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槐低头,正好看到了时妍可亮晶晶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着光一样,见周围都没人了,低头,在时妍可的唇上亲了一下,“嗯,听你的。”
既然他心里犹豫,那就让时妍可帮他做决定就好了。
就这样,两人出了电影院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决定去了医院。
外面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了,顿时下起了绵绵细雨,秋风吹过,带来的都是凉意,从脸颊上滑过。
今年南城秋天持续的时间特别的长,不下雨的时候,空气也是闷闷的,似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在去医院的路上,时妍可能感受的到季斯槐低沉的情绪,只是手与他十指相扣,陪着他。
车轮在光滑的马路上行走,掀起不少的水渍,耳边还有嗖嗖瘦…的声音。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等时妍可和季斯槐到医院之后,季伯言已经在手术室里面抢救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时妍可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医院外面的雨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从停车场到医院里面的距离,足以让身上湿透。
还好车子里面放的有雨伞,季斯槐看着外面的雨,对时妍可道:“妍可,你打着伞,我抱你过去。”
雨伞只有两把,他和妍可用一把,七七和徐州用一把,刚刚好,只是这个雨下的,就像是从天上掉倒来的一样,两人用一把伞的话,到医院里面的话,身上也会湿的。
而这个天气,淋点雨的话,就非常容易感冒。
“好!”时妍可没有犹豫就道。
季斯槐把时妍可公主抱起来之后,时妍可一个手打着伞,一个手搂着季斯槐的脖子,听着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啪啪啪…的,时妍可都有些担心他们头顶上伞的质量,也不知道会不会坏。
徐州和七七就没有像时妍可他们这样过去了,而是两人打一把伞往医院走去。
七七并没觉得她是时妍可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淋点雨就会生病的那种,以前她训练的时候,都在大雨里面奔跑,身体素质自然过关,想到徐州上次给他吃的鸡腿,甚至大方的把伞往徐州那边推点。
徐州见此,乐呵呵的笑了一声,这小姑娘倒是大方。
等四人到了手术室门口后,手术还没有结束。
门口哭声一片,来的人不仅仅有季家的人,还有季家的一些亲戚,什么七大姑大大姨的,在季斯伟的婚礼上见到这个情况,自然都跟过来了,搞不好还能分点季家的家产呢!
脚步声传来,有人注意到了季斯槐,心想季斯槐不是被季家赶出去了吗?怎么还来。
估计是知道老爷子快不行了,想来分一杯羹。
这个时候季伯言的外甥发话了,“你怎么来了?”
这话显然是对着季斯槐说的,顺带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时妍可,看着很是乖巧,也不知道这时家的大小姐是不是没有脑子,季斯槐都被季家赶出去了,居然还不和他离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在乔阳看来,季斯槐还不胜自己呢,要是当初他知道时妍可和吴潇宸订婚典礼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去抢个婚了,搞不好现在时氏就是他的了,哪能轮得到季斯槐这个野种。
在他的心里,季斯槐就是被季伯言赶出去的,一个丧家子,又怎么会配的上时大小姐呢!
“想来就来,和你有什么关系。”时妍可见季斯槐没有说话,直接道。
她的声音很冷,在不熟悉人的面前,她不喜欢笑,就是板着个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就让人觉得她不好讲话。
“你……”乔阳手指着时妍可,心里有些不爽,他是在和季斯槐说话,时妍可插什么嘴。
他的手指刚刚指了时妍可,就被季斯槐一手拍了过去,冷眼望去,“再敢指她,小心你的手。”
都不是季家的人了,还和他横什么横,难不成还以为他自己是季氏的总经理,乔阳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越想越气,觉的面子上挂不住。
“季斯槐,你以为你谁啊?难不成你还能废了我的手,我就指着她!”
说话的同时,乔阳又把手指向了时妍可,这一次还没有指到,就被季斯槐给制止了。
季斯槐的手掰着乔阳的手,反方向用力,很有技巧,疼的乔阳挺拔的背不自觉往下弯。
但嘴上依旧是不饶人,“季斯槐你要是在不放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哎呦哎呦,疼!”
季斯槐稍微一用力,乔阳就受不了了。
“行了,吵什么吵,要是打扰到了里面的手术,能承担了起责任吗?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守着。”沈韵清没什么语气的道。
看着乔阳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季斯槐欺负你,你就不知道还手吗?就知道动嘴皮子。
自从潘云锦进监狱后,她在季家就沉默了很多,为了参加季斯伟的婚礼,刚刚从庙里面回来不久。
季斯槐想着这里毕竟是手术室的门口,太欺负人了也不好看,放手的时候一用力,乔阳差点摔倒在地。
冷冷的瞪了季斯槐一样,在看已经闭上眼睛的沈韵清,倒是安静了不少。
只是傅思元看着紧闭的门,心里在念叨着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手术的时间越久,就说明情况越不容乐观。
旁边的季斯伟已经出来了,脸都是黑的,闫渴那一脚,差点就伤到了他的命根子,脖子上面也是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带,看着很是严重。
可不是吗?他现在的脖子就是肿的,一个又一个的手指头的痕迹格外的严重。
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了闫渴。
就在大家都等的特别着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众人鞠躬,有些遗憾的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季伯言老了。
季斯伟刚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后面突然感冒了,然后就一直没有彻底的好,现在怎么说老了就老了,他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