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随着夜行陆的一声怒喝,接着十八头身长数十丈的火毛狮子,怒吼出世,被困双阵的夜行陆,一身武道韵象再次升腾,参天大树继续攀高,金凤再次鸣叫。
周身被火焰全全包裹的夜行陆在心中推起洛书,总算找到了阵中略有一丝薄弱的地方便冲了过去,不想此处却是蛟龙故意请君之笔。
看着朝着自己不断飞来数百道剑光,实在忍无可忍的夜行陆,双眼透明,入了归一,开口大喝道:
“金龙寻带。”
此招,乃是逼不得已,护住周身的一式,双手不断挥舞双脚也出的夜行陆连挡剑光,最后用踏天之式猛的加速冲向了蛟龙群。
罡煞之凶猛,龙虎山众修皆知,便连张启虎当年算到此剑出世之时,都喊来众人困住此剑帮白百拿剑,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
便是罡煞之主的白百在七境之前,也根本无法控制此剑,每日的修行便是压住此剑,好在每每危难之际都有林雨出手相助。
如今尚未进八境天仙的白百,此剑便如此凶悍,逼的西洲七境武道第一人,一个多时辰破剑阵不得,屡屡受治,委实憋屈,敢怒不敢言。
话回剑阵之内,此时吸引火龙的十八头火毛狮子,勾引剑气乱窜,夜行陆直接一脚踢破了地煞灭绝剑阵,不想此剑居然,居然再次衍化,被破的七十二条蛟龙汇入天罡诛邪剑阵。剑阵再变,一个小型的周天星斗剑阵出现。
打出全部火力,归一再出的夜行陆,欲哭无泪,太欺负人了,这根本没完没了。
认输又不可能认输,白百也不会接受平手,站定的夜行陆火凤包裹身躯,一颗参天大树身后显化,身后还跟了十八头太乙火毛狮,便是如此也倍感无力。
冷静下来的夜行陆再次想道,以巧破阵,此阵便巧,以力破阵,此阵便换。如果,以速破阵呢?
打算尝试一下的夜行陆收了太乙狮子,又收了归一,静静的站定,在剑阵还在凝气之际,猛的一步深踩,瞬间飞出,寻得一蛟一拳打出,接着不再缠斗,再换一方位,猛的冲去再一拳打出。一击之后,再次更变方位,再次一拳打出,如此连连换了数十次之后。
最后一次,火力全开的夜行陆,猛的再次加速,再用上道术缩地成寸,再蛟龙尚未补位之际猛的窜出。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夜行陆打破了剑阵钻了出来,不敢迟疑的夜行陆直接出现在白百面前,也不顾白百一身剑气猛的伸出双臂要将白百揽入怀中。
脸上露出惊色的白百,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抱入怀中,浑身下上的剑气却自行绕过了夜行陆,狠狠赌了一把的夜行陆露出了笑容,赌对了,赌白百不会伤自己。
将白百抱入怀中的夜行陆放声大笑道:
“白百,你输了。”
此时,也伸出双手环过夜行陆腰间的白百也笑道:
“是啊,小贼你赢了。”
感受到腰后温暖的双手,夜行陆苦笑着开口道:
“你能动了。”
“是啊。”
接着害怕挨揍的夜行陆便要放开白百,不想白百直接开口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听见了什么?”
“什么听见什么?”
“我的心告诉你什么?”
紧紧将白百抱入怀中的夜行陆,感受着胸膛之上酥柔,渐渐凝气感受到了白百的心声,跳的很乱,有些许不安,很杂,有欣喜,也有悲伤,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
渐渐明白的夜行陆笑着开口道:
“它啊告诉我,你是个傻瓜。”
脸上慢慢凝起一丝丝寒气的白百再次开口道: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此时天上继续开始怒吼连连的蛟龙不断下降围在两人身旁不断旋转,深吸一口气的夜行陆凝气开口道:
“你是我的人。”
“你说是便是,你说了算吗?”
“不,不,不。是它说的。”
“哪个它?”
“便是它了,还能有谁。”
总算消了气的白百将罡煞收回,打了这么久,如今心神一放松,带了丝丝的睡意的夜行陆直接将头阁在白百肩头,闭上了眼睛。
白百笑道:
“这么不经打,还敢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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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子,你能缓的过来吗?”
