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时景胜就那样注视七七,灯光下,她的脸格外的苍白,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明显,含着泪水。
这个时候,时妍可和季斯槐走过来了,时妍可一看七七,就知道她现在心里不爽。
道:“景胜,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没看到你的七七姐不开心吗?过来坐,七七你先回房间洗个脸,换个衣服。”
话音一落,时妍可就拉着七七往她的房间走去。
季斯槐让时景胜坐在客厅上,时妍可很快就回回来,作为时景胜的姐夫,还是很体贴的给他倒了杯水。
时景胜想着时妍可刚刚说的话,七七姐,怎么听怎么别扭。
时妍可把人送回房间后,安慰了她会,见她脸上又重新挂上笑容了,时妍可才往季斯槐那边走去。
时妍可喜欢七七的性格,喜欢她开心就会笑出来,难过就会表现在脸上,不像有些人,脸上是一种表情,心里是另外一种表情。所以七七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时妍可也很乐意的开解她。
就比如她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吓人?时妍可会告诉她,不是她的样子不吓人,而是时景胜的心里没鬼,自然不怕。
她还没说几句,七七就会自己安慰自己,很快就化解了她心里的负面情绪。
时妍可到客厅后,时景胜正在和季斯槐说些部队的事情,季斯槐全程听着,偶尔说两句。
她下来的时候,就听时景胜道:“姐夫,你不知道,我现在可厉害了,刚刚你看到我踢七七那一脚了吗?我觉得已经有你的力量和速度了,你说是不是?”
时景胜刚刚说完,就看到季斯槐原本看着自己的眼睛,已经往楼梯口那边看去了,然后对着时妍可招了招手,嘴角竟然还有些笑意。
他的心里就不平静了?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他在这里辛辛苦苦说了半天,季斯槐就是嗯,不错,挺好的……这种极简单的话敷衍着他。
别说笑了,就是能让季斯槐说话的字数超过十个字,时景胜都在思考着他自己刚刚说的什么,是季斯槐敢兴趣的话题。
现在倒好了,他姐一出现,季斯槐的表情别提多开心了。
看,拉着他姐的手坐下,还把热牛奶递到她的手上,还会嘱咐道小心烫
他这姐夫,可真双标!
时妍可喝了一口季斯槐递过来的牛奶,道:“景胜,看来你在部队待的不错吗?”
听到时妍可的话,时景胜摇摇头,抱怨道:“姐,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过的不错了,你看看我的肤色,黑了都不止五个度,人也瘦了,天天都吃不好。”
“好了好了,也就一年多就结束了,到时候肯定不会少的了你吃的,还有,你一个热血青年,又不是小姑娘,要那么白的皮肤干嘛?”时妍可边喝牛奶边道。
“行吧,姐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都快过去一半了。”
姐弟俩又说了会话,时景胜才想起来问七七刚刚是啥情况?
时妍可笑道:“想吓你来着,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大,反而把她自己气到了。”
时景胜听完后都笑的拍自己的大腿,疑惑的问道:“我要是知道她是为了吓我才打扮成这鬼样子,怎么说我都会给她点面子,配合她一下。”
“你想多了,吓你只是顺道。”时妍可道。
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和时景胜说了下。
其实时妍可和季斯槐都没有想到傅思元心里有鬼,这么怕,只是两个僧人说了下,她就怕的在头七这天给季伯言烧纸钱,还把一切都和季伯言说了。
这倒是让时妍可和季斯槐高估了这人的智商。
七七都已经潜进傅思元的房间了,就等着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把她喊醒,装成季伯言吓她,七七连变音器都准备好了,却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接到季斯槐的消息后,不情愿的下来了。
时景胜听完时妍可说的话后,只感觉特别的刺激,要是他在的话,他也想参与。
“还好没去,要不然的话七七肯定会出丑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时景胜不以为然的道。
“不能绝对的讲,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时妍可想着她重生的事情,这不就是个玄乎的事情吗?
所以比起绝对的事情,她更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行,你说的对,姐,我今天来,还有个事情要提醒你,你知道吗?诗然姐要代表国家去W国参加设计大赛了,就在过年前夕,到时候别忘记我们一起去,还有姐夫,外公外婆,到时候我们一家一起去。”时景胜说着的时候,眼睛很亮,他心里很希望一家人一起去W国。
时妍可听完时景胜的话,眼神有些躲闪,没敢对上时景胜闪闪的眸子,说句实话,她不想去W国观看孟诗然的比赛,她还很自私,也不想让自己的家人去。
可她和孟诗然的关系现在是剪不断理还乱,时景胜喜欢她这个表姐,孟诗然还对她外公有恩,人还在她家生活这么多年,要是想和她断开,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重生后,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孟诗然的也是,若是孟诗然在想做什么坏事,时妍可是不会放过她的。
季斯槐看出时妍可眼睛里面的不情愿,他也不想去看什么比赛,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和时妍可单独相处,偶尔还能偷个香。
“景胜,过年前夕,公司的事情特别多,而妍可开的星辰,那段时候正是忙的时候,所以我和你姐极大可能去不了。”季斯槐解释道。
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季斯槐也了解时景胜,没什么坏心眼,对任何人都想很好,这种性格在幸福的家里是不错,但要是进入社会,第一个被骗的人就是他,人单纯,用难听的话来说就是蠢。
他是时妍可的亲人,季斯槐自然是把他当成弟弟,对他也是有真心的。
时景胜听完季斯槐的话后,嘴角扬起的弧度立刻向下,委屈巴巴的看着时妍可,似乎是时妍可不答应的话,他的眼泪能立刻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