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唐嘉佳早已讲过无数次。
池乔：“暂时只能这样。”
唐嘉佳：“要是你想挣钱将房买回，那之前有经纪人找你时，你为什么拒绝？”
池乔之前给经纪公司相中过，想培养她参加选秀，出道做正式的艺人。
池乔拒绝了。
实际上，要是她那时答应，如今最少也能挣100万了。
池乔扯扯唇角，反问唐嘉佳：“你想看我在节目上犯病抽风么？”
那时，正是她病最严重时。
她这样一说，唐嘉佳才反应来。
池乔高一时查出得了双向情感障碍，后来经治疗得到缓解。后来成功考上花都大学，结果，就在大一那年，爸爸便过世了。
她本来缓解的病情又严重了。
之后她意外结识医学生萧盐，两人相恋后，她的病比之前好了很多。
在唐嘉佳印象中，和萧盐恋爱的时候，该是池乔过得最好的一段日子。
直到，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出了事……
萧盐出事后，池乔的病大爆发，有时候严重到吃药都不管用。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今年初，才有好转的迹象。
唐嘉佳不由叹气。
“还有药么？星期天我陪你去找医生吧。”
池乔“恩”了声，“换衣服。”
……
6点，池乔跟唐嘉佳来到戏凤。
戏凤跟一般夜店不同，这儿是文青的天堂。
比一般夜店安静，来的客人素质也比较高。
池乔到后台化妆时，化妆师看到她的脸，不由“啊”了声。
“脸肿成这个样足了，叫我怎么化呀，你确定可以上台？”
“确定。”池乔的声音毫无起伏，反问：“我是卖唱的，又不是卖笑。”
“……”
“托尼你不要管，赶快化吧，帮她将伤痕遮下就行。”唐嘉佳见池乔快没有耐心，就催促道。
池乔肌肤底子好，上妆倒是很容易。
托尼想法子给池乔遮了下伤痕，粉涂的厚一点，再打上高光，就没有那样明显了。
“今天你的妆面略有点浓，所以就配个烈焰红唇吧。”
涂好唇彩，妆面完成。
池乔今天穿吊带配牛仔金属链短裙，脚上穿长靴。
浑身黑，再配上这种妆容，气场全开，连唐嘉佳都惊艳到了。
“乔妹，下回再有经纪人找你，你便去吧。你一定会大红大紫，财源滚滚的！”
此时，唐嘉佳看她的眼神就像老鸨子看头牌一样。
池乔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顺手拿起尤克里里，手指头在弦上随意拨了下。
过大约一分钟，她才说：“行，下回机会再来时，我不会错过。”
倒不是为大红大紫，而是她真的很缺钱。
不管是对池兆刚，还是当初萧盐那起案件。
都是要有钱才可以解决的。
“真的吗？你终于想明白了吗，乔妹？”
池乔：“恩。”
唐嘉佳：“太好了，我今晚就联系我在卫视的朋友！”
……
“寒默，你平常很少来这样的夜店吧？”
下车后，姜宝音走到靳寒默身旁挽住他的臂，动作非常自然。
靳寒默“恩”了声，“不经常来。”
姜宝音笑：“猜到了呢。这家是我同学开的，氛围特别舒服，走吧。”
靳寒默听着，并无特别的回应，两人便这样走进夜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