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拍卖场里面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时妍可和孟诗然的身上,看着孟诗然一步步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表情满是震惊,不敢相信。
时妍可在她们眼中,是被季斯槐揽着腰,缓缓的走进拍卖场所的,像是高贵的白天鹅一样,让人高不可攀。
但此刻这个高贵的人做了什么,把一个人推到,从楼梯上滚下去。
最显眼的就是她滚下去的地方,或多或少都留下了血迹,红的刺眼。
在加上孟诗然滚下去前刚刚说的话,一时间,时妍可的周围聚集了很多人的目光,带着斥责。
靠孟诗然比较近的人连忙走过去看她的情况,见人已经半昏迷了,周围的人都不敢对碰她,怕对她造成二次伤害,很快就有人叫了救护车。
一时间,拍卖场所里面忙的不可开交,交流声在场所里面蔓延。
而时妍可,始终都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举动。
对于这一条小生命,她已经尽力了,但孟诗然还是选择流掉她来诬陷自己,这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你,季太太,你还在哪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难道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吗?”
围在孟诗然周围的男人看着时妍可那淡然的表情,整个人都感觉特别的气愤,指着时妍可怒声道。
就是她是季斯槐的太太,季斯槐的为人他了解些,但此刻他连季太太这三个字都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
“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滚下去的。”
面对眼前人的诬陷,时妍可诚实的道,但她知道,就是她说出事实来,周围的人也不会相信,但她还是说了出来,或许心底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的。
“她还敢说不是她推的,难不成这个叫什么诗然的是傻吗?自己滚下去。”
“唉,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刚刚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孟诗然不是自己说了吗,就是时妍可推的。”
“黑心肠,外表在好看,也掩盖不了她心里的黑。”
“就是就是,太狠心了。”
………
一句又一句的话传到时妍可的耳朵里,时妍可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因为人们往往更原因相信他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同情弱者。
众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在这拍卖场所里面传开,季斯槐和季斯伟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接着一句的言论。
大多数都是同情孟诗然,说她是怎么的可怜,说时妍可心肠歹毒的。
季斯槐一听到这些话,连忙大步跑了过去,就这一会的时间,他走的时候时妍可还说没事,她说她不搭理孟诗然就好了,结果现在居然还出事情了。
怪不得他刚刚的眼皮一直在跳呢!
季斯伟见季斯槐大步跑回去,脸色立刻一变,他们说的是孟诗然从楼梯上滚下去了,那孩子呢,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脑海里面一有这个念头,他就不敢想下去。
季斯槐到了发生事情的地点后,很快就看到了被人围在中间的时妍可,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季斯槐的心脏猛的颤了下。
离近了后,见时妍可的脸色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动,季斯槐的心跳才稍微的平复了些。
“妍可,怎么了?”
季斯槐从众人中挤了进去,站在时妍可的身旁,手揽住她的肩膀,给她依靠。
季斯槐刚刚听到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时妍可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季总啊,你这太太的心肠可黑了。”
“就是啊,你看看地上的人,是她的表妹吧,把人推了下来,摔成这个样子,黑心肠啊!”
…………
时妍可还没有说话,周围的人就连忙代替了她说了。
“闭嘴,你们都叫时妍可吗?”季斯槐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致,已经有发怒的痕迹了。
季斯槐的脸色太过于冷,难看,给人压迫,旁边的人一听,立马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然后又温柔的对时妍可道:“妍可,你说。”
时妍可拽了拽季斯槐的衣袖,用一双明眸的杏眼注视着他,“斯槐,我想回去了。”
她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像犯人一样接受众人的审视,面对他们的质问,回答,这让她心里不舒服。
同时她还想看看醒了后的孟诗然会怎么做,又把她塑造成怎么样黑心肠的人,这个事情又会怎么发展?
她要让孟诗然尝到后果。
“好,我们这就回去。”
季斯槐没有原因,对于时妍可做出的决定,他完全支持。
“回去,你们把人害成这样,居然还想回去?”
季斯伟一过来就听到了时妍可和要回去,孟诗然还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的孩子也是,想回去,怎么可能,真当他季斯伟好欺负啊!
瞬间,季斯伟的声音在这嘈杂的会所里面传开,一个又一个的目光落在了时妍可和季斯槐的身上,带着道德最高点的责备,都把地上的人害成这样了,还想着离开,真当这个世界上没有法律了,想干嘛就干嘛,为所欲为?可真的是想的美。
随着季斯槐给外面的徐州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来了许多保镖,把时妍可和季斯槐和这一群人隔绝了起来,季斯伟看着阵仗,真的是气的牙疼,这是季斯槐从哪里叫出来的这么多的保镖。
早在他来北城后,就让徐州把保镖从南城调过来了,本来是担心时妍可和陆家闹的不愉快,到时候时妍可吃亏,到不想此刻在这里有了用处。
救护车和警察都没有来,季斯伟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季斯槐揽着时妍可的肩,在众多黑衣人的掩护下,离开了这拍卖会。
季斯伟太过于生气的原因,血的腥味在口腔里面蔓延,牙齿咯咯作响。
“季斯槐,时妍可你们两个可真是好样的!”
季斯伟几乎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了这句话,脸色异常的难看,眉头紧皱,手背上的青筋爆满,大有此刻要把时妍可和季斯槐杀了的冲动。
时妍可和季斯槐离开后,保镖自然也跟着离开了,周围又渐渐的响起了谈论声,甚至有大胆的观众对着地上孟诗然的惨样拍照,还有季斯槐揽着时妍可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