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妍可和季斯槐回到时家后,才听张嫂说时华荣和苏芷都去孟诗然那边了。
原因是孟诗然接受不了她自己的妈妈杀害了时简,一度在家不出门了,整日哭,一天都没有吃饭喝水。
这个消息还是给孟诗然做饭的家政阿姨打电话告诉时华荣的,说担心她一个小姑娘会想不开,在家里自杀了。
时华荣和苏芷得到消息后就连忙赶去了孟诗然现在的住处。
时单也是破坏时简刹车的凶手,时家二老都是万万没有想到。
毕竟时简在世的时候,两姐妹的感情特别的好,好到苏芷有时候都会吃时单的醋,时简真是什么事情都和时单说,连她这个做妈妈的都嫉妒。
时简去哪里都会带着时单,两人亲的和亲姐妹一样,南城人都知道两人的感情好。
昨天晚上时华荣和苏芷听警察说时单也是破坏时简刹车的凶手之一的时候,时家二老默默的挂了电话,好久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听到孟诗然有可能在家里会自杀的时候,也想不得那么多,直接赶了过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时妍可听张嫂说完后,拉着季斯槐就往时家外面走。
她猜测到了闹绝食,想自杀,都是孟诗然博取她外公外婆同情的手段。
自从孟诗然给时华荣试药之后,时华荣和苏芷对孟诗然的态度变了很多,孟诗然这几天经常来时家吃饭,晚了的话就住在时家了。
现在出了时单入狱的事情,孟诗然就一个人居住,时妍可有理由怀疑孟诗然这卖惨的目的就是为了重新搬回时家,得到时家二老的怜惜,疼爱。
只不过这个由孟诗然提出来的话,会显得孟诗然有些突兀,毕竟她妈妈时单是杀害时简的凶手,她是时单女儿这个身份有些尴尬。
她现在表现的这么悲伤,自责,内疚,也就说明了她妈妈做的一切她都是不知道的,她是清白的。
好不容易把孟诗然赶出时家了,时妍可不想让孟诗然在回来,和她外公外婆居住在一起。
上辈子杀了她的人,这辈子就有可能会杀别人。
一开始时华荣提出来让孟诗然留在时家的时候,时妍可知道孟诗然刚刚给时华荣试过药,时华荣的心里正感激,担心自己拒绝会让时华荣生气,到时候对身体不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时华荣的身体修养了一段时间了,身体也好不少了,她要好好的和她外公外婆说说。
季斯槐看着时妍可越发凝重的脸色,手握住时妍可的手越发的用力,安慰道:“妍可,你别着急,会没事的。”
听到季斯槐的话,时妍可的心情稍微的平复了一点,道:“我就是很着急,我不想让孟诗然重新回来。”
说着时妍可连忙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同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而季斯槐也知道时妍可着急,很快的开车离开了时家,往孟诗然居住的地方赶去。
一路上,季斯槐开车的速度都是很快的,生怕误了时妍可的事情。
等两人急匆匆的赶到孟诗然居住公寓的时候,时妍可一下车就听到了周围人的谈论声。
“哎呦,这家小姑娘自杀了,流了一地的血,可吓人了。”
“被救护车抬出去的时候,人一点意识都没有了,脸色白的跟女鬼一样,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虽然说她妈妈做的不会,可这小姑娘也没有什么错,要真是死了的话,也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
时妍可没有听太多,就直接走了过去,问道:“你们说的自杀的人是?”
她猜测这个自杀的人就是孟诗然了。
“就是住在这里的一个小姑娘,昨天晚上她妈妈被警察带走了,据说判了三十年,小姑娘估计接受不了,自杀了。”
“是啊,赶来的人应该是她家里的老人。”
“我知道了,谢谢啊!”时妍可说完就连忙上了车。
“斯槐,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孟诗然自杀了。”时妍可面色有些沉重的道。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孟诗然对她自己是真的狠。
“妍可,你坐稳了,我开快点。”季斯槐说着,已经重新的启动了车子。
两人去了离孟诗然公寓最近的一家医院,到的时候,时妍可感觉她自己身上都急出不少的汗水了。
她不是担心孟诗然会离世,而是担心她外公外婆已经提出了让孟诗然搬过去和他们一起居住的事情。
她了解孟诗然,不到人生走不下去,她又怎么会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就是上辈子她和吴潇宸被人追债,恐吓,挨打,吴潇宸都熬不下去了,她还不认输,不到最后一步精神有些混乱,她都没有轻言放弃。
而现在她的人生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又怎么会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其实时妍可猜的不错,自杀孟诗然才不会呢!她还没有抢到时妍可的一切,又怎么会自杀?
包括给时华荣传话的人都是她算计好的。
她自杀的时机特别的巧,透过窗户看到时家二老从私家车里面出来之后,才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刀,不深不浅的割了自己的手腕,流出的血很多,很可怕,但她计算了从这里到最近医院的时间,是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的。
时妍可和季斯槐赶到医院的时候,孟诗然出了急诊室,送到病房里面了,时华荣和苏芷在旁边守着她。
时妍可从护士那里得知孟诗然在那个病房之后,和季斯槐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了轻声的哭泣声。
还有一些话语,“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病房的门没有关,时妍可还没有进去,目光就和孟诗然在空中交汇。
她的眼神倔强而又充满了恨意,而时妍可的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迎接着孟诗然恨意的目光往病房里面走去。
“外公外婆!”时妍可喊道,然后看向孟诗然,面色有些凝重,“表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