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都还未曾见过战尊大人的真容啊!
如是想着,王母脸上的笑容不减,反而更显谄媚。
连忙说道:“那个,是不是哪里有误会?”
“不是战尊大人派您来送的战尊贴吗?我们王家上下得此殊荣,感激涕零,更不敢怠慢。”
“怎么战尊大人……突然就变卦了?”
男人瞥了王母一眼,坚毅面庞仿佛一块冰冷的钢板,淡淡道:
“这是尊上的命令,我作为下属,只是来执行命令。”
嘶。
一时间,王家众人,无话可说了。
只得眼巴巴的将手里的战尊贴,一封封的归还。
万般不舍,但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
交出战尊贴的那一刻,王若云心中的委屈彻底爆发了。
虽说王家只是云州一个中等家族,上不攀高,下不覆地,中规中矩。
但是提起王家,在云州也算是小有名气。
战尊大人尊为龙国标杆,受万人敬仰,没必要拿他们王家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云州众多家族的大牙?
“等等!”
王若云也不管什么礼数教养,急急的踏出一步。
“我们王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贵胄,但也不是什么流民草寇!”
“战尊大人看上我们王家哪一点,又因为什么让战尊大人变了卦,总得给个理由吧?”
“哪怕……观礼大典我们王家去不成,总得让我们见一面战尊大人吧?”
“若云!”王母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制止,“怎么跟贵客说话呢!”
好在,男人并不生气,只是侧过身望了王若云一眼。
随后便道:
“尊上已经来过,但是王家,不识真容!”
说完,与身旁两名年轻士官上了车,扬长而去。
徒留下一众王家人,再次怔愣当场。
战尊大人刚刚来过王家?
怎么没人发觉呢?
莫非……
陆正阳先前来王家,与她们母女交涉那三千万彩礼的时候?
她们自然是想不到,也断然无法将陆正阳与高高在上的战尊大人联想到一处。
只当是因为陆正阳,耽搁了她们去参加观礼大典。
而恰恰是那个时候,战尊大人亲自到访,没能第一时间见到恭迎大驾的王家母女,以为是王家怠慢了他,这才一怒之下,收回了战尊贴。
“都怪那陆正阳!”王家母女气的牙根痒痒。
与此同时,云州,南区。
整个云州,最为富饶之处!
几乎囊括了半个云州的富商巨贾!
云州四大家族之一的任家公子,任明辉,此刻正在南区最豪华的尊社酒店,举办订婚宴。
任明辉将要迎娶的,是同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程家千金,程紫琼。
这是一场云州上流,人尽皆知的联姻。
酒店大堂里,汇聚了半个云州的上流人士。
似乎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的附耳交谈,表述着云州四大家族的财权之大。
但陆正阳比他们更清楚。
十五年前,云州四大家族,还没有任家的一席之地。
若不是那场大火,让陆家一夜破灭,任家作为其他三个家族的附庸,绝不会这么快上位,跻身四大家族之列。
“哎,陆家真可怜呐!”
“十五年前一场大火,云州豪门陆家,从此消失匿迹。”
“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就这么……”
“我可是听说,陆家还有一人没有死于那场大火!”
“有什么用?现在的云州,哪里还有陆家的一席之地啊……”
议论声嘈杂。
陆正阳的眼睛缓缓眯起。
十五年了。
没想到云州还有人记得当年的陆家有多么辉煌。
但,却是无人记得他陆正阳,是死是活。
他忽然大踏步走进酒店大堂。
身旁,“战天”同样快步跟随,两人犹如刚猛的风,呼啸而过。
直到两人已然步入大堂里,守在酒店里的安保人员这才发觉,连忙上前阻拦。
“喂!干什么的?”
“有请帖吗,就敢擅闯?”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安保人员团团围着陆正阳和“战天”,挂在肩上的对讲机一刻不停的传达着什么。
紧接着,更多的安保人员,纷涌而至。
直到这时,大堂里前来道贺的宾客,这才注意到陆正阳二人。
陆正阳只是轻轻的瞥了其中一名安保一眼,仅仅一个眼神,仿佛无尽深渊,更似修罗地狱。
直教那名安保人员,从头顶凉到脚底,险些站不稳。
“巧了,今天本来是我的婚礼。”
“没想到,也是任家的订婚宴。”
“区区跳梁小丑,怎敢与我同天道喜?”
“叫任明辉出来,跪下认错!”
哗然!
充斥整个大堂!
仿佛此言一出,就是一颗重量级炸弹,怦然爆裂。
酒店大堂里,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陆正阳和“战天”。
更有任家亲信,眉头一皱,连忙跑上楼去,通风报信。
一时间,气氛犹如降到了冰点!
“这,这人谁啊?”
“什么意思,难道是来闹婚的?”
“疯了吧,敢在云州破坏任家和程家的订婚宴,这不是找死吗!”
随着陆正阳的话语久荡而息,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殊不知,楼上还在等待迎接程家宾客的任明辉,得知这一消息后,同样是内心波澜起伏。
就两个人?
敢来大闹他的订婚宴?
气上心头的任明辉,赶紧推门而出,却在楼梯转角处,停下了脚步。
他瞧见了陆正阳和“战天”身上的改制战服和脚上的战靴。
任家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坐拥云州大把财富,身后背景,自然不凡。
深知,能穿着改制战服抛头露面的,必然是位置极高的。
尤其是那名年轻人身旁站着的壮汉,胸前战徽奇特,标有金星点缀。
见所未见。
但断然职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