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说她还会变,魏叔同暂时没有发现更多,不过看上去精神头是足了些,还有精力和人吵架。
“大哥,你车不行啊,你这车泡过水我不敢开的,回头再出事了。”沈召靠在车门上在跟人讲电话。
她机场定的离目的地有段距离,就租了一台吉普车,草原上开这个车最爽。
都要到那达慕大会了,有求于沈召的那户人家也早早搬到夏季草场里面去了,没人接应的她本来想着开车过去的,谁知道出师不利。
沈召上车刚打着火就听出发动机声音不对劲了,这车一准是南方泡水车拉过来租给冤大头的。
叫沈召吃这样的亏,她定然不乐意,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找租车行换车。
“你还懂车啊。”魏叔同看沈召跟人打电话吵的都出汗了,主动帮她扇风。
他不太懂车,不懂里面的门道,没想到沈召会懂这些,她好像什么都懂一点的样子。
“嗯,我小时候和男孩玩得多,小男孩喜欢的东西我全玩过。阿骥就很喜欢车,他没入伍前我们特意开车自驾去转了一圈,全程自驾。那个时候谁都没上班没成家的,自由自在的不得了。”
沈召说她小时候的性子不算讨喜,她既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贴纸,也不会跟着人家一起跳皮筋编手链,所以院里的小女孩大多不喜欢她。
是阿骥他们一帮男孩,和沈召一起被院里的爷爷圈在一起学拳脚,也是他们带着沈召一起玩。
如果不是初中就去了省队打球,她和阿骥他们能一起勾肩搭背混到大学。
沈召坐在驾驶位,敞着门把腿支了出来,和魏叔同说自己小时候怎么淘气,怎么和院里的男孩一起挨打。
说到高兴处,还给魏叔同学她小时候一直扮演的奥特曼的招牌动作。
“滴滴滴。”一辆粉色的吉普车停在他们跟前,车窗摇下来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来。
“换车?”生得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粉色的吉普车里,显得格格不入处处好笑。
沈召点点头,掏出手机给他看之前签的电子合同。
“给你钥匙,试试这车,我媳妇的都叫我开来租给你们了。小姑娘可不能乱说话,我这车哪里泡过水了。”
原来是老板媳妇的车,难怪把这看着威猛的吉普全身都漆成了少女粉,方向盘上还套了毛茸茸的保护套。
“对对对,没泡过水,是我不喜欢那大绿色,想换个好看点的。”
沈召打开粉色吉普的引擎盖检查了一番,确认车子状态不错,虽然知道这么做卖卖不地道,也给了面子说是自己不喜欢那车的外形。
得了沈召的肯定,魏叔同也不多说,主动把行李搬上了车,这点体力活他还是能做的。
沈召拿了钥匙上车,调整了一下座椅位置就准备走,看了一下仪表盘就准备走。
“诶,你精心点开,我媳妇的。”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提起自己的媳妇来都得怂,不放心的嘱咐沈召他们。
魏叔同早有耳闻,这东北的汉子在猛,也得怕自己更猛的东北老婆。
看来是真的了,不过是借台车,瞧把他怕的。
挺大一老爷们,皱着脸趴在少女粉的引擎盖上,非得沈召答应他一定好好开这车才肯放她们走。
今天沈召开车有些飘,哪里有坑往哪里走,吉普车的减震又不好,颠的副驾驶上的魏叔同想好好喝口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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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我来开!”忍无可忍的魏叔同干脆利落的把沈召赶出了驾驶座。
在这么颠下去,他不晕车的人都得吐在车里面。
到时候真把大哥媳妇的车弄脏了,那回家还不得被挠个满脸花啊。
“行吧,在开个几公里就有加油站,加满在买一桶油备着,大草原上拖车贼贵。”
沈召说完钻到后座就开始脱衣服,这力量苏醒搞得血液循环也加快了,把她热够呛。
魏叔同加油的时候沈召还勉强能穿住一件半袖,等车开出去了,沈召马上把自己脱得就剩一件小背心,下面穿了一条透气亲肤的短裤健身裤。
就这样沈召还觉得热,魏叔同奇怪的打开空调,稳当了没一会她又喊热。
这会可不能再脱了,这车窗不知道贴没贴膜,在脱下去不就啥都被人看见了吗!
