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他们俩都被烫哑火了,这火锅自然是不能吃了。
魏叔同比沈召还要好点,还能张嘴和服务员要打包盒,沈召干脆成了个哑巴,一张嘴舌头都不听使唤。
“我看看严重不,你之前那生猛的自愈能力呢?”
魏叔同把没吃完的虾滑和肉都包了起来,回家还能煮个面条什么的,听见他这么说,沈召乖乖张嘴给魏叔同看。
之前在温泉酒店用来演示的割伤,恢复的连道疤都没有留下,沈召嘴里的烫伤瞧着好不凄惨,想到是自己猪队友,魏叔同还真有点愧疚。
“不是巫术,是水谱。”沈召又含了一块冰降温,她烫伤之后总觉得口腔里像着火了似的,不含着冰块不舒服。“我学的巫术大多以血为媒介,这里怎么可能用。”
人体里面含有水分,小孩子身体里水分要更多,这个小学就学过了吧,不需要再过多的科普。
沈召的家传水谱,如果说仅仅是用来见鬼与鬼魂沟通的话,就有点低级了。
而且沈召自身就有小重瞳,不需要水谱也能做这些,之前用水谱完全是因为魏叔同,只有用水谱才能建立一个普通人与鬼魂互见互话的桥梁。
水谱更高级一点的形态,就是之前在酒店里沈召用来教训静静地手段。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沈召手里水是能够鎮杀魂体的武器。
只要沈召想,带着沈召灵力的水珠就能够穿透魂体,从而给鬼魂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
天下柔者莫过于水,而能攻坚者又莫胜于水。
刚才事发突然又分外惊险,沈召来不及用巫术,只能强行用了水谱中控人一卷所讲,用的是自身灵力,调得却是男孩身体里的水。
不是沈召托了男孩一下,是沈召控制男孩强化了他的反应能力和手臂力量,强行延缓了坠势,才能挂住自己。
“你还记不记得我俩第一次吃饭,你当天是不是不想和我走?”
沈召见魏叔同还是没能理解什么是控人,便准备拿他举例子,尖尖的手指点了杯子里的水两下,和初见时无二的动作,魏叔同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说出了那句话。
“好啊,我边度同你去。”魏叔同听见自己这么说。
沈召含着冰块笑的像海绵宝宝,魏叔同应该能够猜得到了,他那晚是被控制了,才会用方言回答沈召,
“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沈召说完又点了两下,这次遭到了魏叔同的反抗,看着死死捂住嘴巴的魏叔同,气定神闲的又是点了两下。
魏叔同这次是不打算开口的,他已经意识到是沈召用了手段在控制他说话,可还是敌不过沈召,他只能再一次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口,“就是我那里都会跟你一起去的意思。阿召,住手。”
沈召闻言耸了耸肩,“只是几句真心话而已,恼什么。你把我烫这样,要换成别人我早就控制你抽自己嘴巴了。”,说完她把杯子里的水倒进火锅里,倒扣杯口把杯子推到魏叔同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如此电影情节的情节,沈召做起来夹杂着自身的压迫感,魏叔同就觉得她没憋什么好屁。
“以水借水。”
用水谱控制人的原理,用科学来解释其实格外简单。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近似相融原理,油脂能够融化油脂,水能溶于水。
用自己身体里的水,去找想要控制的人他身体里的水,二者在某种意义上合二为一。
以自己为源头,调用对方身体里的水,从而达到控制人的效果。
因为此举不会带走任何水分,只是单纯的消耗施术者的精神力,所以水谱里称之为“借”。
“你只是短暂的不受控制,或者说是短暂的被我控制,本身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沈召叫魏叔同回想一下,是不是只是短暂的懵了一下,其实身体哪里都不难受。
魏叔同点点头,还真是这样,如果不是沈召今天有意演示,他可能需要再施展几次才会发现其中的古怪。
就好比上次,他也只是当做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头,普通话都不说了,根本没想过是沈召在控制着他。
这种手段来的太过于悄无声息和温和了,事后察觉不到半点异样,是最不容易被人察觉的。
“有借自然有利,这么说起来水谱仁义,利息归到了自己传人头上。你们当然不会难受,不好受的是我啊。”
沈召解释说,这借水不是完全无害,而是副作用应验在了施术者身上。把利息算在了施术者的头上,一个人承担着两个人的痛,被借的人自然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男孩只是受了惊吓,而沈召却流了鼻血难受好半天的原因。
“我这次格外的难受,应该是感受到了恶意的缘故。”沈召低头把化了一半的冰块吐在地上,和魏叔同说。
沈召刚才异常躁动有强行调用水谱的原因,本身借水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手段,真正叫沈召难以招架的是她念力探出去的那一路上感知到的恶意。
“当妈的怎么不看好孩子。”
“又是个害人害己的熊孩子。”
“怎么没有摔下去。摔啊!摔啊!”
