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敌喝着酒,已经有些上头了。
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仿佛到了边境就喝不到酒了一般。
“程叔,你明天还要出征呢,今天就少喝一点吧。”
姜曌劝道。
今天喝这么酒,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都不一定。
但是程无敌却大手一挥:“没事,你程叔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那可是千杯不醉。”
姜曌呵呵一笑,与他喝了这么顿酒,她还能不知道他的酒量吗?
酒量不高不低。
刚才她来之前,程无敌就已经喝上了,刚才又喝了不少,就他的酒量,这会应该是上头了。
“程叔,你明天就要去边境了元正估计是不能回来,不若今天放两个烟花看看。”
今天不放,就只能等他回来再看烟花了。
程无敌听了姜曌的话,觉得有道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拉着姜曌去外面。
“你们去把烟花给搬出来。”
他吩咐着下人。
看着愿意出去程无敌,姜曌长呼了一口气。
这要是再继续喝下去,明天没办法出发,那些大臣肯定会拿此事在朝堂之上攻讦,趁机撤了程无敌去边境的机会,换上自己人顶上。
下人搬出一尊烟花来,拿着火折子给点上。
“砰——”
一声爆炸声,就看见一道火光升上天空,然后瞬时炸开,变成一朵红红绿绿的烟花。
程无敌仰着头看着天上炸开的烟花,不禁感叹道。
“这是我这一生看到的最美的花。”
姜曌笑了笑,没想到这程无敌还文艺起来了。
而神威将军府的其他人,听到声音都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天上炸开的一朵朵的烟花,眼中的浪漫简直要溢出来。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够在天上开的,绝美的花朵。
一些路过神威将军府的路人,也忍不住驻足。
就连程无敌的几个儿子也全都从房间里出来。
那日去找姜曌的程自也在其中。
他冷眼看着与自己老爹站在石桥上的姜曌,一个女子,饮酒也就算了,还是在他人家中与男子饮酒,不知廉耻!
他看了一眼后,就关上门回房。
而程无敌的其他儿子,他们的性格与其父一般,都是颇为豪爽,不拘小节。
看到姜曌与程无敌一起喝酒,甚至想要一起上来喝一杯。
但都给程无敌给骂走了,他自己都还不够喝呢。
姜曌笑看着他的这些儿子们灰溜溜的回房,真是一群可怜的小孩。
但是看着杯中的酒,她的心中有些一些想法。
“程叔,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保证是你从未喝过的酒。”
听到酒,还是自己从来没有喝过的酒,程无敌的眼中一亮,但随即还是说道。
“你程叔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可能有什么酒是我没喝过的。”
姜曌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她要做的酒,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自然是没有喝过。
“行,那程叔就期待着你的酒。”
虽然这么说,但程无敌并没有把姜曌的话放在心上。
身为天域王朝的神威将军,他喝过多少好酒,对于姜曌说的他从未喝过的酒,并不抱期待。
即便是姜曌真的能够做出他没喝过的酒,但是又怎能比得上那些已经酿造多年的陈酿。
他此去边境少则数月的时间,多则也不过一两年。
这么短的时间能够酿出什么好酒。
看着程无敌并不在乎神色,姜曌并没有生气。
酒究竟有没有喝过,味道如何,都需要做出来尝了之后才能品评。
现在烟花也看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程无敌不能再喝了。
姜曌就起身告辞。
“程叔,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就先告辞了。”
程无敌还想拉着姜曌继续喝。
“急什么,现在才什么时辰,再陪叔喝一会。”
等到了边境,他就要滴酒不沾了。
虽然平日里他看着不靠谱,但是一但有正事,他就不会再沾酒,等到正事都做完了,他就可以随便喝了,喝他个昏天黑地都没有问题。
这也是皇帝封他为神威将军的原因之一,会选择程无敌作为自己收回皇权的第一步,也是有这个原因在其中。
姜曌摇摇头,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放元正假期了,她今晚喝多少都不成问题。
但程无敌不行啊。
她去找来这府中的管家,让管家把这里给收拾一下,最重要的是把酒都给收起来。
管家按照姜曌的意思,把程无敌给扶会房间睡觉去了。
姜曌这才抬脚回家。
神威将军府的小厮看姜曌回家都摇摇晃晃的,赶忙上前扶着。
“姜郎君,不若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就让她这么回去,有点不太放心呐。
但是姜曌摆了摆手拒绝了。
魏襄虽然回去照顾小太监一家了,但是肯定会给她安排好回家的事。
对于魏襄,她是无条件信任的。
果然,她一出门,就看见司慕白与九七正坐在马车上等着她。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她有些许的清醒。
笑了笑,走了上去。
这时,又有一辆马车往这边行驶过来,姜曌眯着眼睛看着这辆马车,怎么觉得这辆马车这么眼熟?
她揉了揉眼睛,在原地等着。
马车渐行渐近,车上的人她也看清了,正是魏襄。
她上前问道。
“仲卿,你怎么来了?”
魏襄下车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姜曌的身上。
“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程叔明天不就要走了吗,就陪着他多喝了两杯。”
姜曌靠在他的肩上,现在酒精发作,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魏襄有些无奈的扶着姜曌走向司慕白的那辆马车,他要照顾姜曌,没办法驾车。
马车就只能先停在这边,过两天再找个时间来把马车给驾走。
司慕白与魏襄一起把姜曌给扶上马车,九七就只能在前室驾着马车。
好在姜曌喝醉了特别乖,并没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乖乖的靠在魏襄的身上睡觉。
司慕白有心想要上手,但奈何魏襄两只手护着姜曌护的死死地,根本没有给他一丝发挥的
机会。
他只能默默的在他们的对面坐着,这一刻他莫名觉得自己有那么些些的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