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烟的话还没有说完,主管就立马阻止了他,因为主管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楚烟说出来,他当时是如何低声下气的说那些话让他回到公司上班。
“住嘴。”
“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行了,赶紧把这一份离职书签了,然后就赶紧给我走人,我们公司可不收你这种这么随随便便反抗命令的员工。”
至于主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必只有楚烟最明白他从来都没有反抗过谁的命令,只不过是因为主管想要让他去跟那个导演潜规则的时候拒绝了,而且那个主管还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所以楚烟一怒之下就打了他一巴掌。
也就只有这两件事情,所以他跟主管的关系才会闹得这么得僵硬,不过这也正好。
反正他早晚都是要离开的,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反正这个乌烟瘴气的公司,他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收拾完东西之后楚烟就离开了公司,但是从刚刚主管说的那一句话基本上可以猜到陆泯生,估计是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主管也不会让自己离开。
反正他这种普通的小市民永远也斗不过资本家也打算准备另外找工作。
另一边裴青文准备住院,所以楚烟也过去照顾,不过正好这个时候裴青文的裴母也过来了当他发现楚烟也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好的脸色。
冷漠着一张脸在面对裴青文的时候,那张脸又变得有几许春风笑意起来。
“儿子呀,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有什么地方感觉到不舒服吗?”
就是裴青文从做手术完了之后到现在为止,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裴母出现在病房里面,可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觉得对方能够过来看自己,他心里面还是感到挺高兴的。
“我已经没事了,妈,你不用太担心我。”
这时候楚烟也开口说道,“是啊,阿姨医生说了,再过几天裴青文就已经可以出院了,您放心吧。”
不过裴母听到楚烟说话的时候就有些不爽,“我问我儿子呢,又没有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是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当裴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病房里面的空气当中突然有些尴尬,裴青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楚烟。
不过楚烟接受到对方的眼神信号的时候,只是对他摇了摇头,对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的放在心上,对方裴母心里面有气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发生的事情这么大。
不过楚烟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草草的了结掉,但这时候裴母却开始有些明与暗里的讽刺起来。
“我说楚烟今天不是星期一吗?你不应该是去工作,怎么现在还有心情跑来医院呢?你该不会是故意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吧?”
他还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这个时候的楚烟已经没有班上的也就变相的是一个失业人员。
“我知道他这几天要出院,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照顾一下他,我担心你这边可能会人手不够。”
楚烟只是脸上极力的维持着,笑容说着,不想让他们担心,尤其是裴青文,也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他情绪有些不太好,所以一怒之下就吼了一句裴青文,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过多的看法。
但裴母仍然有些不依不饶,“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会照顾好,如果你很忙的话可以不用过来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裴母就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真是个丑不掉的狗皮膏药,都跟到了医院了,真是的,一点都不害臊。”
这一番话被裴青文还有楚烟听到的时候,很明显,脸上都有些愣住了,楚烟已经想到了,即使对方裴母说再难听的话他也认了,但是他怎么能够说自己是一块狗皮膏药呢?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也不想要天天来医院照顾裴青文,他也希望裴青文是一个健全的人,这样子他的压力也能够减少一些,就是因为这些年的恩情,所以他现在在外面拼命的想要赚钱。
不然的话,那一笔巨额的医药费是谁教的?按照他们的这个家庭哪里付得起?
楚烟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阿姨你这句话就说的有些不太对了,医药费都是我自己出的,而且到了交钱的时候你又找不到人,我不明白你这个时候出来装什么好人。”
裴母没有想到楚烟竟然这么直白的就错过了这一件事情,他也开始有些恼羞成怒起来,甚至是伸手指了指楚烟的鼻子。
“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一个小姑娘对长辈说的话吗?”
“难道我自己的儿子生病了我不关心吗?什么叫做关键时候找不到人出院的时候就立刻出现,我之前不是在忙吗?再说了,住院要花这么多的钱,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去哪里筹得这么多的钱,我还不是想尽了办法才得到了那几万块钱,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住院要花很多的钱,而且那一笔钱都是我交的,你又怎么知道我费了多大的辛苦,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说话这么难听,如果我想要离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后面的这些钱呢你出得起吗?还是到时候我离开的时候你又说我忘恩负义是个白眼狼。”
他基本上是想要将裴母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得出来,裴母听了之后气得他指了指楚烟的鼻子,连嘴唇都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裴母实在是有些哑口无言,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反驳楚烟。
楚烟角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太严重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而且那些钱他承认并非来的有些清白。
可是每一个人走投无路之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也曾经希望,什么时候老天爷能够多眷顾他一点,能够让他运气好一点,不用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还没有好好的过完自己的青春,就让他背负了这么多的压力,还有债务。
就在裴母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陆泯生却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