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了鲁靖,楚月惜回到屋内刚坐下,就看见苏逸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夫人,廷尉歩寻求见。”
“步大人见我所谓何时?”楚月惜问道。
“据说是关于刺杀一事有些疑问,想再跟夫人了解一下。”苏逸说。
“请进来吧。”楚月惜说。
不一会苏逸便带着歩寻来到大厅内,歩寻恭敬的施礼道:“下官歩寻,见过夫人。”
“步大人不必多礼,请坐。”楚月惜说。
“谢夫人。”歩寻说着便坐下,宁儿也赶紧上了茶。
“夫人,”歩寻开口道,“刺杀一事,还有些疑点,因此下官再次来打扰。”
“有什么问题步大人尽管问。”楚月惜说。
歩寻便道:“上次的几个刺客全都自尽了,好多人都没有查到来历,不过其中一个人曾经去过天远镖局的镖师选拔会,这个人论功夫来看当个镖师绰绰有余,可是却奇怪的落选了。下官也派人去查过天远镖局,并没有什么问题,说是此人的功夫以杀招见长,不适合当镖师,所以没有被选中。”
“果然,做不了镖师,当个杀手正好。”楚月惜说。
“下官百般调查,并没有发现这天远镖局与宫里有任何联系,包括中立的陈司徒那边也都查过。”歩寻说。
“步大人的意思是,如果刺客是天远镖局,那么,有可能跟宫里没有关系是吗?”楚月惜问道。
“就目前来看,暂时没有直接的联系。”歩寻说。
“大公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楚月惜问道。
歩寻疑惑的反问说:“夫人,中郎将掌管宫中近卫,按理说应该不会参与查案。”
楚月惜这才想起来是她单独告诉欧阳策去查曹集的,便说道:“哦,其实是大公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为避免打草惊蛇,他在暗查。”
“原来如此,那下官稍后便去拜访中郎将,”歩寻说,“夫人,您跟管家在凝香阁见到了很多宫中之人,也是在去了凝香阁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刺杀,这凝香阁会不会跟宫中有关。”
“应该不会。”楚月惜说。
“夫人为何如此肯定?”歩寻问道。
楚月惜说:“若凝香阁也是参与者,我在茶楼内便是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然后随便嫁祸给别人就好,何必大费周折,等我出来了,再安排路上刺杀呢?”
“夫人言之有理,不过这凝香阁行事怪异,掌握着江湖上很多的消息,恐怕也脱不了干系,下官还是要去提审相关人等问话。”歩寻说。
“步大人查案,我本不该干预,但是能不能请步大人提审凝香阁的人时不要用刑。”楚月惜说。
“哦,这凝香阁与夫人有关系?”歩寻不解的问。
“并不是,我只是特别喜欢这家茶楼的景致,万一这茶楼倒了,我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喝茶处了。”楚月惜说。
“是,下官一定掌握好分寸,那下官告辞了。”歩寻说罢便离开了揽月阁。
等他走后,楚月惜叫来了苏逸问道:“这歩寻是个怎样的人?”
“回夫人,廷尉大人办事一项铁面无私,不太懂得变通,但确实太尉大人信任之人。”苏逸说。
“你找人跟着他,我真不希望他找凝香阁的麻烦,又有情况速速来报。”楚月惜说。
苏逸答应着便下去了,好在这次歩寻也是给足了“神女”面子,只把凝香阁的老板孙海叫去问话,确实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人了。
随后的几天,楚月惜要么去凝香阁喝茶偶尔跟依依聊聊天,有时候皇后也会请她进宫闲谈,总之再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直到有一天,善良收到了一封军情密报,让他的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密报在他手里还没焐热,就有人传旨宣他进宫面圣。
善良便匆匆入宫,来到后殿,只见少帝周亥正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坐立不安。
“臣拜见陛下。”善良施礼道。
“哎呀,善尚书,太尉在万川遭遇兵败,你可知晓?”少帝着急的说。
“什么?这不可能吧!”善良故作惊讶的说。
“朕收到密报,太尉大军不敌蛮族,现在被困洛城,生死未卜啊,这可如何是好?”少帝说。
“陛下莫急,太尉身经百战一定不会有事,臣这就去安排应对之策,请陛下宽心。”善良说。
“善良,太尉如同朕的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就出太尉,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少帝大喊着说。
“是,臣这就去安排。”善良说完便推出了后殿,正好遇见巡逻的欧阳策,他便匆匆上前低声道:“大公子,速去揽月阁,有要事商议。”然后便匆匆出宫了。
欧阳策也觉得善良面色紧张,觉得事情不妙,也立即出宫直奔揽月阁。
楚月惜正在屋内看书,突然苏逸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夫人,善良大人和大公子一同前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夫人商量。”
“快请。”楚月惜也着急的说,这两个人一起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不一会,苏逸带着两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善良面色凝重的说:“夫人,刚才收到军情密报,太尉大军被蛮族击败,现在被困在洛城等待救援。”
“什么?太尉身经百战,怎么会如此轻敌?”楚月惜不敢相信的说。
“太尉率我中原重骑兵在平原作战应该是所向无敌,但探子报告说蛮族有一种奇怪的骑兵,刀枪不入,悍不畏死,如同阴兵一般,这些骑兵中还有一股尸臭味。这是蛮族骑兵身上掉下的铠甲碎片。”善良说着递过一块金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