略带迷糊的夜行陆直接回道:
“不费事。”
气消的白百直接拖着夜行陆从空中落下。四人再次围成一团,柳叶眼的休言笑着看着白百道:
“打够了?”
“够了。”
“还打不?”
“不打了。”
“臭男人不能惯着,每天都得揍。”
“开窍了还打啥?”
三女对视一眼,都轻笑了起来,如黄鹂脆鸣,不光不烦,还轻灵入耳。已经搭在白百肩头入睡的夜行陆,脸上露出微笑。
剑阵之外的众修看着势均力敌的二人,不太敢相信。最后还是良清水开口道:
“都好,反正是自家人。”
眉毛总算恢复平常的徐东升开口道:
“行陆不太敢出手,不能伤人,不能伤剑,顾忌重重屡屡收力,反而心神耗损严重,此时怕是已经昏昏欲睡了。”
随着白百收回剑阵,入眼的四人,三女轻笑,光条着上半身的夜行陆昏昏欲睡,被徐东升一语道怕。看着真如徐东升所言的良清水开口道:
“罢了,罢了,今日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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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雀楼内,双卷都延伸而出的易清丰和放出星图的花月羞同时叹了口气道:
“祸事了。”
“确实糟糕。”
不明所以的谢温氲星目微动,开口问道:
“相公,姐姐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花月羞率先开口道:
“金星隐月,金气上行,大战将起。”
易清丰继续开口道:
“妖族蠢蠢欲动,有妖已将手伸入了蛮域之中,蛮族之内一族被灭,必将有族祭旗问天,如果图腾回应,蛮族联合,必将汇聚长驱直入妖族境地。”
“如此一来,刚刚维持的平衡将被再次打破,而且到时战争扩延,半个西洲之地都将笼罩战火之内。”
“可能出手干涉?”
微微摇了摇头的易清丰不再开口,花月羞则是挂上了一丝丝笑意,开口道:
“终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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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金兑城高空更高深处的徐敬山看着夜行陆打破了剑阵冲了出来,直接开口恼道: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白百肯定放水了。”
一旁的齐龙象咧嘴笑个没完,忍不住又涮了徐敬山一遍道:
“师弟啊,别灰心气馁啊,人生嘛,难免有平地上栽跟头的时候。”
与龙虎山龟峰不正经的二人站在一起的关平,面无表情,无喜无悲。至于柳慢,藏的更高,每日受天地罡风所冲,无言无语,借风御风,随风乱动,但不又不会飘出太远便又再飘回来,姿势也是睡姿,鲜有站立。
邹辰星则是直接将自己隐藏在星河图内,再上一层,整日吸收星月之精华,修为暴涨不断,甚至八境天仙已经将将迈出,欲入九境。
每人的修行各不相同,破镜之点亦不相同,或先或后,一心向道,终近彼岸。
苍云灵界内,坐于苍云宫前庭下喝茶的杨真嘴角挂着笑容,不知是新茶略苦还是心中略苦的开口道:
“大师兄的日子过的委实憋屈了些,如今四劫已破两劫,第三劫也将随劫起劫,关关难过啊。”
震云峰上的荀况直接传音道:
“关关难过,关关过。”
“世事无常,世事常。”
夫唱妇随的葛蝉,也不忘开口加注。
一听即明的杨真,先是轻笑,后是大笑,笑声传遍了整个苍云灵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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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铁膀惊龙,一日一夜不断山间奔行的蛮汉心神已经收敛不再纠结过去事,感受着背上的重量抓住绳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化身铁雨渐花的石赶,被颠了一天一夜,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如今微微吃了些路途颠簸之苦便心中恼怒不休,看着脚下飞速前行的铁膀惊龙,忍无可忍的石赶直接脆声开口道:
“惊龙,能不能御空而行,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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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天一夜真的难受的很。”
一听虽感奇怪的铁膀惊龙,也未多想便开口道:
“妖修绝强,此时万万不敢露头,行百里者半九十,金兑城近在眼前,再忍片刻便至。”
委屈至极的石赶懊悔不已,真的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中苦道:
“为啥我就没考虑到蛮族汉子耿直的性格呢,呜呼哀哉。”
此处已距金兑城不足千里之遥,神念外放的铁膀惊龙,探知身后无危险,便脚下猛的一踩,瞬间登空而上,可惜不是飞行,而是距离极远的大跳,一跳便翻过一座山的铁膀惊龙再次钻入山林,不久再次跳起。
被裹成粽子的铁木帕,肚子饿的咕咕直响,想着朝夕相处的族人如今生死不知,心中难过也不开口说话。
金兑城城墙之上,兵胜心中微微一动,神念不断探出,探到了此时山间穿梭不断的铁膀惊龙,再看到铁膀惊龙背上的巨大人形大粽,猛的起身,一步登高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山间穿梭的铁膀惊龙,突然被一个满头精短白发的汉子挡住了去路。看着来路不明的汉子,铁膀惊龙直接开口道:
“这位族人,可知兵胜?”
