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邹士尧也要来,赵银花跟吴巧燕自然是张罗了好几个菜。
邹士尧一来,吴巧燕还有些紧张,两人也见过几次面,但邹士尧这么优秀,想到这人以后即将成为自家女婿,她这心里,还觉得怪不真实的。
还有一点,她始终觉得自家条件差,他们给李彩玲拖了后悔,所以面对邹士尧时,就有些不自在。
邹士尧却是没想那么多,对待谁都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士尧,赶紧坐,来,吃块西瓜,冰镇过的,凉快着呢。”
赵银花看他们进门,就开口招呼。
邹士尧进了屋子,吴巧燕端着西瓜进来。
“谢谢婶子。”
大家都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白雪走的时候,赵银花让李欣眉帮忙带了个花圈过去,也是上了礼的,这件事上,做长辈的,自然是要说两句,无非就是让他看开点,以后路还长呢。
现在邹士尧已经不是很避讳这些了,大大方方点头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以后你跟彩玲好好过日子,我这侄女,真是哪哪都好。”
赵银花说着,还不忘吹捧李彩玲几句。
“嗯,婶子,我俩一定好好的。”
聊了一会儿后,赵银花把饭菜上桌,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朱琳琳跟陈钢也上桌了,毕竟都是一家人。
陈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倒是把邹士尧吓了一跳,不过邹士尧是多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去问。
陈钢今天累了一天
,回来就没个好脸,他现在也不敢冲朱琳琳发脾气,有不满只能憋着。
看着席间大家有说有笑,陈钢心里不平衡了。
这个赵银花是有病吧,他是女婿,这邹士尧顶多算个侄女婿,人家一来,她倒是跑前跑后挺殷勤。
合着分不清里外人是吧?陈钢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喝酒的时候,就一直敬酒,邹士尧身为客人,哪里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喝。
陈钢一喝酒,没素质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说话指手画脚的,还说邹士尧养鱼,喝的不干净。
“来,兄弟,咱们再干一杯,今天不喝完这两瓶白的,谁都不能走!”
他说罢,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实在是不忍直视。
一旁的李欣眉觉得有些恶心,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时候一旁的赵银花忍不住了。
“你这是咋了?少喝一口高兴高兴,咋还拼上酒了,都少喝点吧。”
陈钢听了,忍不住一挥手。
“娘,你放心吧,喝不多。”
他已经有些上头了,这么一挥手,直接把一旁的酒打掉了。
酒瓶子掉到地上,摔碎了,里面剩的的半瓶酒潵到了地上。
李欣眉眉头皱的更深了,就这样的男人,这辈子都上不了台面,真是丢人。
“行了,摔碎了就别喝了,都少喝点,酒可不是啥好东西,喝多了难受。”
陈钢是个酒蒙子,听到赵银花这么说,心里很不满意,这不让那不让,现在喝口酒也不行,这日子
还让不让过了?
正当他想发火的时候,宋明舟进来了。
“哎呦,你们这吃好吃的怎么不叫我。”
宋明舟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赵银花起身又搬了一把椅子出来。
“坐下一起吃吧,正好一块聊聊。”
陈钢本来还想发火,现在看到宋明舟来了,也不敢吱声了。
脸上的伤口,此时也开始隐隐作痛,刚才差点忘了,若是一时冲动动了手,怕是又要被收拾一顿。
朱琳琳本来还有些担心,看他安静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喝了酒的男人还是有理智的,他做什么跟他喝酒没关系,完全取决于他的人品。
之前陈钢趁着喝醉酒对朱琳琳拳打脚踢,那也都是清醒的,他就是想打。
宋明舟坐下,既然聊了一会儿生意上的事,这种事陈钢也不懂,就在那儿傻坐着。
赵银花瞅了他一眼,怎么看怎么难受,心中是压抑不住的厌烦。
“陈钢,你也别光顾着吃菜,听听人家是咋说的,做人得知道上进,跟着人家学点东西,以后也能多赚点钱。”
不怕没本事,怕的是没有上进心。
农村出身又没有文化的,想要赶上那些起点好的人很不容易,但怕就怕在你根本就没想过去赶。
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摆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珍惜。
就算他之前犯过错,如果知道悔改,肯踏踏实实做事,跟着别人学东西,对朱琳琳一心一意,她也愿意放下成见,把他当自家
人看。
“这我又听不懂。”
“听不懂可以问,多问多说,总归不会错。”
陈钢觉得赵银花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嘲笑他。
在坐的几个男人,哪个不比他强?他就是没本事,咋地?嫌他没本事,让他闺女嫁给别人呀,唧唧歪歪说这些有啥用?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陈钢这种人,别人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因为他没本事还要面子,不允许别人对他瞧不起。
越是这样的男人,就越没出息。
看他这样,赵银花也是没话说了。
他一离场,席间的气氛立马好了不少。
大家有说有笑的,热闹极了。
吃完饭,邹士尧也没急着走,而是坐着聊了一会儿。
走的时候,冲吴巧燕说道:“婶子,我跟彩玲的事基本也算定下来了,我想着看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请您去我家里吃顿饭,也算是彼此之间认识一下。”
他想带着母亲跟李彩玲这边的家人熟悉一下。
“行呀,我随时都有空,看你们啥时候有时间。”
她在饭店工作,有正事的话自然是可以去的,赵银花也不会说什么。
“那我回去看看,到时候告诉彩玲,让她转告。”
“行。”
又待了一会儿后,邹士尧跟李彩玲起身走了。
宋明舟跟李欣眉帮着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
李欣眉刚开车出去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妮子,你们走哪儿了?”
李欣眉报了一下现在的地址。
“你赶紧返回来一下,你赵
叔出事了,你帮忙开车把他拉去医院。”
赵叔自然就是赵福祥。
李欣眉一听,吓了一跳,赶忙调转车头往回开。
“赵叔他怎么了?”
“哎呦,去树上摘香椿,掉下来把腿摔了!”
赵福祥的孩子们都不跟他一起住,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等着,我很快就到。”
回去后,几人手忙脚乱把赵福祥扶上车,就随后直奔医院。
在医院拍了个片子,腿倒是没摔断,但是骨折了,他身体再好,岁数摆在那里,根本经不住这种折腾。
医生帮忙上药包扎好,赵福祥的两个儿子才匆匆赶过来。看到老父亲这样,也是后怕不已。
他们也不是说不管,当初就提议过,让赵福祥一个孩子家里住六个月,轮流给他养老,奈何他死活不愿意,就要一个人住在家里。
得知只是骨折后,两人才松了口气。
“实在是太感谢了,感谢你们帮忙把我爸送到医院。”
放下心后,两人开始向李欣眉他们表达谢意。
“应该的,都是邻居,赵叔也帮过我们不少忙。”
李欣眉说着,把赵银花心病,赵福祥帮忙的事情说了一下。
两人一听,也是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