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可着急的往医院赶,没有在想包厢里面那个给她感觉有些熟悉的人。
等她到医院后,时华容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时妍可在门口听护士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人老了,身体突然虚了一下,时妍可的心才好受些。
她一走进病房,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时华容,脸色苍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三年的时间,是让时妍可变得更加成熟,迷人,但对于时华容来说,岁月是一把杀人的刀,三年的时间,让他的身体出现了许多的疾病,还有就是想做什么事情都力不从心了,要不然他就替时妍可管着公司了。
“外公,都是我不好,没有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时妍可伸手握住了时华容粗糙的手,眼睛里面似乎有泪光闪过。
“咳咳咳,妍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外公,外公老了,身体不中用了,老生病,还天天麻烦妍可。”时华容有些难过的道。
他的外孙女在生活的压迫下,被迫成长,若是可以的话,时华容希望时妍可还是三年前那个设计师,做自己热爱的事情。
时华荣的手紧紧的握着时妍可的手,眼神有些沉重,“妍可,外公真的不在年轻了,已经三年过去了,也该放下了!”
时妍可的手突然被时华荣这么紧紧的一握,对上时华荣的目光,眼神有点闪躲。
放下?她能放下季斯槐吗?上辈子季斯槐给她报仇,让吴潇宸和孟诗然都付出了
代价,最后一跃从顶楼跳下去,这辈子她从重生,和季斯槐相爱,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才换来了一段时间的相守,有了孩子,让她体会到了当母亲的心情。
她本以为她和季斯槐的生活会这样简单,幸福到老,却不想老天会和她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
她能放下季斯槐吗?答案是她不会,一辈子都不会。
“外公,我,我放下了,以后的生活我会好好过的。”时妍可不敢看时华荣的眼睛道。
她现在连每天睡觉都很难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季斯槐和小提子,又怎么渴望会以后会过的好,无非是一直没有找到季斯槐和小提子的尸体,让她的生活有了念想。
“妍可,外公有个朋友,他孙子最近回国,等你有空的时候你们见一面,不管成不成,就当做认识一个朋友了,你这一天天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外公看着心疼。”时华荣也知道季斯槐不会那么简单的会忘记季斯槐,但他的时间不多,要是哪一天他突然不在了,时妍可在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孤独。
“好,外公我听你的。”时妍可笑笑道,想让时华荣放心。
晚上,月明星稀,时妍可一个人回到家后,格外的安静,自从季斯槐不在了后,时妍可就发觉他们的婚房没有最初家的感觉了。
但她还是愿意住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和季斯槐的回忆。
时妍可洗完澡后,一个人孤独的
站在落地窗前,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有道路旁散发的灯光照了进来,大片的灯光灯光照在时妍可的脸上,越发显得她的五官立体只是凑近了看,会发现她眼底的乌青越发的严重了。
时妍可的视线定格在深夜的夜空中,夜的黑,明月的静,只有几颗星星在空中闪烁,她想的是——季斯槐,你现在会和我看同一片夜空吗?
手机铃声传来,是微信申请加好友的,备注是叶老的孙子,时妍可喝了一口红酒,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同意。
对面那人很快的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发了过来,然后约时妍可明天中午一起吃个午饭。
时妍可斟酌了片刻,回了【好】
时妍可注视着漆黑的夜,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时妍可伸手摸了一把,又哭,轻声问:“季斯槐,你到底在哪儿,我真的好想你。”
可季斯槐的这个发问是没有人回答的。
————
此时,市中心的繁荣的别墅城里。
祁正抱着自己的画本去敲了书房的门,然后踮起脚去打开门,探了探自己的脑袋,道:“八八,我进来了!”
书房里的书桌前,坐着一位带着金丝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越发显得鼻子挺拔,随着祁正的声音传来,他的目光往门口看去,“进来。”
得到房间里面人的同意后,祁正抱着自己的画本,往房间里面跑去,每走一步,都给一眼前的男人一个大大的笑容,终于他
走到男人的脚旁边,然后小手扒住他的腿,顺势往上爬。
“八八,给你看我画的画!”
说着他把自己的画放到男人的眼前。
男人把孩子抱在腿上,随意的扫了一眼,赞叹道:“不错,继续努力。”
“爸爸,你没有发现今天的这幅画和昨天的有什么不同吗?”祁正发问。
听到自己儿子的问题,男人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画,低声问道:“有什么不同?”
“八八,你看,我今天的画多了一个人哦!你再仔细的看看。”
听到祁正的话,男人手随意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画。
一个小男孩坐在中间,旁边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他看的出来,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是他,但是那个女人是谁?不是江听雨,因为发型不一样。
“你旁边的这个女的是谁?”
“是我今天遇到的漂亮阿姨,我想让她当我妈妈!”祁正委屈的道。
闻言,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的头有些疼,“你不是有江妈妈吗?是她对你不好吗?”
祁正的脸色有些纠结,“挺好的,可是她不是我亲妈。”
男人摸了摸祁正的头,轻声道:“等爸爸和江阿姨结婚了,她就是你亲妈了,你怎么能见漂亮阿姨就想让人家当你妈妈呢!”
“不,我不是随便选的,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很熟悉,是妈妈的味道。”
“好了,不要说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妈妈已
经死在火灾里了吗?”说到这个,他应该心痛吧,但为什么他的心没有任何反应,异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