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狗吠案”,是一年多以前的一起很诡异的案例。
受举报的时候,警方本来把此作为一起简单的虐狗案件。
加之那段时间频发的失踪案,导致大量警力都已经被调配到失踪案上了。
你说这起虐狗案件就不了了之了?那肯定也不能啊,收到动物保护协会的署名信是小事,但是动摇民心事大啊。
已经有很多离谱的谣言传遍了各个大街小巷。
本身身处这个舆论社会,谣言散布的速度都奇快无比。
更别说这种危言耸听后好像跟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怪事。
其实往深处想,估计是丢狗的主人在暗中运营此事。
小狗到大狗,吉娃娃到藏獒。
啥报案的都有,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前面也说了,警方在失踪案上已经抽不出闲手。
那咋办?
很简单,在警校找几个有能力的学生缓解一下。
刘洋麟也是在那时被提到了正局实习。
然后,误打误撞,查到了“狗吠”案的本案上。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两起案件本身就是同一人所为。
当时的他作为不知情人险些遭重。
警方赶到的时候,三天没有吃饭的刘洋麟已经在狗笼中奄奄一息。
这样也就有了他后面的长期休假。
犯人吗,自然是没有落网。
他就像是19世纪末期笼罩在伦敦天穹那朵名为“开膛手杰克”的乌云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而刘洋麟也正是他下手的最后一个对象,也是唯一一个活口。
其余的人无论健壮,无论男女,当被发现的时候,都在一个个大型狗笼中失去了生机。
不久之后,警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带着四条被报案失踪的狗子出现在了公安门口。
信上的内容是打印出来的,自己自然是无法分析了。
“我只找到这四位,其余的无能为力。”
这就是这封信的全部内容了。
与其说是一封信,更不如说是一张字条更贴切。
后来随着失踪案的深入调查,警方基本上能够确定送狗人就是失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后面这一起劣性案件就被定名“狗吠案”。
这样起名的原因是警方也分不清楚眼线听到的狗叫声中究竟是否夹杂着人声。
从信息确认的那一天起,C城大量警员就开始逐户排查每一家养狗数在五条以上的逐户。
最后把包围圈缩小在两家主人外出,托人照料的养狗大户。
不管是养了很多狗,还是长期居无定所,这两点二者都符合。
恰逢其中一户女主人正好归家,这就直接被警方传唤了过来。
也就是现在若葬在玻璃对面看见的漂亮妹子。
这妹子,怎么形容呢。
唇红齿白,贝齿桥鼻,发丝如银河倾落而下,不施粉黛,都美得失色花容。
乍看如一朵清荷含苞欲放,细看之下又好像已经迎着风摇曳生姿。
至于性格方面,若葬从见人第一面就习惯性会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对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而眼前这个女子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就是“猫”。
机灵,敏感,不习惯跟生人待在一起,喜欢不同的事物,这也许也是她养狗的原因之一。
虽然看上去第一眼若葬就想给她判个无罪释放,但是他又不是那种被美色左右的人。
相反,一向以理性著称的他,从看到女孩起,就越发好奇这个案子背后的水有多深。
“你们把她抓过来得到了什么消息?”若葬也不回头,趴在玻璃上一边观察一边询问。
“这不没有证据正准备无罪释放吗,还要给人家赔点道歉。”陈永烨苦笑连连。
“还真苦啊。”这本是若葬下意识的客套话,结果直接成了陈永烨打开话匣的一个契机。
“可不是吗,干我们这一行的又不得不去得罪人,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来得罪了多少......”
“停停。”若葬打着手势伴着词,连忙打断,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打断,这个大爷能说个不停,“你这都一快退休的人了,就别抱怨这些了,尽给后辈做烂榜样。”
陈永烨听后也不恼:“要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谁愿意一直在这位置受苦受罪啊,你别看我位置坐的高,其实都是让更高的人用来使唤的。”
卡准换气的这个时机,若葬准备直接把陈永烨的话题斩断在这里:“你不是说要把人家送回去吗?我能先进去问点问题吗?”
陈永烨再笨这下也知道若葬就是想要逃避跟他对话了,也是,比起姑娘的话题,谁愿意跟个半百多的老头废话啊。
陈永烨无力地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铁门:“喏,从哪里进。”
得到指示后,若葬也就如愿进到了审讯室内。
那名坐在位置上等候了许久,已经无神到开始打瞌睡的女子瞥了一眼来人,也没看清楚长相就道:“警官,那些狗狗真的都是我自己养的,我真没有拐卖狗狗。”
可见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警方把她抓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现在我们不谈这个。”若葬松垮着脸,努力让自己的形象更接近一个亲民的警官形象,“实际上我们已经决定将你无罪释放。”
监控室中。
陈永烨怒斥道:“这小子胡说什么,万一对方还有所隐瞒怎么办!”
一旁的刘洋麟抱着脑袋半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问道:“这话老头你自己说出来信吗?”
陈永烨迟疑了一下,立马转移话题:“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要问个什么出来。”
结果十几分钟过去了。
若葬除了跟这名女子漫天瞎侃,套点生活上的事情,基本就没做其他的事了。
时间本就不多的情况下,若葬居然还抽出了很大的闲暇,把话题引导至对方最感情的狗子身上大做文章,夸赞对方狗狗的同时也了解到了这位名叫“皓闲曦”的女孩所养的狗都是很昂贵且受人欢迎的。
在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以后,若葬就直接离开了审讯室,走前还不忘让对方等着,马上就能离开
这一行为看得陈永烨脸色铁青,倒是一旁的刘洋麟笑得捧腹:“陈局啊,你已经过了青春期了,不会了解他的想法的。”
“哼!”陈永烨重哼一声后就摔门而出了。
在窄小的走廊中,刚出来的若葬就跟迎面而来满面怒容的陈永烨碰上了头。
“哟,陈哥。”两人距离不足五米后,若葬抬手就要打招呼。
结果这么短的距离,陈永烨一个发力马上就来到了若葬跟前,顺势就朝上探手准备抓住若葬的衣领来个不重不轻的过街摔。
不管是在搏击界还是柔道界,陈永烨年轻时都享有过盛名,就算现在已经年过五旬,其实力也不能单用一个“宝刀未老”就能够形容的。
像是若葬这个年龄段这个体型的,光是只使用技巧,他都能一个打五六个。
然后,他的自信擒拿就被若葬轻轻一个后撤步加上自上而下的拍击手背打到了空处。
“别急嘛陈哥,一切尽在计划之中。”若葬笑着解释道。
“你说的计划就是这种儿女私情?”有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好用点文艺点的词汇描述一下。
再加上多重因素累加在一起,陈永烨现在的语气也有点不善了:“我尊重客人,但是请你不要过分。”
若葬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有此一遭,不急不忙的解释道:“陈哥,我这不是想跟你们展现一下我的能力吗,你就给我一个机会,三天的时间,不,两天的时间,我把真正的凶手给你们揪出来。
揪不出来的话,我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