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很久没有这么饿过了。
姜曌瘫坐在凳子上,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
看着桌子上的残局,再看看另外三人,状态基本跟她一样,都是不想动。
“要不,这些等明天靖水楼的人来了再收拾吧,现在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天累了一天了。”
姜曌瘫在椅子上,头仰着天,说道。
她现在连洗漱都不想洗漱,只想把自己给甩到床上,然后就这么入睡。
司慕白点点头:“行,那我们先上去休息吧。”
几个人挺着大肚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姜曌站在床边,然后直挺挺的躺下去,一下栽倒在床上。
然后她就好像是被人给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倒天亮。
第二天,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但是姜曌还是躺在床上,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看来昨天是真的累了,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还是没有醒来。
靖水楼的人过来送餐,敲了敲门,没有看到人出来,喃喃自语道。
“难道这家人又出去了?”
但好在没过一会,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正是早起的魏襄。
“客官,这是今日的早饭,您盖一下章。”
小二把食盒递给魏襄,让魏襄盖一下章。
但之前都是司慕白盖章,他一个奴隶,也没有印章这种东西啊。
他的手中拎着两个大食盒,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没有印章。”
“那之前那位郎君呢?能不能叫他出来盖章,若是不盖章这食盒我不能交给你们。”
小二问道,若是没有盖章的话,这饭菜他可不能随意的交出去。
魏襄想了一下说道。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叫他起床。”
把两个食盒放在地上,转身去叫司慕白。
来到司慕白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还在睡觉的司慕白,听到声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魏襄站在门外,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仲卿?你有什么事吗?”
魏襄看着穿着雪白里衣的司慕白,说道。
“靖水楼的人来送餐了,但是他们一定要盖章才能把食盒交给我,我并没有印章。”
司慕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自己的印章,交给魏襄。
“你拿去吧。”
魏襄接过印章,点点头,就下去盖章了。
大门外的两个小二还在门口等着。
魏襄把司慕白的印章给小二的账本上盖了章,小二这才放心的把两个食盒交给魏襄。
他们两个向魏襄鞠躬,歉意的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劳烦您跑这一趟,但这是我们靖水楼的规矩。”
“要是没有看到印章就把食盒交给您,那我们是要扣工钱的。”
魏襄摇摇头:“没事。”
然后他就提着两个食盒来到膳厅。
司慕白被魏襄给叫醒之后,就干脆起床了。
隔壁的姜曌,还躺在床上。
司慕白穿戴好后,上前去敲门。
“天冉,你起床了吗,天冉?”
姜曌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去开门。
“慕白兄啊,什么事啊?”
看到门外是司慕白,问道。
司慕白看着她这么奔放的发型,笑了笑,然后说道。
“靖水楼的人来送餐了,赶紧洗漱一下吃饭吧,一会都要凉了。”
姜曌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好。”
她都还有点没有睡够,等司慕白走了之后,姜曌就倒床上,继续之前的睡眠。
伸手扯过枕头垫在脑袋底下,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
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给缩进被子里,继续睡。
司慕白下去,把食盒里面的菜都给拿出来,然后与魏襄两人坐着等待姜曌下来吃饭。
但是两人等了半晌,也没有看见个人影下来。
“不会是又睡着了吧?”
司慕白疑惑的说道。
魏襄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先吃吧,一会给他们俩留点饭菜就行。”
不止姜曌没有起来,就连九七,也还是在睡懒觉。
司慕白与魏襄两人沉默着把早饭给吃完。
敲门声再度响起。
司慕白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许久没有来的花羞。
花羞一看,今日竟然是司慕白来开门,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灿烂了。
“司公子,早上好啊。”
司慕白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侧开身让她进来。
花羞进来巡视一圈后,问道。
“小小姐呢?”
“她还在睡,你自己等一下。”
司慕白说道,然后转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花羞之前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她走到花园中,里面她养的那些花草都还坚挺的活着。
但是因为丁嬷嬷不在,姜曌他们也很少照顾这些花草,所以都有些蔫吧儿了,里面还长了好些杂草。
花羞抱着一盆花盆,把里面的杂草都给揪出来。
这花的叶子都有点发黄了,要是再不浇水,真的就要枯萎了。
去庖屋里面蒯点水,在上面浇了浇。
还有这一花园的花,想要打理,一天的时间估计都是不够。
早知道今天应该把胡赛给带来了,有他在,自己就会轻松很多,花羞在心中想道。
在抱起一盆花,拿剪刀把枯黄的叶子都给修剪掉,松松土,浇点水。
完成这一盆花的清理,就花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
叹了口气,放眼望去,这花园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盆花。
再抱起一盆,里面的杂草都要把花给掩盖了。
花羞都已经揪的满手都是青草汁了。
揪到第四盆的时候,姜曌终于睡够了。
随意披了件大氅就走下楼,反正在自己家,也没必要拾到的多干净利落,能见人就行。
刚一下楼,就看见花羞正坐在花园里清理着她那些花草。
“花羞,你来了啊。”
姜曌跟她打招呼道。
花羞抬头,就看见姜曌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即使没有好好收拾,跟自己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高高在上的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呢,满手污泥的坐在地上,清理着杂草,好像就是她家的清理工一般。
花羞抬头笑道:“小小姐,早上好啊,怎么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