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时妍可和季斯槐离开医院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天气的原因,外面还在刮风,有些凉。
不过这风倒是吹散了人的疲惫。
因为季老爷子突然去世的原因,时妍可就想在有限的时间去多陪陪她的外公外婆,所以从医院离开后,就让徐州开车去了时家。
时家二老见时妍可他们突然来了,还有些惊喜,苏芷连忙问道:“怎么突然来了,来之前也不和我和你外公说说。”这样好多准备些吃的。
突然见到时妍可,时家二老都很开心,说着就招呼着两人往里面去。
“当然是想你们了。”时妍可笑着说道,几人一起往前面走。
进去之后,季斯槐和时妍可委婉的把季伯言去了的事情和时华荣和苏芷说了。
闻言,两人都很关心的看着季斯槐,两人结婚后,二老都是把季斯槐当成家人对待,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关心的。
对于他们的关心,季斯槐对着他们笑笑,他也喜欢和时妍可来时家,因为时家二老对他的关心是真的,“外公外婆,放心吧,我没事,我会消化好我的负面情绪的。”
后面安慰安慰了季斯槐,时家二老也就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了。
深夜,时妍可睡的迷迷糊糊的,手下意识的往旁边摸,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身边的人,突然睁眼。
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时妍可一看她身边已经没人了,迷迷糊糊的在房间里面寻找季斯槐的身影。
看了一圈,时妍可的目光定格在房间的阳台上,有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掀开被子,穿鞋,下意识的往阳台那边走去。
阳台的门是虚掩的,时妍可还没有到时,就看到了徐徐上升的烟圈。
白天季斯槐跟没事人一样,深夜一个人躲在阳台上抽烟, 时妍可知道季斯槐的心里不好受。
因为她不喜欢烟味,季斯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抽过烟了,现在季斯槐一个人躲在这里抽烟,足以看出季斯槐的心情不好。
时妍可打开门,望着季斯槐,穿着黑色的睡衣,手指夹烟,袅袅烟圈在往上空升,烟头冒着火红的光,格外的亮,而黑夜衬的季斯槐的背影,很是的孤凉。
时妍可一下子红了眼眶,她不知道上辈子有多少个夜,季斯槐是这样过来的,她看一眼,都觉得心格外的疼。
她没有在犹豫,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季斯槐,手紧紧的揽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后背上。
她的季斯槐,实在是太缺爱了。
季斯槐的手覆盖在时妍可的手上,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捻灭,低声问道:“怎么醒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起来了,你呢,抽了根烟,心里好点了吗?”
她没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但季斯槐明白她说的是季伯言老去的事情。
季斯槐转个身,抱住怀里小小的人,“好多了,就是刚刚做了个梦,是我刚刚到季家的时候,季老爷子对我说的话,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是季家的人了,虽然他后面很偏心,对我好也有目的,但他终究是养了我一场,醒来之后就觉得胸口有些闷,就抽了根烟,是不是身上的味道还挺重的?”
时妍可摇摇头,“不重,我闻着还好,外面冷,我们进去说。”
天有些冷,时妍可怕季斯槐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会生病。
“好,进去。”季斯槐道,已经拉着时妍可往房间里面走了。
时妍可的手被季斯槐的手紧紧的包裹着,本来指尖有些凉的,很快就热起来了。
进去后,季斯槐让时妍可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后,在时妍可的额头上面落下一吻,带着烟味,不过时妍可并不觉得难闻,可能烟味是季斯槐身上散发出来的。
“先睡,我去冲个澡,都是烟味。”季斯槐的手摸了摸时妍可的额头。
季斯槐的手快离开时妍可额头的时候,时妍可的手快速的握住了他的手,小声的道:“我等着你一起睡。”
她主要是怕季斯槐一个人洗澡的时候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不开心,季斯槐知道她在外面等着他一起睡,洗澡会加快速度,也就来不及多想了。
季斯槐本来想让时妍可先睡的,不过看到时妍可关心的目光,到嘴边的话也就改变了,“好,我很快,五分钟就好。”
时妍可听到自己想听的,才放开了季斯槐的手。
季斯槐进浴室后,时妍可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季斯槐在医院和她说的话,要是季伯言的死是被人害死的话,那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
不得不说季老爷子在季家很有权威的,只要他发话季家大大小小的时候就是他说的算,包括季氏。
等等季氏,在季家,最想得到季氏的人就是季斯伟,但季氏现在就在季斯伟的手上,在医院的时候,她见季斯伟很伤心的神情,看着不像假的,所以季斯伟会害季老爷子的可能性很小。
沈韵清是季伯言的妻子,这些天一直住在寺庙里面,害季伯言的可能性也很小。
还有就是傅思元了,傅思元是季斯伟的妈妈,她心里最记挂的就是季斯伟了,从第一次见到傅思元,时妍可就有些看不懂她,看似不争不抢,但又似乎什么都想要,要是说为了季斯伟的话,时妍可不能确定,这个是嫌疑人。
还有季斯槐的爸爸也是,要是说他也记挂季氏,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那也是有可能的,子承父业,很正常。
这个就看三天后葬礼结束后,看律师怎么宣读季老爷子的财产分配了。
说是五分钟,季斯槐洗个澡真的是五分钟差不多,出来后就看到时妍可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掀开外面的被子,躺了进去,时妍可很快就抱住了他的腰。
“刚刚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季斯槐转个身,侧躺,正好和时妍可面对面。
“嗯,我在想谁的可能性比较大。”时妍可诚实的道,脸往季斯槐怀里靠一靠。
“那你觉得是谁?”季斯槐的手揽住时妍可的细腰,以绝对占有的手势。
“我觉的傅思元,季嘉毅有可能,我是随便猜的,不一定准确。”时妍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