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寂静,雷声和雨声都已经停下,一盏盏万家灯光随着深夜的到来也已经熄灭,完全被黑色笼罩,北城设计大赛已经结束,幸运儿已经选出。
而时妍可落得了个抄袭的罪名。
时妍可看着外面,头靠在季斯槐的肩膀上。
这一晚上她坐了很久,想了很多,她想自证清白,想让闫渴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明明她才是那个抄袭的人。
可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解决的办法,她说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时妍可想着,季斯槐就在身旁陪着她,给她肩膀,给她温暖。
直到时妍可细翘的眼睑受不住困意的来袭,慢慢的闭上。
良久后,季斯槐才轻轻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放到了旁边的大床上,盖好被子后,才走出了卧室,往外面走去。
关上方门,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徐州。
徐州一直在等季斯槐的电话,终于等到了,连忙道。
“总裁,查到了,那个闫渴其实和季家还有些渊源,她家和国外潘家是亲戚,是潘云锦舅舅的私生女,随母姓,这些年来一直被D.D女士养在身旁……”
传来的信息是这样讲的,徐州就这样说。
徐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季斯槐直接打断道:“徐州,你最近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我让你调查的是什么,是闫渴抄袭妍可的证据,而不是要知道什么闫渴的生平来历。”
季斯槐说着,真想一掌对着徐州甩过去,徐州真是蠢死了,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竟然还不理解他说话的意思。
挂完电话后,季斯槐就看到陆思垣给他发的微信。
【去找D.D老前辈,得到老前辈的信任后,自然能逆风翻盘。】
后面还有陆思垣说D.D老前辈的最近会出现在Y国的一个私人聚会上,另外,邀请函也已经放到了酒店的前台。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陆思垣都给季斯槐提供了解决的办法,季斯槐回了多谢。
季斯槐在重新回到床上后,时妍可很自然的往她的怀里靠,白嫩的双手直接紧紧的抓住季斯槐真丝睡衣。
季斯槐慢慢的把自己的睡衣从时妍可的手掌里面抽了出来,换成了自己的小拇指,放在时妍可的掌心里面。
漆黑的夜,季斯槐的手掌轻轻的抚上时妍可的柔软的发,用极低的声音道:“妍可,会过去的,这些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以后你的设计会被更多人认可的。”
而他会帮着时妍可一起,陪在时妍可的身边,帮她解决路上的绊脚石。
大雨洗净北城空气中的灰尘,橘黄色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纱窗照了进来,新的一天来临。
大床上的时妍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季斯槐已经不在了,起身,穿上季斯槐个她准备好的衣服,去浴室,洗漱。
牙膏已经挤在电动牙刷上,连洗脸巾都已经抽出摆的整整齐齐,时妍可难的露出一抹浅笑。
有季斯槐在,被诬陷抄袭,心里都没有那么难过了。
出去后,正好看到季斯槐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季斯槐把保温桶放到餐桌后,就去拉着时妍可的手,拉着时妍可坐到座椅上。
“想着我太太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我做的早饭了,想必十分的想念,赏个脸,尝尝看,新鲜出锅的小笼包,小米粥,金黄的油条,奶黄包,季太太看看,想吃什么?”季斯槐把保温桶里面的早饭一一的摆在餐桌上。
时妍可看着餐桌上美味的食物,心里特别的感动,光是做小笼包就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更何况小米粥还需要慢慢的煮,季斯槐为了给她做早饭是起的多早啊!
“都想吃。”时妍可感动的道。
“好,我们季太太都吃。”季斯槐道。
两人的早饭吃的格外的温馨,没人提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妍可,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为什么喜欢你?”
两人吃完早饭后,季斯槐没有管桌上上的碗筷,直接拉着时妍可坐在旁边的懒人沙发是上,这个动作似乎已经做了千百次了,没有半点的生疏。
时妍可摇摇头,“没有。”
她想知道的,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那现在有时间,和季太太说个小故事?”
时妍可抬头,浅棕色的瞳孔干净纯粹,倒影着眼前人的影子,声音很轻的嗯了声。
两人初识,并不是高中,而是时妍可上幼儿园不久。
时简是一个喜欢到处体验生活的人,特别是田野生活,偶然一次就带着时妍可去了一个小乡村。
这正是季斯槐生活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回季家,住在乡下,别说上学了,就连吃饭都吃不饱,每天都被村里的孩子孤立,拿石子砸我,他们嘲笑我是私生子,没有爸爸,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
季斯槐每每想到这段时间的日子,都觉得自己配不上时妍可,他的出身太低了,不像时妍可,一出生就是别人捧在手心里面的公主。
午夜十分,他看着身旁时妍可的安静的面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就这样把时妍可娶回家了。
看很久,然后抱住她娇软的身躯,嘴角带着笑,继续睡。
“斯槐……”
时妍可轻轻的喊一声,她从别人的嘴里也听到过季斯槐的童年,知道他过的不好,但没有想到这么凄惨。
要是她重生的时间在早点的话,知道季斯槐过的这么久,她一定让她外公外婆把季斯槐接到时家来,才不让别人欺负季斯槐呢!
“妍可,你别伤心,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过的很幸福,我继续讲。”
要不是他心里确定时妍可是爱她的话,他又怎么会有勇气在时妍可面前说这个。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秘密,是他想隐藏的污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有一天,我妈妈也抛弃我离开了这个小乡村,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后来,我就有些想不开了,一个人走到了河边上,妍可,你知道吗?农村的河都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