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说的是，孙儿得去看看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确实需要时间解释，但不是现在。
听到朱煊没有多余的话，朱元璋满意地挥挥手让他去了。
现在首要之急是先要把那幕后主使揪出来，眼下已经派了锦衣卫去往太湖盯着王篆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在真相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他们还不会动王篆。
“留下些人，照顾王知府起居。”
朱元璋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是为了让王顺听到。
王顺自己也明白，这是被软禁在这里了。
“今日怎么不见丰智公公。”
正在看那些书法名帖的朱允炆，打着哈欠道。
“小的也不知。”
被问到话的下人跪下来道。
“可能是去忙什么事了吧，罢了...你去给他带口信，告诉他早日把那王篆带过来见我。”
下人得了命令跑出去找丰智了，还没出这宫门，便被一只手捂住拖走了。
这次审问很是顺利，这些下人贪生怕死，又是谁的命令大听谁的，朱煊还没怎么多问，他就全招了。
倒也没错，这些贪生怕死的的下人自然是不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他只道最近丰智公公提拔了一个外人，朱
允炆对他很满意，自己这是奉主子的命令来找丰智公公。
那丰智已经被他们逮到了，现在关在牢里，是什么也不肯说。
听这下人这样说，那背后的人估计还是有所忌惮朱允炆了，实力没有强大到直接架空控制他，或是办事比较谨慎，不敢在皇帝眼下如此肆意妄为。
朱煊现在不好出面调查，不然以他的口才，说不定能说服他这弟弟，现如今他又想起当时吕氏的事情，恐怕朱允炆还是对他怀恨在心。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何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朱允炆的耐心度下降，开始对身边的人发火出气，下人们不敢反抗，只能苦苦受着。
“孙儿这是怎的了，如此恼火?”
听见这声音，朱允炆瞬间挺直了背，一动不敢动，直到身边的下人们都纷纷下跪，他才猛然惊醒，立刻跪下行礼。
“孙儿...孙儿无礼...还请...”
朱元璋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太监扶起朱允炆来，如何挥退了那些下人们，对朱允炆道:
“允炆啊，给你母亲戴孝期间，多做些善事给她积德。”
朱允炆心里一惊，以为朱元璋对他有所怀疑，支支吾吾道:
“孙儿不曾出
过宫门...不知...”
朱元璋仍然是没让他说完:
“你宫中这些下人，他们是来这里毕恭毕敬的侍奉你，即便你身份尊贵，也不可如此践踏。”
听闻朱元璋说的是这些下人，朱允炆松一口气，他诺诺道:
“是，孩儿知罪，皇爷爷。”
看他如此抵触害怕自己，如今又被那不知是何来历的奸人所利用，朱元璋不禁感到愧疚难安，朱允炆毕竟是他亲孙子，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孩子的性子是软弱的些，不适合坐上这皇位，却偏要有人硬推着他走上这血路。
仔细想来，他也曾经这么逼迫过这孩子。
像平日里请安看望一样，没有什么目的，朱元璋就离开了，看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这宫中，朱允炆才敢喘口大气。
“皇上怎么忽然来看我，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嘴去他那里乱说！”
无辜的下人们看着主子愤怒的眼神，眼中的惊恐仿佛要化作实物。
“您去探望允炆了?”
朱煊见朱元璋一脸忧郁地回来。
“确实，煊儿，他确实怕我问及一些事...他于我生疏至此，也确实有我的责任。”
“您看若是他这罪责定下来...”
朱煊没有理会朱元璋的哀叹，直接问到。
朱元璋听了也只愣了一下，朱煊想尽早抹除于他皇位有威胁的人也是正常的，他在心中又叹那无情帝王家，随后说道:
“私通奸臣，危害百姓，乃是重罪。”
朱煊又道:
“罪责之大，那这其中所有勾结之人是不是要一并处置。”
见他丝毫没有替朱允炆求情的样子，朱元璋在心里又悲又喜，悲是悲这彻底破碎的血缘亲情，喜是喜朱煊这无情果断地斩灭障碍。
“是...”
朱元璋还没来得及下一句，就见朱煊给他直接跪下。
“孙儿甘愿受此处置。”
朱元璋大惊，不解道:
“你说什么?”
“舍弟有私通奸臣，危害百姓之罪，理应连坐。”
朱煊心里有些打鼓，这是比较冒险的一个办法，来说服朱元璋。
“你—！”
果然，朱元璋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自己总不可能真的给他定罪，这招真是，让他不得不做一个决定。
“哈哈，煊儿好谋略啊。”
朱元璋气笑了，朱煊跪着不语，等着他下一句话。
“你要说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朱元璋道。
朱煊就怕他这样:
“陛下，您最是理智，不会不懂如何得到人心的。”
听朱煊这么说，朱元璋又停下脚步示意他说下去。
“世上有很多两全之法，有时只是因为麻烦，才会被舍弃，当然我知道您是怕留下祸根，但人心可变，您使用这两全之法，收拢人心，天下又怎会又见杂草。”
听朱煊说完了这些话，朱元璋没有作声，转身出去了。
朱煊还在担心朱元璋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是会认真考虑还是把他当成只会妄想的人，朱煊焦虑不安。
忽然，眼前一道金光，他以为早就灰也不剩的系统忽然闪出，眼前界面上赫然是一个成就:
“为帝者，重塑旧法也。”
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奖励可以领取，朱煊看着那金字和界面又从他眼前消失不见，在心里暗骂这破系统，不过总算是让他消除了顾虑。
重塑旧法，那也就意味着，他现在是成功说动朱元璋了，朱元璋现在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心里已经认可方才朱煊的话了，或者说，他考虑之后也会认同朱煊。
难道这才是这系统的真正作用，不过它也只是提示自己在帝王之路上的成就吧，朱煊不再想去费心利用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