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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寂静的夜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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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车窗外偶尔飘过的灯光像旷野的流萤,星空下乡村宁静深邃,不知藏着多少人间悲欢。

欧阳秋歌从补票车厢回来,略显疲态:“补到卧铺票了,刚好有一个隔间的人临时退票,两个中铺,一个下铺。”

陶弥渡有些过意不去:“辛苦你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要跟我客气,咱们都上同一条船了。”

欧阳秋歌将一张下铺票递给陶弥渡:“女人睡下铺不方便,大学生,你就睡下铺吧。我们没休息的时候到你这下铺串串门。”

“那感情好,我就从了。”

“美得你!”

欧阳秋歌突发奇想,想捉弄一下陶弥渡:“对了,大学生,问你个问题。”

“好啊,想问什么?”

“我或者戴玲任何一个掉水里了,你会救吗?”欧阳秋歌脸上闪过一丝黠笑。

“你们会游泳吗?”

“废话,会游泳还要你救阿?好,我们不会游,是旱鸭子呢!会救吗?”欧阳秋歌假装一本正经地问。

“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啊。”

“如果我们会游呢?”欧阳秋歌追着不放。

“那是抽筋或者没力气了,我也必须救。”

“如果不是,我们就是想考你一下。”

“那我也跳下去,跟你们一起游。”

“你就装吧……再问你一个,我和戴玲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一起救。”

“我们俩离得比较远,你只能救一个呢?”

“谁离我近就救谁,能救一个算一个。 ”

“我们离你同样近,你只能救一个。”欧阳秋歌还是紧追不舍,就像小猫追一只蝴蝶。

“那就看缘分了,我尽力先救一个再救另一个吧。”

“你会游泳吗?”欧阳秋歌忽然掉转头来问道。

“当然会啊!”

“如果你不会游泳呢?”

“我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啊,毫不犹豫就跳下去了。”

“天呐,有勇无谋的人,我俩要被你害死了。”

……

这时乘务员过来查票,见老大爷座位没人,便问陶弥渡,“这旁边有人吗?”

“有,可能上洗手间去了。”乘务员只查他们三人的票便继续往前查不再理会。路过洗手间,乘务员敲门:“查票!”,门缝里递出一张车票。

也许真的有点累了,欧阳秋歌左手叉腰坐在座位上指挥陶弥渡帮她拿行李,收拾前往卧铺车厢。

陶弥渡从行李架上取背包,戴玲在下面帮忙接住。先取欧阳秋歌的,不重。再取戴玲的,也不重。最后陶弥渡取自己的,戴玲拿都拿不稳,放到座椅上:“你的包怎么这么沉啊?”

欧阳秋歌打趣道:“家里所有金银细软、值钱宝贝全都带上了吧?”

陶弥渡笑道:“有几本书,书比较重。”

“果然是大学生,带的都是书,”欧阳秋歌问:“在你眼里,是不是钱不值钱书才值钱阿?”

“书不值钱,是书里面的知识值钱。”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这样说的吧?”

“我觉得啊,就好比你走进一间黑屋子,然后开灯。书就是那盏灯,至于那间屋子是不是黄金屋,屋里边有没有颜如玉,那就全凭你的运气和造化了。”

“你这说法真够清奇的,我头一回听到!”

戴玲也夸赞道:“你的说法很精辟!”

……

欧阳秋歌收拾好背包,检查遗漏物品。看看桌板,再低头往地上看看,发现扑克掉地上了,便顺手捡起来塞进背包。

戴玲抬头望了眼行李架,老大爷的旅行袋孤零零地躺在上面。

陶弥渡在后面帮她俩理一下背好的背包说:“萍水相逢,我们跟大爷道个别吧。”

“他这洗手间上得可真够长的。”欧阳秋歌看向洗手间方向,大爷回来了。

“老大爷,我们走了,后会有期,祝你一路顺风啊!”陶弥渡向大爷道别。

“大爷,再见了!”欧阳秋歌和戴玲也跟大爷道别。

“再见!再见!你们慢走!祝你们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前程似锦!”大爷也给他们送上良好祝愿。

辗转到卧铺车厢。他们铺位在车厢中间,有种两头不到岸的感觉,上个洗手间都要打扰到一半车厢的人,但也相对安全些。不过她俩路过好像容易引起大家注意,有人还会伸出头来偷看那袅袅娜娜的背影。

来到卧铺隔间,六个铺位全空。

卸下行李,各人看了下自己的铺位,戴玲惊叹起来:“你们看我的铺,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一样,真不简单!”

“刚下车肯定是个当兵的,他们天天都要叠成这样。”欧阳秋歌的铺位在陶弥渡上面。她将自己铺位的被子打开在鼻尖前闻闻:“哎呀,有脚臭味。”

大家卸下背包放在陶弥渡的下铺。看到有乘务员路过,欧阳秋歌叫住:“服务员,这被子有点脏了,帮我换套被子和床单。”看见自己铺位叠得整齐,戴玲和陶弥渡没要求换。

欧阳秋歌看了一眼行李架说:“大学生,帮忙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去吧。”陶弥渡将三人背包在行李架上安顿好。

为方便乘务员换被单,欧阳秋歌一屁股坐到陶弥渡对面的下铺:“哎哟,这硬卧可真够硬的。”

“什么呀?”

