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可弯着腰,抬着手,手上热茶的温度传来很是烫手,差点就拿不稳杯子,她这个姿势也很不好受。
良久后,时妍可还是没有听到沈韵清的声音,知道她是在故意难为自己,故意假装听不见呢。
她又大声的道了一句:“奶奶,请喝茶!”
时妍可的声音足够大,就是站在远处的佣人都是能听的到的,要是沈韵清还不出声的话,显然就是告诉别人,她在故意难为时妍可呢!
这不,沈韵清轻声的嗯了一声,接过时妍可手中的茶杯。
不知怎么了,直接把茶杯摔倒了地上,厉声道:“怎么,拿这么烫的茶给我喝,是想烫死我吗?”
听到沈韵清的话,时妍可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么烫的茶烫死沈韵清,那她呢,她拿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没烫死?
滚烫的茶杯打落在地板上,茶水往时妍可这边溅,溅到她的脚踝那边,刚开始是比较热的,后面水温凉了,连带着时妍可的裤子都有点湿了,黏在她的皮肤上,有些难受。
季斯槐见状,想去上前制止的,季老爷子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站着不要动。
既然时妍可嫁到季家已经是南城人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在季家,还是要遵守些规矩的。
就比如今天的给长辈上茶。
无奈,时妍可又让身旁的佣人重新上了一杯茶水。
像刚刚一样,恭敬的把茶杯递到沈韵清的面前,大声的道:“奶奶,请喝茶!”
沈韵清接过时妍可手中的茶杯,时妍可见她皱眉,先她一步道:“奶奶,这个水温我刚刚试过,不冷不舍,刚刚好。”
时妍可把沈韵清想说的话说了,沈韵清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下去,慢慢的小抿一口,把红包递给了时妍可。
只是眼神里面还是不喜。
时妍可倒是不在意了,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时妍可已经对沈韵清喜欢不起来了。
等会就是两人给季嘉毅和傅思元上茶了,有季老爷子在,傅思元就是不喜欢时妍可,也不会表现出来。
给两人敬茶倒也是顺利的。
等一切都结束后,这个婚礼也就算完成了,一家子坐在客厅里聊天,时妍可感觉到自己的裤子湿了,现在已经凉了,这样湿乎乎的黏在腿上,很是难受。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裤子,把裤腿往外拽,不想让裤子黏着自己的皮肤。
大家都坐在这里说话,时妍可也不好意思说出她想去拿吹风机把裤子吹干,想着等聊天结束。
其实时妍可倒是不喜欢这样的聊天感觉,明明大家的心里都不喜欢彼此,却还表现的很亲密的感觉。
就是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坐在这里谈话,说的不是自己心里的话,又有什么用,彼此之间也不会亲密。
季斯槐注意到时妍可的动作,这才发现时妍可的裤脚湿了,没有什么过多的考虑就和季伯言说了一下,拉着时妍可往楼上走。
两人距离上次回来已经隔了很长时间了,房间也已经被佣人打扫干净了,床单改换的换,浴室门该换的换。
“裤子湿了怎么不和我说。”季斯槐一边拿拿吹风机,一边道。
“我想等谈话结束的时候在吹的。”
时妍可说话,就见季斯槐拿着吹风机已经蹲了下去,连忙道:“别,我来就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斯槐已经蹲下去,吹风机开热风,已经开始给时妍可吹裤子了。
“我来,妍可,今天又委屈你了,敬茶是个过程,我就是想给爷爷一个面子。”毕竟在他和时妍可的婚礼上,他没有反对,反而很尽力的在操办。
“哎呀,不委屈了,我懂。”时妍可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季斯槐,又怎么会不懂他心里想的呢!
热风透过她的裤子传到她的小腿上,带着些许热意,很是舒服。
特别是季斯槐的大手还时不时的摩擦着她小腿的肌肤,带来不少的麻意,从小腿传到心底,要不是季斯槐很快的就把他的手移过去了,时妍可都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等季斯槐把时妍可的裤子吹干之后,时妍可感觉到她自己的脸都开始莫名的发烫了。
这个禁欲的男人,就会撩人于无形!
他们两个下去的时候,已经准备吃午饭了,时妍可很自觉的等季家的长辈都落座后,才坐在了季斯槐的面前。
时妍可一坐下来了看到自己的面前的菜,微微的皱眉,都是螃蟹,大虾,一些带壳的食物,这是要她自己剥虾?
不知道女孩子的指甲都是金贵的。
在时家,都是佣人把虾剥好给她送过来的,就是她上辈子在喜欢吴潇宸,在讨好他,也没有给他剥过虾,因为她知道自己指甲的宝贵。
吃饭的时候,傅思元可就殷勤了,一直在让时妍可多吃点,还主动拿公筷给时妍可夹虾,把慈爱的后妈演绎的淋淋尽致。
时妍可就吃着离她近一点的那道素菜,傅思元给她夹的虾她一个都没有动。
“妍可,怎么光吃素菜啊!快,吃点虾,这个有营养。”傅思元笑着道。
她得话音一落,季斯槐就把自己的盘子和时妍可的盘子调换一下,他的盘子里面有好几只大虾,是没有壳的,还有就是时妍可喜欢吃的素菜。
“这就是傅阿姨的管的家,要是有人来季家吃饭,还以为季家穷的都请不起佣人了呢!不知道虾要剥好在端上餐桌吗?”季斯槐边擦手边道。
语气里面竟是冷漠。
时妍可抬头正好对上了傅思元那僵硬的笑容,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这季斯槐说话还真是噎死人啊!
“是,这是阿姨的疏忽,没有想到这一层。”傅思元不情愿的道。
“好了,让佣人端下去剥好不就行了。”季斯伟见状,为自己的妈妈说话,让佣人把时妍可面前的食物都端了下去。
抬头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扫过时妍可的细细的手腕,她刚刚抬胳膊的时候,他明显的注意到了手腕的红了一片,身为以为游历在花丛中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