车里的开着看空调,吹的魏叔同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凉,沈召却热的汗都把头发打湿了。
“忍一忍,总不能不穿衣服。”
魏叔同没能漏过沈召身上一点点的变化,沈召越热她的肤色就越白,头发颜色就越深。
金色外沿的小重瞳已经彻底变成了浅棕色,一深一浅的嵌在眼眶里。
沈召原本一头毛毛躁躁的深棕色长发,竟然慢慢从发尾往上变成了深红色。
肯定不会是沈召背着他偷偷染了头发,这一切都是沈召体内力量促使她产生了变化。
说起来蒙古人属于通古斯人种,又随着迁徙和战争,不断混入其他人种的基因,蒙古人种有了自己的特征。
后期大一统的统治下,加上通婚,留在内蒙的人基因逐渐稳定了下来。
保留了宽面颌,高颧骨,眼睛窄长,发色与瞳色稍浅,还有这一副高大的骨架,其余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迁徙到外蒙的人们,也就是黄金家族,至今还会时不时的遗传到更浅的蓝色瞳孔,和红棕发色。
在鹏城的时候,魏叔同只能看出沈召的骨架偏大,不想沈召也混出了异色浅瞳和赤发。
“你奶奶也是浅色的瞳孔和偏红的头发吗?”魏叔同腾出一只手,帮沈召梳了梳头发。
沈召跨过扶手坐到前面来,摇了摇头说不是,她奶奶是黑发黑眸,只有白皙的肤色能跟现在的她挂上钩。
她小时候除了有小重瞳之外,其他的看起来也和正常孩子一样,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是深棕色的,家里人还以为她是营养不良。
瞳色和发色真正变浅,是在沈召初中之后的事情了。
她太爷爷替沈召抗下天雷,她的小重瞳就开始不断变浅,最后成了浅棕色。
发色则是在沈召爷爷死之后开始变红的,那个时候学校老师还以为沈召是染了头发,沈召家里又拿不出什么证明说她是天生的,只好带着沈召去把头发真的染成黑色。
“也挺酷的哈,省了美瞳钱和染头发了。”魏叔同调了一下空调口,保证冷气全吹到沈召那边。
沈召听见魏叔同说酷笑了笑,“酷什么啊,以前我这样的都得被处死,异瞳重瞳者不祥。”她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解释说这其实是幹娇如给叛徒的标记。
手腕的上的图腾就像以前犯人脸上的刻字,提醒信徒小心她这个不忠之人。
看起来炫酷的瞳色与发色,是母神给罪人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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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召越是异于常人,就越不好躲藏,不过不是反封建成功,她这样的外貌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哪容许得了她四处走动招摇过市。
草原婚礼,沈召问魏叔同见识过没有。
飞机上她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哈达和饼食,还有被人群簇拥着拜火的新郎和新娘。
“蒙古婚礼很有意思的,里面还有很多咱们汉人也会有的习俗,你看见了就知道了。”
沈召身上早就不见了晒黑,坐在副驾驶露出来的胳膊腿牛乳似的白,她强忍着不给魏叔同剧透,好保留惊喜。
惊喜就是参加人家婚礼吗?这个惊喜可真够沈召的了。
魏叔同看着车窗前方莽莽苍苍的大草原,无边无际,一片碧绿,真叫人心情开阔。
草原上空是蓝色的云,飘来飘去,下面是结白的羊群,骑在马上放牧的牧民悠闲的甩着羊鞭。
三两只草原獒紧紧盯着羊群,时不时地飞窜出去一只,赶回离群的坏分子。
“嘿-!taasainuu!”沈召开窗大声的和过往的牧民打着招呼。
她蒙古语学的磕磕绊绊还带了口音,牧民催马跟上又听了一遍才听懂沈召是在和他说你好。
“气塞安。”友好的回敬了沈召的招呼,马上的汉子高兴的笑出一口白牙。
放牧的是个年轻小伙子,见沈召生得漂亮又会说蒙语,不停的催马跟上他们的车想和沈召搭话。
魏叔同哪里肯叫野汉子勾搭沈召,一脚油门轰出去老远,把人远远甩开了。
“你穿件衣裳,你没瞧见人家刚刚在看你。”魏叔同酸兮兮的说。
“停车!停车!停车!”
沈召叫着让魏叔同停车,熄了火还小心眼的怕沈召开门跑出去,偷偷的给车门落了锁。
很快他就知道沈召叫停车是干嘛了。
沈召在吻他,车一停稳她就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跨到驾驶座上,跨坐在他身上。
“不穿了好不好?”
沈召说话太大胆,魏叔同没反应过来就被沈召捧住了脸,用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鼻子,鼻尖感觉有点热热的。
“不穿了好不好?”
沈召又说了一遍,偏过头去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沈召身上的味道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清凉凛冽的熏得他唇舌发干。
“什么,什么意思?”魏叔同扭头啄了一下沈召的脸颊,手往人腰上摸。
低哑的一把嗓子,细白的一身皮肉,扫过他耳垂的滚烫。
沈召来势汹汹,犬牙快要咬破了他的舌头,缠紧了还不忘使劲嘬一下,魏叔同的声音在两人之间转了九曲十八弯才找到出路。
“阿召,轻点。”这样软绵绵的语气,沈召哪里会听。
她把魏叔同压在靠背上,全凭着自己心意在吻,直到经验太少的小魏大夫慌乱间按响了喇叭才肯停下。
沈召揪过魏叔同的衣领在他脸上胡乱擦了擦,一脸自得的坐了回去,“我有点亢奋。”
这是她方才胡来的解释,也是对魏叔同表现的赞许。
亢奋。
解释一下taasainuu是蒙古语里你好的意思,偏外蒙用词。
气塞安,也是你好的,偏常用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