欧阳秋歌从屁股下拿出一个硬盒子,这是一盒白色的空白磁带,上面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钢笔字“敖包相会”,她看了一眼,递给戴玲:“这应该是一盒自己录的歌带吧,大歌星,给你拿去点评一下。”

戴玲接过看了看:“这字写得挺不错的呀!”

列车在星夜里行进,窗外的灯火逐渐变稠密起来。欧阳秋歌和戴玲靠窗坐陶弥渡铺位上,陶弥渡坐对面下铺。

列车在一个中途站停靠,到站旅客陆续下车。戴玲眼尖,在下车的旅客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讶地说道:“你们看,那不是刚才坐在我们旁边的老大爷吗?”

陶弥渡也认出来了:“对啊,他说要到广州看闺女,怎么在这就下车了?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欧阳秋歌不太在意:“人家乐意!看他没有半点喝糊涂的样子阿,走路姿势都不像一个老年人。”

戴玲有些疑惑:“现在天也不冷啊,他为什么要戴手套呢?”

欧阳秋歌瞎猜:“手上可能有道口子怕沾水。”

“我总觉得这人有点怪。”戴玲说。

……

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等候上车的乘客陆续上车,阵阵脚步声从过道传来。

“小伙子,帮我看看我这票是不是这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叔将卧铺票递给陶弥渡看。

“大叔,是这里,这是你的铺位。”陶弥渡赶紧让开,坐到过道边的折叠椅上。

大叔放好行李,将一把二胡放床头,这应该是他的宝贝疙瘩。

大叔坐稳,看陶弥渡面善便递了根烟,陶弥渡谢过将烟夹在耳朵上,相互拉起家常。

紧接着一个帅哥和他的女友走过来,帅哥戴副金边眼镜,西装革履;他的女友则一身办公室职业套装,戴副太阳镜。亮闪闪的高跟鞋,鞋跟极高极尖,似乎能将任何一只狐狸的尾巴牢牢钉在地上,脸上的脂粉涂得比日本艺妓还厚,十足的时尚女郎装扮。那神态一看就是个人精,骨子里透着妖媚,不过还是很有风韵的。他们两个上铺遥相呼应。

帅哥有意无意地瞟了两眼欧阳秋歌和戴玲,愣了一下,被他女友看在眼里。

“哎哟,我的脚崴了,这该死的高跟鞋!”她一边扶着卧铺梯子的铁杆,一边将崴了的右脚踮起,脸上一副痛苦状。

帅哥赶紧扶住女友的腰:“白总,要不要紧?”真让人惊掉大牙:女友居然是老总,帅哥是个随从。

帅哥蹲下来帮白总把高跟鞋和袜子脱了,用手在脚踝上轻揉:“白总,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一些了,小郑,谢谢你啊!……这上铺太高,我上不去。”

小郑意会,看了眼左边下铺的欧阳秋歌和戴玲,再看一眼右边下铺的大叔,决定跟大叔交涉:“这位大叔,你看能不能帮个忙,我们白总把脚崴了,上到上铺很不方便,跟你换个铺位,补你五十块钱。”

大叔有些不悦:“如果她确实不方便,我可以让她,一分钱都不要;如果给钱要我让座那就算了,还是让她自己想办法上去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爬上去也不方便。”

白总看出来大叔识破了她的小伎俩,有些恼羞成怒道:“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上去吧,小郑,你扶着我。”

小郑也不敢多嘴,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扶着白总爬到上铺。然后将行李安顿好,自己也到另一个上铺去了。

欧阳秋歌和戴玲各自回到自己的中铺,陶弥渡也回到他的下铺躺下。

整个隔间变得寂静无声,这种寂静让人感觉空虚,而空虚一旦产生,欲望便会乘虚而入。欧阳秋歌低头对陶弥渡说:“大学生,你那本书借我看一下好吧?”

陶弥渡将《梦的解析》递给欧阳秋歌。

戴玲换了电池,用她的随身听听那盒《敖包相会》磁带。戴玲的中铺正好在小郑的斜下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小郑的心里有种饱览大好河山的惬意,但又装得若无其事,时不时偷瞄几眼,咽口口水。

白总看在眼里,斜了他一眼:“小郑,晚饭没吃好吧!怎么你老是在咽口水?”

