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池乔家的老破小就在宫家老宅的旁边,两家一墙之隔。
靳寒默来到池乔的老房时,先特意到院中后看了圈。
不多时,宫玺便从屋中走出。
“四哥,进来。”宫玺叫了句。
他这一叫,靳寒默回过神,走进房中。
房中算干净,虽说装修非常老,可是陈设齐全,就是空调有些老,开着声音有点大。
靳寒默进来后看见客厅中挂着张全家福。
池乔,池兆刚,还有个中年男人,该是池爸。
照片有些岁月,池乔看上去也就13岁,穿白毛衣,脸面上挂着刻意的笑。
池兆刚笑着说:“那是我父亲还在时拍的。”
靳寒默默了几秒,而后问:“你妈呢?”
“妈妈好早就跟我爸分开了,她嫌我家穷。”
说到这儿,池兆刚干笑了下。
可以看出,他对这事非常的介意。
“噢。”靳寒默又看了眼照片,“如今你们家只剩你和你妹?”
“是呀,相依为命的难兄难妹呢,可是这丫头一点都不叫我省心,整天跟犯神经病似的。”池兆刚满满都是对池乔的嫌弃。
宫玺在边上听着池兆刚对池乔的评价,只想哈哈大笑。
他还有脸说池乔不叫人省心?
“怎么个神经法?”靳寒默问。
池兆刚摆手,说:“前年查出有精神疾病,我父亲走了后便一直这个样子,一直靠吃药维持着。实际上,她打小性情就怪……如果让她知道我将房卖了,她说不定会跟我拼命。”
宫玺调侃说:“那你将钱分她一半不就好了。”
“宫少真会开玩笑,这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没有她的份,凭啥分给她钱啊?”
钱到池兆刚口袋中,便不会再给池乔。
宫玺早已猜到答案,呲笑一声,忽然有一些同情池乔。
摊上这种所谓的亲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靳寒默也没有再问。
他望向宫玺,“过户吧。”
宫玺应下,而后几个人出发。
房管局那里,宫玺已提早打好招呼。
好快办完,这房直接到宫玺名下。
宫玺并不明白,出来后,就问:“四哥,怎么将房挂我名下?”
靳寒默:“你猜?”
宫玺脸上三根黑线,“……你是怕池乔知道了和你闹,特地拿我当挡箭牌?”
靳寒默嘴角一勾,“不笨。”
宫玺继续囧:“到时池乔一查,这房给我买下来了,你再出面将房从我这里要过来送她,她估摸要感动到痛哭流涕。四哥啊,你可真是万年狐狸精啊,算盘打的啪啪响!”
靳寒默睨他一眼,懒的搭理。
……
靳寒默走后,池乔便开始整理东西。
临近中午时,外边传来敲门声。
池乔停下动作开门,看见了唐嘉佳跟关颖。
池乔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关颖。
关颖是她在大学社团中认识的好友,两人一直非常要好。
池乔如今仅存的两友,就是唐嘉佳跟关颖。
“脸色这样难看?”关颖挽住池乔的手臂,“近来睡得不好么?”
“难看么?”池乔摸摸脸,“可能是收拾东西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