兵胜看着背着族人逃难的铁膀惊龙开口问道:
“你是?”
“我是铁膀惊龙,族伯铁骨达州……”
“达州如何了?”
“族内部落数日前突然被黑叉一族妖修袭击,族伯如今生死不知。”
一听便怒的兵胜一把拽了铁膀惊龙直接登空前往金兑城,千里之遥,转瞬即至。入了城门的兵胜直接唤来了休贤、随庆安排众人,不在话下。
知此事危急的兵胜,直接传音至夜府上,众修有感,兵胜道:
“出二人随我去蛮域部落,妖族袭击蛮域部落。”
一听瞬间性起的武进,直接一声大喝道:
“我来。”
众人皆要前往不想被兵胜所拦,只带了武进和萧木河的兵胜,三人汇合城门,问过铁膀惊龙方位,瞬间破空而去。本欲一同前往的铁膀惊龙直接被兵胜一拳打飞,昏迷不醒。
有兵胜持屠破空的遁速,快似惊雷,不过一个多时辰,三人便站定被毁部落上空,原本山谷之间,几十农家,炊烟袅袅,如今房屋倒塌,田地被毁,溪水乌黑,鱼鳖飘白。飞入部落的三人,随走随寻,看是不是有人生还。武进看见被吸成人干的部落族人直接开口怒道:
“妖修,居然如此行事,不可饶恕。”
看着部落惨状的萧木河鼻息深沉,咬牙带怒,不语,难得一见的呆面脸上挂上了丝丝情绪。
仔细探查之后发现居然无一人生还的兵胜,叹了一口气。武进看着众多惨死的蛮修,直接唤出青龙,一棍砸向山水地间,顿时连出数棍的武进将地面砸出一个个小坑,将惨死部落族人一一掩埋,随即从芥子内取出三坛酒的武进,随手扔向了萧木河和兵胜。
然后,拜了一拜的武进开口道:
“这个仇,武进会帮你们报的。”
接着直接猛的灌了一口酒,将剩余酒水分别一一撒向各各坟头之上。从头到尾未说一句话的萧木河喝过酒,也分别将酒撒向坟头。
手中提屠的兵胜也随之撒酒而下,一语不发带了二人返回金兑城。
来回不过二个时辰的三人入了金兑城之后,部落族人都默默的站在城门之处,满怀期待的看着三人,武进扭过头不敢看过表情难过,不知该如何开口。萧木河闭目,背后的迅疾棍越发沉重。
最后压牙的兵胜看向众人艰难的吐了几个字,
“无人生还。”
刚刚被一拳砸昏过去的铁膀惊龙如今转醒,听闻噩耗不敢相信,无言沉默,瘫坐地上,魂不守舍。
化身铁雨渐花的石赶,不知不觉间泪水居然从眼中流下,从未哭过的石赶无语至极,忍不住伸手去接滴下的泪水,心中杂念不断,不可能,怎么可能,此女已被我所杀,焉能影响到我,不可能。
心中想着不可能,可惜泪水却是不断流下,委实奇怪。
数百年前便入九境的石赶怎么会有人族之情绪,心中莫名开始烦躁,瞬间止念的石赶再次无语,为何这么多杂念,不过杀了数百人而已。
不想随着心念起,眼中泪水如开水放闸,奔淌而出,不受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