欧阳秋歌哧地笑了一声,戴玲赶紧将被子拉高把自己捂得严实些,小郑窘态毕露。

白总转移话题跟小郑谈起工作:“高总答应暂时不撤资了,以后要看我们的表现。”

小郑叹了口气:“现在行情不好,撤资早晚的事,只能说暂时稳住。高总是个女强人,有自己的主见。”

“所以小郑你还要继续努力,要抓住时机,不但不能让她撤资,还要想办法让她增资。这要看你的了。”

“白总,我尽力而为吧。”

十点以后,卧铺车厢熄灯,各人都到自己的梦乡寻寻觅觅去了。

万籁俱寂,鼾声、风声、单调的列车行驶声汇集成一首夜的奏鸣曲。

……

半夜,陶弥渡醒来,隐隐听见对面上铺白总铺位有动静,还伴随着低声喘息,忍不住竖起耳朵静听……终于听明白了!感觉血液在体内乱串,一会奔向头顶、一会奔向指尖、一会又在胸中翻腾、一会流向不知名的地方……不行,得转移下注意力,想像列车正在穿过隧道、想象轮轴飞转列车向远方疾驰、想象策马在广阔的大草原驰骋……还是不行,再换个想法:想象大海、想象草原、想象天地广阔、想象阵风越过山脊……

突然,欧阳秋歌低声呼唤戴玲:“戴玲,睡着了吗?你听,好像车厢里有老鼠。”

白总铺位的动静立刻便停止了,变得悄无声息。

戴玲似乎是睡着了,或者是装做睡着,没有任何回应。

整个车厢除了列车行进发出单调的“嘎唧拱、嘎唧拱”声响,再无其他动静。

过了良久,有个身影悄悄从白总的铺位爬下来上到对面的上铺,气氛显得特别诡异。

夜在列车行进声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寂静。

晨曦日出,朝霞满天。

早晨旅客们陆续起床,陶弥渡发现两个上铺已经没人了,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像水过鸭背一般没留半点痕迹。

欧阳秋歌和戴玲早起去洗漱间洗漱,花的时间估计不会少。

大叔早就起床坐在陶弥渡对面,陶弥渡打招呼:“早啊!”

大叔问陶弥渡:“早,那两位姑娘是你的同学还是朋友?她们形象很好!”

“刚认识不久的旅伴。”

“年轻人,我看你很有朝气,送你件礼物。”

“萍水相逢,这使不得、使不得!”

大叔也不说话,拿出一张黑纸和一把剪刀,飞快地在纸上落剪,手似游龙,行云流水,看他剪纸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真是妙剪生花,陶弥渡的形象很快便跃然纸上,惟妙惟肖,上面还有个剪纸签名:神剪方平。

这礼物让陶弥渡赞叹不已,收下连声道谢,称方平为方老师,跟方老师聊剪纸艺术,聊得热火朝天。

欧阳秋歌和戴玲洗漱完毕回来,见他们聊得欢也参与进来。

欧阳秋歌摆出几个舞蹈造型让方老师帮她剪,戴玲也扮了几个欲说还休、载歌载舞的造型,方平也都很快剪好,同样剪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方平跟大家一见如故,相处融洽。

当大家聊兴正浓时,两位乘警来到隔间,一脸严肃地说:“刚在有位女士报案,她价值十多万元的劳力士手表不见了,大家请配合一下,检查下你们的行李。”

欧阳秋歌有些不满:“是哪位女士啊?信口说一句丢了手表就搜大家的包,哪有这样的?我还丢了传国玉玺呢,找谁说理去?”

“这是我们的工作,请配合一下。”

白总也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小郑,提着两个真皮包,一个格子、一个黑色,格子显然是白总的。

白总跟大家说客气话,话里藏着刀:“也不是说怀疑大家,要是普通的表也就算了,这瑞士表是正品,比较贵,保修卡上都有编号的。也怪我大意,昨晚把表取下来直接就放在床头,早上起来不见了,很奇怪啊!”

乘警先检查各人铺位,包括床底都看了下,没有发现。

然后让各人将自己的行李拿下来,开包检查。

当检查到欧阳秋歌的包时,白总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乘警将欧阳秋歌的包打开,仔细地一件件检查,查得非常彻底,没有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但就是没有找到什么手表。其他人的包里也没有。

白总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方平突然发话:“奇怪啊!我有一件很珍贵的玉麒麟也不见了,上面刻有‘麒麟送子’四个字。”

听到方平的说话,乘警分析有可能是外来的小偷作案。

方平说:“既然我们其他人的行李都检查过了,那么他们两位的行李也不妨检查一下吧。”

乘警只好很客气地让白总和小郑将包打开配合检查。突然,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在小郑的包里,乘警先拿出一块玉,一看正是玉麒麟,上面刻有“送子麒麟”四个字;然后又掏出一块表,这不是劳力士又是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乘警问小郑。

小郑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到我包里去的。”

看到小郑被人赃俱获,百口莫辩,白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她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立刻就镇静下来:“小郑,我了解你的人品,你不会做这种事,可能是拿错了。”

乘警对小郑说:“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同时也让白总和方平跟着一起过去。

作为一名艺术家,方平的观察能力是非常强的。凌晨他看到白总鬼鬼祟祟地将表放到欧阳秋歌的包里,就已经猜到她的居心。他惊讶于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歹毒,为了一句话便要加害一位与其素昧平生的姑娘,实在看不过去。于是将计就计,装作拿东西,将表从欧阳秋歌的包里取出,然后再连同玉麒麟一起塞进小郑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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