发回来?传剑符呢?”
一人独守凰宫的墨闻越想越气,接着便起身踏出了宫殿,寻至蛮平常卧息之处,一脚便踢开了房门,随后踏入。
一个朴素无比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床,一缸,一瓢,一枕,无被。
看着如此简单的房间,墨闻叹了口气,没有再生气,目光带了丝丝柔和。随即不经意间目光扫过桌上,发现数道传剑符直溜溜的摆在眼前,脸上怒气再生,开口骂道:
“蛮,你就是个死人。出门都不知道带传剑符的嘛~”
一声怒吼,从凰山之上传出,无数的高山积雪也随着一声怒吼晃动不休变成雪崩而下。
远在金兑城此时大白天正睡觉的蛮挠了挠屁股,心中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儿啥,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便不再去管~
十一之战时,一锤砸飞蛟九的熬永,经过半月的跋涉也将至西洲南部之处,眼见再有数日功夫便要飞至南海之处的熬永,猛然在空中拉住了身子。
向下看去,此山原先乃是熬杰和雪南藏身最久之处,眼中带了丝丝怀念的熬永遁入山中,向一小山谷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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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金兑城,如今被时音晚探知所在的易清丰。在有人相助之下平安渡过三劫后瘫坐在算命摊后,深深的出了口气,隐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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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的数修看其似乎已经无事便悄悄散去。花月羞和谢温氲也现身出来。
花月羞桃眼含怒,银齿叩唇,盯着易清丰看了半响才开口说道:
“你打算如何?”
易清丰鼻息渐深开口道:
“此事急不得,先稳金兑城。”
谢温氲此时早已星目含露,滴溜溜的盯着易清丰看了半天迟迟不语,见四下无人便跑到其身后,玉手伸出为其按摩头部。
不想易清丰直接开口笑道:
“好了,氲儿,此乃神魂之罚跟身体无甚关系,不必上心。”
谢温氲手却不停,也不开口,随即易清丰看上书案之上的两角酒,心中带了暖意再次开口道:
“好在有人出手相救,她想下杀手也不可能,至少在此城之内是安全的。”
花月羞点头,谢温氲含泪点头。
以董墨为首的儒家一行人,并未返回客栈而是去寻金兑城管事儿之人,原先此城之事皆由休平之夫妻二人打理,不想随着二人战死,便交由休贤和随庆打理。
休贤年老数年下来便将事情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传给随庆打理。心思细腻,谨小慎微的随庆原先不在其位时不谋其政,后被赶鸭子上架,数年下来也颇为老成。
再随着拒北数修入驻,这些年间随庆便将此城各处空置房宅,商铺一一拆掉、重新规划。原本就庞大的金兑城随着战事起,空了半城有余,数年下来,随庆已经将那半城给拆的七七八八了。
后由兵胜开口的铁家一族人如今现居城北偏东之处,此处原先是一大商户之宅邸,不想随着战起,大户携家眷弃城而去。想着放着也是放着的随庆便唤人整顿之后将此处直接赠与铁族,随后更是直接改了地契将其送与铁膀惊龙。
不知道地契是个啥东西的铁膀惊龙也不在意,便将此契扔给了铁雨渐花。
如今,摘掉幻皮的雨诗不再贾面示人被铁膀惊龙抱在怀中。直恁的汉子初尝禁果,走在路上不知不觉间带了丝傻笑,怀中的雨诗刚开始听着铁膀惊龙规律的心跳还有丝丝暖意,不想不过走了几步路的功夫,直恁的汉子便暴露无疑。
脸上挂上羞怒的雨诗无语至极,掐着铁膀惊龙的胸大肌开口怒道:
“走路就乖乖走路,你以为真没人知道你的想法嘛~”
被掐的铁膀惊龙一激灵不敢乱想,乖乖的抱着雨诗回铁家。
话说,日前不久随庆盯着铁族部落那几个字感觉委实不舒服的很。便跟铁族族人打了招呼,唤来工匠师傅打造了一块儿匾额,直接挂上。
昨天刚参加完白百喜事的随庆如今正满心欢喜的在金兑城乱逛,准备给夜府整点儿东西,当舅舅的出手寒碜不得~好巧不巧刚好碰见了正好在寻他的董墨一行人。
只见,已经找见人的董墨也不含糊直接便劫了随庆的道路,开口道:
“可是随庆?”
“正是。”
董墨继续道:
“我有一事相求。”
随庆连忙道:
“不敢,不敢,请讲。”
儒家一行人入城时,随庆便已暗中查知了众人的身份,更知其入此城对金兑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如今听到有事相求甚至有了丝丝慌张。
不想董墨开口道:
“我欲在此城开书办学堂。”
随庆大喜开口道:
“不知先生需要什么位置?”
