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离开书房后,荆峙将林漓抱回房间,酣睡的容颜,让人忍不住偷亲一下。
却又不舍吵醒。
谁曾想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想着戍北之战场景,竟一夜无眠。
待第二天林漓醒时,身边的温热感已无。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被告知荆峙一大早已经去了军队。
“看这时辰,姑爷差不多要出发了。”
莘苑还在惋惜林漓没有来得及见姑爷一面,下次再见时怕真的是要几月之后了。
一旁的身影加速穿好衣裳,寻来一身不知从哪儿找到的男装,成了吸引人眼球的翩翩少年。
林漓翻墙而出,直奔城墙而去,路上惹来诸多女子议论,是谁家的少儿郎,生的如此好。
一打听,竟无人知晓他的来处。
多亏荆峙从津城赶回来的快马还圈养在府中,才让她顺手牵羊,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守城人认出了林府的腰牌,误以为林漓是最近回府的苏家儿郎,想上城墙,一睹瀚海王军的风采。
自家故乡是丰城,受过恩惠,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苏公子,这马我就先给您牵着,王爷这时候正要出城呢。”
林漓朝眼前憨厚的守城大哥微微点头,双手抱拳表示敬意。
转身朝城墙奔去。
怕晚了,真的这一眼便看不到。
军队的声势浩荡,也不知荆峙今日起得究竟是多早,林漓只生气昨夜她竟那样就睡了。
也不知他昨夜睡的是否好。
林漓朝城墙飞奔而去,青色外衫随风飞扬,盘起的发髻上秀气的青色丝带,错乱在胸前。
瘦弱文生的模样,荆峙此时若看见,便也挪不开眼。
“望王爷平安凯旋!”
林漓大声在城墙之上喊道。
不知是荆峙耳力好还是心有灵犀,此刻竟是真的拉停了马,穿着一身盔甲,腰持虚妄,回过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笑意吟吟。
直到身边的将领催促着他离开,才飞驰战马,奔向最前方。
此气势,一往无前。
林漓呆在城墙注目远视。
守城的士兵听她那一嗓子,以为是哪家有权有势的姑娘女换男装来看心仪的人。
“王爷不是有王妃了吗?这...听说王妃脾气可不好啊。”
“为什么这么说啊?”
“前几天秦府被砸你还不知道啊?王爷本来拦着王妃,硬是没拦住!还替她赔了秦家好大一笔钱呢。”
听旁边的兄弟小声交流完,看林漓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怜惜。
虽说富家公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怎么这么想不开和林家作对,看上一个短命鬼呢?
守城将领自小在盛京长大,只听闻荆峙兵法神通,坐落在营帐之内便能将敌人耍的团团转,加上常年王府与药王谷来往密切。
所有人便都觉得荆峙是个有脑子没身体的短命鬼。
林漓尴尬的听着,这合计她和阿峙在外面都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军队的踪影渐远,她勾唇一笑,心满意足转身踏下城墙。
肆意潇洒,深深映入身后一群将士身后,甚至前去询问下面牵马的小兵,惊得小兵意识到刚才那位便是被勒令在家不准外出的王妃。
生生摇头说不知道,只觉得她通体富贵,被吓住了才让她上了楼。
直被人骂没出息。
这个秘密后来在太平日子里作为酒后话,竟成了坊间人人流传的美谈。
林漓回到林家,迅速将衣裳换了回来,莘苑连忙接过来。
“将衣裳好好洗一下。”
莘苑拿着衣裳踌躇问到:“这...不是姑爷衣裳吧?”
“姑爷何时这么瘦弱?”
“那姑娘你从哪儿偷来的衣裳啊?”
林漓慢条斯理梳顺有些杂乱的头发,瞥了她一眼轻言:“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顶多是我顺了谌识一件衣裳。”
谌识,被荆峙打昏硬生生留在了林家,到现在都还没清醒。
莘苑想起昨夜见到的少年,和张贺年一般大小,兴许是还未完全张开的原因,身形比林漓其实大不了多少。
这样一想,这件衣裳倒是真的能勉强可穿。
林漓挑眉:“干净了就给他还回去哈!”
话落,她穿着一身白色里衣,转头去内房。
今日起得太早,还是得补个回笼觉。
云聚云散,瞬息万变,日升日落,恍然如梦。
自荆峙去岭南,林府像是一块香甜的生肉,不少狼盯着。
“她居然呆在林府一声不吭?!”
“贵妃,我们前些日子派去砸了望江楼的人,”
嫣柳心生恐惧:“都第二天出现在了麓林。”
她越来越看不懂徐世月,特别是嫁入王宫之后,越发让人害怕。
家主今日又派人询问她与王上情事如何,龙种有否。
徐世月听到林漓的反应后更是疯狂。
娇艳的面容透露一丝狠毒。
她倒是忍得住,这一个多月,砸了她在盛京的望江楼,林府竟是一点声响也没出。
倒是不像之前秦府闹得动静大。
“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嫣柳支支吾吾:“是,是望江楼的叶老板。”
徐世月惊疑:“她不是一月前就离开了盛京吗?”
“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来了,而且望江楼现在又重新开张,生意比之前更好了。”
望江楼在大婚之日,这叶缈就将望江楼送给了林漓,可是如今却又回来执掌。
难不成两人是生了什么嫌隙,又将这盛京的大半财产又要回来了?
徐世月不解,可是之前她意图想和楚徵生米煮成熟饭,也是被这叶缈所搅混。
“不管她回来是干什么,之前她就坏了我的好事,一起处理吧。”
嫣柳心中一沉,规矩说了声是,便退了下去,消失在这王宫的黑暗之中。
徐世月看着桌子上徐昌霖送过来的补品,深感恶心,发疯的将这些扫落在地!
娇艳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她的妒恨与憔悴。
宽大的黑红宫装,压垮她,瘫坐在地上。
手中握着的是蓝色丝带书穗,眼中才流露出一丝柔情。
她喃喃自语,诅咒般在这黑夜之中。
“凭什么我要像个傀儡一样在这王宫之中受屈辱,而你,所有人都在为你开脱,为你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