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围人士散了去,不少百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江南城内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不少人士或兴奋,或惊惧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那名瘦削青年。
“那名后生是何方人士的得意门徒,端的是好生厉害。”一佝偻老者惊诧道。
“从未见过,应当是哪里的隐士高人座下的弟子吧。”旁的一个高大魁梧得中年人打趣道。
另一眉清目秀的女子忧愁地开口道:“只怕经此一战,谢公子的首席恐怕不保。”
……
‘咚咚咚’,众人只觉耳膜一阵振动,远处响起了迅疾、繁杂的马蹄声,声势之大甚至盖过了各路人士的交谈声。
一个轻功好的年轻人跃上了屋顶好奇地望了过去,只是一眼便脸色苍白的匆匆跳了下来。
“李晓,你怎得看见了个什么?比那后生的一枪还骇人不成?”佝偻老者开口问道。
名唤李晓的年轻人连忙跑来压低声音颤抖道:“是..是那披着黑皮的朝廷鹰犬呀!整整三十多号人!”
佝偻老者瞪大双眼愣在了原地,周围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几息,一队势如破竹的锦衣卫骑着马匹奔赴而来,人人面色冷峻,身着黑色劲服,腰挎横刀一把,背部还各背有劲弩一把,足足有三十人。
领头的是名身着月牙白锦袍的翩翩公子,腰间挂着一个双鱼佩,却是那四皇子,轩辕静。
身旁左右一方各站一人,左方是位邪魅的青年,面容清秀又淡漠,嘴角总是勾勒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却是那贪狼支,仇安。
右方是位牛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宽肩膀,腰板笔直,结实得像一座石碑,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却是那破军支,司徒忠。
轩辕静冷漠地扫视众人一眼,双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似是不想在此多待一刻,拍马便向木奎前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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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追去,身后众人紧跟其后。
而在此处,那倒在血泊中的四名锦衣卫没有人去理会。
与此同时的客栈里,木奎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挑在长枪上,挂了一路的行囊。
……
客栈外。
“吁!”众人齐齐下马,三十名锦衣卫不待吩咐便井然有序地围住了巴掌大的客栈,蹲在四周,背后的劲弩此刻正瞄准着任何出口。
店中的店小二见这阵势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跑出来告冤,在踏出来,暴露的那一刻,未及开口,锋利的箭矢携带着冷风呼啸着穿刺而过,仅是一息,身上插了七八箭矢,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屋内店家和其它的伙计以及尚未离开的租客,见这阵势吓得哭爹骂娘,咒着哪个该死的畜生怎得引起这般一劫,还未骂个痛快,一波箭矢刺穿窗棂纸齐齐射了进来,骂声骤然停止,有的一击毙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血泊中,有的并非射中致命部位,倒在他人的血泊力中嘶喊着疼痛,亦或是强忍着伤痛,咬紧牙关缓慢地爬向掩体处。
轩辕静冷漠地注视着,悬停在空中的右手臂,白皙且修长,却如同死神的镰刀,向下轻轻一挥,一波箭矢再次穿刺而入,不知又是杀死了几人。
远处观望的江湖人士面色如常的观察着,痛苦的哀嚎、残破的身躯,猩红的血液全然无法敲动他们波澜不动的心。
死,对于他们来说,倘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过只是一个谈资罢了。
随着几波箭矢的齐射,客栈内死一般的寂静,轩辕静缓缓地放下了手臂。
朝着左右两人温和地微笑道:“接下来就劳烦二位大人了。”
仇、司二人颔首冲向客栈内,却刚踏入之际,楼上的窗棂乍然破碎,一个提着长枪的瘦削青年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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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轩辕静急忙喝道。
‘嗖嗖嗖’的箭矢射向那名瘦削青年,却只闻‘铛铛’的金属撞击声,箭矢被木奎击落在他的脚旁。
“停!”轩辕静喊道,木奎双目森然地盯着轩辕静,轩辕静也平淡地注视着他,“书呢?”轩辕静开口问道。
“怀里。”木奎扯出一抹微笑答道。
“拿来?”轩辕静温和的笑道。“我放你一条生路。”
木奎笑笑不作答,手中长枪直刺向轩辕静,却见其平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眼观正要一击命准心窝,远处忽然射来三把小刀,‘铛’的一声,木奎只觉此力甚大,将枪尖硬是给砸偏,捅向地面。
扭头望去,却见仇安手腕一番,手中又多了三把小刀,脱手而出,化为三抹流光直取木奎,木奎急忙闪向一边,还未站稳,只觉右方劲风袭来,慌忙将上身向下弯去,躲避一拳击,还未等其反应,轮动左臂又是一拳向下砸去,危机时刻,木奎身体再次乍响向后爆射而去。
木奎直起身子看去,却是司徒忠赤手空拳的站在那里。
轩辕静观此景,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唤来一锦衣卫附耳几句,那锦衣卫听完随即转身骑马离开此处。
木奎扶着长枪冷漠地打量着出手的二人,啧了一声,转身便踩向房顶不断地变换着屋宅向城门快速跑去,司徒忠立即跟上去,挥拳而出,猛然轰击向木奎的后背,却见其翻身一扭,没一丝犹豫地继续向城门跑去,身后的仇安见其,双手腕齐番,六抹流光直射木奎。
却见其脚尖一点,身子轻轻一纵,躲开了过去,又纵跃如飞,几个起落就跑到了远处,宛若浮光掠影一样,身后司、仇二人紧跟其后,那帮锦衣卫簇拥着轩辕静,在街道上也骑马紧紧追逐着。
而在远处观望的江湖人士露出贪婪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不约而同的提着兵器追随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