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自是不凡,还在国师塔住了这么久,自然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夸赞。”
宋云川:“......”这怎么还差别对待了?!
顾言之美只是略微一笑,然后便继续夸起了宋云礼,态度温柔而又和熙。
有了这个开头,大家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一时间宾尽主欢,直到他们一行人离开国师塔。
宋晚晚依依不舍的看着哥哥姐姐们离开,然后闷闷不乐的跟着顾言之一起走了回去。
“晚晚不开心?”顾言之走到一半突然开口询问。
宋晚晚往前走的步子一顿,随后才若无其事道:“是有那么一点点心情不好。”
“为什么呢?”顾言之又问。
宋晚晚抿了抿唇,抬头道:“自然是因为想念宫中的亲人,哥哥们还有机会出来看望我,母妃却是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靠着让人送来各种东西聊表相思。”
顾言之沉默半晌,问道:“公主想回皇宫了?可是在国师塔待的不习惯?”
宋晚晚连连摆手,眼中满是真诚:“当然不是啦,我在国师塔待的习惯极了,对这里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甚至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这样啊!”顾言之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宋晚晚虽是不知他点头何意,但也跟着安静的往回走。
待走到三层将要分别时,顾言之突然转身,郑重其事地开口:“其实公主若是觉得无聊,大可以带上侍童出
去逛逛,只要不走的太远,都没什么大问题。”
“我可以随便出去?”宋晚晚震惊的险有些破了音。
顾言之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出去游玩并无不可。”
“嘶——”
宋晚晚到吸了一口气,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亿,她想静静。
原以为到了国师塔就像在皇宫一般,没有重要事情不得离开,所以她才每次都想方设法的找借口出门,结果这里竟然是没有门禁的!
那她这段时间的无聊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懒吗?
这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想回宫了。
美好的世界就在眼前,她还想宫中的一亩三分地做什么,自然是要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电光火石之间,得失已经被她考虑的清清楚楚。
抬头看着顾言之,即使宋晚晚已经极力克制,可依旧忍不住上扬的唇角却在第一时间出卖了她。
“言之哥哥,那我今天就想出去玩。”
她想来上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顾言之眉头微皱,拒绝道:“今天怕是不太行,国师塔位置有些偏远,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你若是出去的话,怕是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我可以在外面过夜吗?”宋晚晚打蛇随棍上,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顾言之只是略微思索,便毫不留情的拒绝:“自然是不可以,公主金枝玉叶,若是有了什么损伤,那可就是国师塔的罪过了。”
奥,这就是
不想担责任呗!
宋晚晚一秒想通,然后试探性地问:“那我若是想住在外祖家呢?我选择小舅舅在家的时候回去,那时候李家绝对安全。”
小舅舅李子尚,禁军副统领,有他在的地方,那绝对安全的不得了。
“不行。”顾言之依旧拒绝。
“为什么啊?”宋晚晚撅起了小嘴。
“自然是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
见宋晚晚还要再说,顾言之连忙继续道:“公主若是要求再多些,那国师塔也不必出了,只安心在房间里读书便是。”
此话一出,宋晚晚立刻闭上了嘴巴,两只小手也赶忙捂到了嘴巴上,只剩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顾言之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伸手在她头上揉上一把,但顾及着此次的身份,那只手最后还是背到了身后。
无视宋晚晚期待的目光,他一字一句道:“我晚些时候给皇帝写一封信,让他给你派几个侍卫来吧,这样公主若是想随时进出国师塔,在安全方面也算有了保证。”
宋晚晚刚想点头,突然灵光一闪,抬头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侍卫,暗卫其实也可以。”
顾言之这下子真的笑出了声:“公主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这种皇室辛密日后可莫要在旁人面前提起。”
虽然皇室有暗卫是个公开的秘密,但这话从来没人拿到明面上说过,大家对此都是心照不宣,国师塔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国师
塔超然物外,可若是他们对皇室的统治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想必皇帝也不会让他们过的这么潇洒。
这中间需要掌握的度,顾言之可是十分明白。
“好。”宋晚晚乖巧点头,一瞬间便明白了顾言之的意思。
她刚刚只是灵光一闪,话未经大脑便说出了口,其实也是对顾言之十分信任,这才不小心说错了话。
对于顾言之的担心,她自然也是明白。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若是顾言之给便宜父皇的信中带上暗卫这两个字,想必便宜父皇夜里该睡不踏实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后,宋晚晚立刻道:“那言之哥哥给父皇送信的时候,可不可以帮我也带上一封呀?”
虽然她跟宫中也算经常通信,可那信要隔许久才会来上一次,如今几位哥哥刚刚离开,下次便宜父皇派人来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了,所以还是跟着顾言之最靠谱。
顾言之点头:“自是可以。”
得到了顾言之的应允,宋晚晚立刻回了房间,找出信纸便开始准备写信,要暗卫这种事情当然宜早不宜晚。
虽然便宜父皇曾经也答应过送给她暗卫,但那是要等到她总角之龄才可以,如今有了提前得到的机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叫来柳絮研墨,宋晚晚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用词,便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以慰问便宜父皇开始,中间穿插着要暗卫的话,再以思念便宜父皇结尾,一篇感人肺腑的
家书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