沈召的念力需得穿过人群才能到小男孩的身上,就是这一路上要路过许多围观的人。
沈召听得见,感受的到。
道貌岸然的皮囊之下,灵魂腐烂,恶意缠住了沈召的念力,一路纠缠。
沈召甩开恶意就不来不及救那个男孩,只能硬着头皮叫自己的念力带着恶意去控制那个小男孩。
和魏叔同的愤怒能给海花能量一样,恶意也是。沈召的念力带着恶意返回自身的时候,能量附在念力上面,就像是蓄力给了沈召一拳。
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和几分对人性的失望。
“为什么他们会想要一个和他们没有交集的人死呢?魏叔同。”沈召一脚踩碎地上的冰块,一脸疑惑的向魏叔同寻求一个答案。
应该怎么说呢?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每个人都有阴暗面,所以人才需要受教,要读书明礼。
不触犯法律的人未必就不是坏人,道貌岸然者看似君子,实则子曰:君子不器。
沈召见过太过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善恶对错,但始终对于人性知之甚少,能在这个年纪还没有窥过人性的丑陋,这点无疑是幸运的。
魏叔同恰恰相反,他是是学心理的,见过太多扭曲与罪恶。有的人天生坏种,有的人心中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恶,见过的多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与沈召讲。
商场里依旧是人声鼎沸,小男孩的插曲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魏叔同看不见什么恶,非要在此时讨论人性的话。
“你不必管他们。”魏叔同只能这么说。
“也是,懒得管他们。但是你记得啊!你把我烫坏了!你要赔!”沈召一如既往的懒,懒得想懒得管,转头就耍小性子怪魏叔同。
“你不也烫我了吗!你讲道理好不好!”
“我是你强行灌得!你是自己喝的!我怎么不讲道理了!你就是要赔!我现在咽口水都痛!”
魏叔同气的咬碎了一块冰块,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恨不得嘴里咬的是不讲理的沈召。
沈召这函数似的小性子,实在是太过难解了。昨天耍玩今天耍,吃完饭了还要耍。
魏叔同承认是他但是傻了没想那么多,把沈召烫坏了他也很愧疚啊!
再说了什么叫他自己喝的啊!他是脑缠吗他?!自己主动去喝那贼烫的汤底?还不是沈召用眼神威胁他的吗?!
“过些天我请年假,你陪我去个地方,就当你赔罪了。”
听见沈召这么说,魏叔同马上就不生气了,反而还有点心花怒放。
诶呀,还挺傲娇。请年假要和他出去玩吧?对吧?干嘛不好意思说,还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啧,你下次直说。去哪里呀。”魏叔同脸色瞬间转晴,问沈召去哪里都透着一股荡漾。
他的阿召就是这么贴心,毕业旅行什么的多好,欲扬先抑什么的多惊喜。
就他们俩,阳光单车莫吉托,还能……
“去内蒙,我奶非叫我去一趟。”沈召亲手捏碎了魏叔同的美好想象,不知道就去个草原,他在这荡漾个什么劲儿。
行吧,总不是什么破地方,草原就草原吧,魏叔同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沈召选的地方。
左右也是和沈召出去,去哪都算毕业旅行,哪里都没差。
一样浪漫,一样浪漫,魏叔同在心里的泪都快流成宽面条了,还在自我安慰。
“诶,你不是不能回家吗?”魏叔同说。
“对啊,很危险啊。但是我奶奶打电话和我说,一定要去一趟,说是贼严重,但是又说不清楚咋回事。”沈召也是一脸无奈。
其实沈召一开始也是拒绝的,叫她跨过山海关这件事一猜就是奶奶自己的主意,家里人要是知道了不会同意的。
可是奶奶也很疼她啊,怎么会突然叫自己去一趟内蒙?
沈召问奶奶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说是受人所托非要沈召去看一下。
“总之你去一下,只有你能帮她。”
奶奶说完就匆匆撂下了电话,完全不管沈召在电话那头拼命的拒绝。
“奶!奶!”沈召还不死心。
“算了。”沈召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吧。奶奶第一次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要真是受人所托的话冒险也要回去看看。
而且,夏天要来了,还能带魏叔同见识见识那达慕。
就勉强当做毕业旅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