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张.宏阔的心里也生气,时单母女被赶出时家之后,他就更小心了,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让时家二老有了理由,把自己赶了出去,天天小心的说话,讨好她们,但时家的人都不买账,特别是时妍可。
自从知道时妍可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后,连爸都不喊了。
时单见张.宏阔已经犹豫,又道:“宏阔,你知道的,是我们两个害死的时简,要是景胜知道后,会原谅你这个父亲吗?只怕他会记恨你吧。
你也知道诗然一直想取代时妍可的位置,要是她知道在关键的时刻,你放弃了,她也不会原谅你的,难道你想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恨你吗?那到最后,你可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所以,这个时氏,你是一定要抢的,给时华荣下的药也是要继续下,这个药,医生和警察是检查不出来的,就像是时简一样,他是意外身亡,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张.宏阔抬头,对上时单带有恨意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是,他为时氏任劳任怨那么长时间,时氏应该是他的。
————
医院病房。
大年三十这天,耳边是喧闹的鞭炮声,还有孩子的嬉闹声,就是医院这边也是。
只是外面喜庆的氛围和病房里面低沉的气氛完全没有关系,病房里面的人都沉浸在悲伤里面。
病床上的时华荣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感觉浑身无力,就像是她身体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喃喃的道:“水,想喝水。”
这边坐在时华荣床边流泪的苏芷,听到时华荣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去给时华荣倒水,坐在沙发上的时妍可也是,立马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惊喜的看着时华荣,季斯槐连忙把时妍可扶了起来。
时妍可和季斯槐把病床往上摇一点,到达舒服的角度,时妍可轻轻的把时华荣扶起来,苏芷拿着棉签给时华荣的唇上沾点水,给他润一润。
季斯槐连忙去吧医生喊来,而这时从部队里面回来的时景胜正好到达病房门口,正好听到了时华荣苏醒的消息,一路上高高悬挂的心终于安稳些,来不及与季斯槐做过多的寒暄,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病床上的时华荣,整个人都透着虚弱,就像是老了几岁的模样,心里顿时不淡定了,直接走过去去握时华荣的手。
虽然他平时调皮捣蛋,打游戏,逃课,打架,为此时华荣没少打他,但在他的心里,对于时华荣也是极为尊敬的,现在看着时华荣这样,心里只有心疼。
“外公,你没事吧?”时景胜问道,手紧紧的握住时华荣的手。
病床上的时华荣艰难的摇摇头,虚弱的道:“没,没事,就是有点累,老想睡觉。”
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身体的体能什么都跟不上了,他也不得不服老了。
“没事,外公你睡一会,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守护着你呢!”时妍可悄悄的抹了把眼角的泪。
虽然医生说她外公只是老了,意外的昏迷,但她明显的发现时华荣醒来之后,身体的疲惫,还有神态,似乎有些严重。
这个时候,季斯槐带着医生走了进来,季斯槐对着时妍可点点头,示意会没事的,让时妍可放宽心,时妍可往季斯槐这边站点,给医生腾位置,季斯槐顺势握住时妍可的手,想给她力量。
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但他生老病死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时妍可。
只能连夜让徐州联系了国外的医院,看能不能让时华荣恢复的快一点。
医生对着时华荣坐了一推的检查,最后道:“人醒了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只是这段时间注意饮食,清淡为主,在在医院里面观察几天,只是老爷昏倒的很是奇怪,说倒就倒了,你们以后还是多多注意他点。”
时家隔一段时间就来医院检查,明明上次来的时候,时华荣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这说昏倒就昏倒了,而且还查不出病因,这就很奇怪。
只能说生命是脆弱的。
时妍可点头,把医生送了出去,一个人偷偷的在病房门口抹眼泪,医生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意思就是还不知道时华荣昏倒的病因,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引起的。
不知道病因那就很难把病彻底治好。
这个时候,时妍可见张.宏阔提着饭盒往自己这边走,连忙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妍可,我听说爸醒过来了,没什么事吧?”张.宏阔一脸担心的问道。
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做坏事了,就怕有人会发现。
时妍可摇摇头,道:“没什么事情。”
说完就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昨天凌晨张.宏阔离开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时妍可想来他去给时华荣准备饭菜去了。
两人进去的时候,时华荣已经昏睡过去了,季斯槐看着病床上的时华荣陷入了思考,他醒来的时间是不是太少了。
张.宏阔这带来的食物时华荣也就吃不了了,而病房里面的其他人更都没有心情去吃这个饭,就搁在桌上上了。
中午的时候,张嫂带着饭菜来到医院,苏芷带头往客厅里面走去,把时华荣房间的门给轻轻的关上。
时华荣住的是高级病房,客厅,厨房,浴室,一应俱全,只是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去参观。
今天毕竟是过年,一大家子总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苏芷想着,这也不是时华荣想看到的。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面,上面摆的是美味佳肴,光气味都飘到病房外面。
时妍可扶着苏芷坐到主位上,要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晚上的时间,她的头上已经出现了几根银色的头发。
“快,大家动筷吃饭吧,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苏芷看着桌上上的饭菜道。
只是今年的团圆饭少了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时华荣还躺在隔壁房间的病床上,看着这饭菜似乎都没有什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