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做胭脂水粉生意就不一样了,几位皇子是天潢贵胄,整日里学的是四书五经,必然不会想同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沾上关系。
宋晚晚立刻就明白了李清妍的意思,不由得感叹老乡心思灵巧,也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妍姐姐说的极是,可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毕竟古人还言君子远庖厨,我那几个哥哥不也跟着咱们做了奶茶生意?”
李清妍无奈的看着宋晚晚,问道:“要不然你再想想,他们最开始为什么要入股?”
回忆了一下自己那番撒娇卖乖,宋晚晚尴尬的捂住了脸蛋,她这算不算引狼入室,自己把到手的银子送给了几个哥哥?
他们原本对她弄的奶茶铺子没有一点兴趣,是她一个个磨的哥哥们都投了银子,再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这才有了第一家铺子的面世。
见宋晚晚全都想起来了,李清妍也没深说,自然的转换了话题:“胭脂水粉的种类这么多,晚晚觉得咱们做什么好?”
古代胭脂水粉种类最多,但是含铅量也高,不论其他人怎么样,她看过以后是万万不敢用的。
没入宫以前,她也算见过家中女眷涂脂抹粉,但是用的脂粉却比现代的化妆品差了很多,看起来便不是什么好货。
自从入宫以后,她先是看到了姑母的首饰,又是看到了姑母和母妃的妆匣,这才对脂粉有了新的认知。
不是说古代的就就不好,只不过是好
的都被送到了宫中,被供给了贵人使用,普通人连面儿都见不到。
就拿那螺子黛来说,单是一盒便要价值千金,可是那东西不仅母妃妆匣中有,姑母妆匣中也有。
只可惜了她不会做,否则定要靠这些赚上一大笔。
宋晚晚被问的一愣,一时间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眉笔,再一个就是口红。
作为当代大龄女青年,她是个十足十的宅女,除了上班的必要时刻好好打扮以外,她平日里最多也就是描个眉毛,再涂个口红,其他的倒是真不了解。
至于护肤品她懂的还多一点,也日日用着水乳和精华,但是这些东西她根本就不知道原理,也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宋晚晚眉头紧皱,提议道:“不如咱们便先研究口脂和石黛吧,我看母妃平素它们用的最多。”
李清妍原本只想做口红生意,但见宋晚晚提出了石黛,思索一番也跟着点了头,石黛似乎也还不错。
现在常见的也就几种,石黛、铜黛、青黛和螺子黛,螺子黛是波斯进贡的珍品,只有宫内的贵人才能用,还得是受宠的嫔妃,否则连见都见不到。
平民之家多用铜黛,官宦之家以及宫内嫔妃,大多用的都是青黛描眉,至于其他的石黛,倒是没再听说过。
所以眉笔这方面,有研究的可能性。
至于口脂的做法,李清妍之前听宫女讲过,故而有些许了解。
口脂大多盛放在小罐
子里,摘取当季的玫瑰花,洗干净后倒入白酒和柠檬,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捶,弄好后经纱布过滤,然后去渣留汁,小火慢慢熬,先是熬出原色,再根据喜好定深浅。
至于口脂纸,现在市面上也有普及。
制作方法与口脂一样,只是后期需要把木浆纸放入熬好的花汁中浸泡上色,然后拿出来晾干水分,再用笔刷花汁上色,反复上色三至五遍,口脂纸也就制作完成。
想明白了日后的目标,姐妹两个分头行动,宋晚晚去和几个哥哥商量,李清妍则是找到了周围的宫女作调研。
三日后,两个小姑娘在侧殿碰头。
“几位皇子怎么说?”李清妍面露期待的看着宋晚晚。
宋晚晚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骄傲地扬了扬头,眉宇间同样满是欢欣,嘴角也大大的向上扬起。
“我问了几个哥哥,他们都说胭脂水粉是女孩子家的玩意儿,他们不参与咱们这次的铺子,让咱们自己看着办,有需要可以找他们帮忙。”
虽然猜测几位皇子应该不能看得上脂粉摊,可李清妍这几天的心也还都是悬着,毕竟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实处,也跟着情真意切的笑了起来。
没有了皇子的牵制,这次合该她们两个大展拳脚,狠狠的赚上一笔银子,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脂粉摊真的做起来了,赚得未必比奶茶铺子少。
皇子们
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跟着来了,并且这个问题非常的严重。
她们甩了几个皇子单干,同样也就等于甩了皇子们的人手,但是她们两个小姑娘,现在手里并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至于做口红的事情,李清妍一点也不急,之前DIY口红火过一阵,她也跟风做了几次,再结合着这边的技术,想必做出来不会太难。
难就难在了人手方面,嘉嫔是作为嫔妃入宫,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儿,是不能单方面与家中联系,所以宋晚晚和李清妍在开铺子方面借不了李家多少力。
至于姜妃就更不用说,她本就是和亲的郡主,在宋国除了珠宝首饰、奇珍异服外,还真没什么在宫外的得力人手。
小姐妹俩面对面坐着,一时相顾无言,脑子里都在想着解决办法,脸上的笑意也都消失不见,紧跟着的是抿的直直的嘴角。
李清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宋晚晚也没好到哪儿去,平日里能吃上两小碗饭,今天因着这事儿心情不好,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
嘉嫔对闺女和侄女做生意的事也有所耳闻,今日看着闺女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讶。
“晚晚可是奶茶铺子的生意不太好?”
宋晚晚摇头,将自己的想法与最近遇到的困扰,仔仔细细的和美人娘亲说了一遍。
嘉嫔淡然一笑,提醒道:“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你们两个同皇子们散了伙,再找新的合
伙人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