董墨道:
“随意一处便可。”
随庆连忙摇头道:
“不可,不可,此乃城之大事半丝含糊不得。”
不想,易清丰的声音传入随庆心中道:
“此城城中之处,原先是兵家旧址,后兵七重归已切去其半数之多,如今此半数刚好做学堂新址。”
得到提示的随庆赶紧开口道:
“众位先生且随我去一处,看此处如何。”
董墨点头。
随着一行人步走,渐渐离城中之处越来越近,越走董墨心中越是操蛋,心知又被姓易的家伙给坑了一把。
当走到一片空旷的废墟之前时,董墨微微叹了口气,随庆以为董墨心中不喜,便开口问道:
“先生,难不成此处不入您眼?”
董墨叹息道:
“非也,非也。易清丰不厚道~”
随庆随即疑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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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如何个不厚道之法?”
董墨也不隐藏直接开口道:
“这个小子,直接要将中龙之处赠于我,让我将儒家文火之运直接此城,相辅相成,天作之合。”
随庆一听便喜道:
“如此好事,为何不厚道?”
董墨道:
“敌欲破此城,先破城大阵,破城大阵之后,再破儒家文火之运才能破城,不然此城便是阵破,文运不破,依然无恙。”
听明白的随庆,心中一咯噔,便开口道:
“如果先生感觉麻烦的紧,不如再为先生挑选一处,免的先生为难。”
不想,董墨笑道:
“不必不必,福祸相依,此处大善,必抗大灾,便是要破此地,也得姓易的王八蛋先倒灶才行,我慌什么。”
此时罗昔胜已经带着鱼灵儿慢悠悠的晃荡到了此地,罗昔胜笑嘻嘻的盯着董墨看了半天开口道:
“小董~”
一听小董的董墨,瞬间满脸黑线,敢这么叫他的除了儒家伪圣便是圣人了,满脸无奈的董墨转身作揖道:
“雅芝书院董子莫见过昔日儒家圣人~”
罗昔胜笑道:
“小董啊,你这嘲讽人的本事真不赖,少了一个字,却让人生不起气来。”
董墨再道:
“您老,可算醒了。”
罗昔胜笑道:
“睡的久了点儿。”
随庆看着二人聊天,一时之间也不敢插话,不想罗昔胜又开口道:
“此处便好,易小子跟你,我都颇有渊源,送来好处便接下就是。”
董墨点头道:
“好。”
新址已定,只待施工,不想数人还未离场,兵七已经带了一大批工匠、木匠还有材料赶至。
到场的兵七看着儒家众人和随庆,笑着开口道:
“这么巧啊,晒太阳。”
董墨眼角抽抽了,开口问道:
“你是何时接到消息的。”
“刚刚啊。”
董墨看着一大票人已经开始动手,眼角抽抽,原来自己入城之时起便已经被易清丰给算到了。
这时易清丰那句,你不该来。董墨此时才完全明白过来,原道是,你不该来,来了就别想走了。
董墨大笑个不停,跟在身后的周修洁此时也才反应了过来,开口骂道:
“贼子奸诈。”
董墨笑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计不如人啊,计不如人。”
随即董墨又道了一句:
“不能跟姓易的玩儿,八万个心眼儿子。”
此时,金兑城内众修大笑的声音从各处传出。
十字街头坐在算命摊后的易清丰听着城中四起的笑声,满脸苦笑的开口道:
“好处全让你们得了,锅总是我在背。”
花月羞又气又笑的盯着满脸委屈的易清丰道:
“你自己看看自己做的事情,先是借兵武、武进之力埋伏大妖,后又去挖了柳垂絮出山,随即又逆乱真幻唤醒罗昔胜,强行提夜行陆境界,又把琉璃宗的雨诗给拽上船,再忽悠董墨出力。哪一件事儿都没有逃出你的算计,你委屈啥。”
易清丰双手垫在脑后,随着老爷椅摇晃。开口惆怅道:
“此间玄战起,我半分懈怠,便可能会留下祸根,让妖族趁虚而入。一人之力终究只是一人之力,众人合力才能在此乱世中寻得半分安宁。妖族亦有尚算着,几番妖族小亏,其尚不会出手。若想长治久安,必先起于忧而后安也。”
随着易清丰的真情话出,原本嬉笑的金兑城慢慢笑声渐低,董墨虽然被坑,被坑的虽算不上满心欢喜,还是略略有些高兴的。最后开口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古人诚不欺人也~”
这时,已经封了一身修为道韵,浑身上下插满银针的张怀玉,跑到卦摊前,酸溜溜的盯着易清丰开口道:
“阿丰,你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坑我,好让我做个准备。”
易清丰笑嘻嘻的盯着张怀玉道:
“别傻了,阿玉,你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张怀玉一愣,久久不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