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惜刚要催促车夫回家,却被宁儿拦住,宁儿说:“小姐,你忘了,有人要害你吗?”
苏逸听完面色大变,追问道:“什么?有人要害夫人?”
楚月惜赶紧解释道:“也不用那么紧张。凝香阁并不是少帝一伙的,为了证明自己,他们给了我一个消息,说少帝想杀我。”
“会不会是凝香阁想对夫人动手,故意说成是天子所为?”苏逸说。
“应该不会,”宁儿说,“要是这样,刚才在里面动手岂不是最好的机会,然后一样可以说是天子所为啊。”
“呦,宁儿,最近你变聪明了啊。”楚月惜笑着说。
“小姐,我一直不笨啊。”宁儿嘟着小嘴说。
“总之不得不防,”苏逸说,“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他就下了马车,然后来到一个卖杂货的摊位边上,随手买了几样东西,然后跟摊主嘟囔了几句便回来了。
“凝香阁门口也有太尉的眼线吗?”楚月惜问道。
苏逸尴尬的笑了笑说:“夫人莫怪,这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全。我想了一下,揽月阁刺客是无法靠近的,最好的刺杀地点就是东华街了,那里平时都没什么人,又是我的必经之路,所以我让人提前在附近埋伏,等刺客出现,来个瓮中捉鳖。”
“哎,我也成了这瓮中的鳖了吧。”楚月惜说。
“哎呀,在下失言了,夫人莫怪。”苏逸笑着说,“这个就当是在下赔罪的礼物吧。”苏逸说着递上了刚才在杂货摊买来的骏马木雕。
“这个跟雪云有些相似呢,那我就收下了。”楚月惜笑着说
几人在马车里闲聊了一会,苏逸看向窗外,只见杂货摊的老板在摊位边上摆出了一个椅子,然后他便对车夫说:“可以走了。”
车夫便驾车离开了凝香阁。不一会便来到了人迹罕至的东华街,街道两侧都是院墙或者房子的背后,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车夫正赶着马车前进,突然在前面的岔路口冲出一辆马车!车夫赶紧拉进缰绳,将马车停下,车里的三个人被晃得差点摔倒。
车夫刚要大声训斥前面的马车,就看见那车里突然跳来下四五个黑衣人,全都拿着刀恶狠狠的冲了过来。
车夫大喊:“夫人,快跑,有危险!”
苏逸听罢,赶紧拉着楚月惜和宁儿跳下马车,三人刚一落地,就听见嗖嗖的几声,马车被好几支箭矢穿透了。几个黑衣人直接向着楚月惜冲了过来,没想到苏逸猛地踹到一人,然后夺下他手中的刀,回身又砍翻一个。
几个黑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一个管家居然是个练家子,但是他们并没有要撤的意思,反而一拥而上。
这时随着几声惨叫,两侧的房顶上摔下了好几个黑衣人,紧接着街头和街尾同时包抄上来两队士兵,为首一人体型彪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打手一挥道:“保护夫人,留活口!”
“是!”士兵们大喝着冲了上去。
几个黑衣人一看行刺失败了,居然纷纷举刀自尽,距离最近的苏逸也来不及阻止。
彪悍的冰块脸快步来到楚月惜面前施礼道:“歩寻救驾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这位是廷尉歩寻步大人。”苏逸介绍道。
楚月惜便说:“步大人不必自责,来的刚刚好。”
这时有士兵近前道:“禀大人,全都自尽了,没有一个活口,暂时看不出是哪的人。”
歩寻说:“尸体全都带回去细查。”
“是!”士兵答应着下去了。
歩寻又对楚月惜说:“下官护送夫人回府,夫人请。”
说着后面几名士兵又牵过一辆马车。
“有劳步大人了。”楚月惜说着便和宁儿还有苏逸上了马车。一上车楚月惜就上下大量这苏逸。
苏逸赶紧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算是长见识了,太尉府主簿原来是个武官啊。”楚月惜说。
“夫人,大夏可没有任何一条律法规定主簿不能习武啊,这乱世之中光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苏逸笑着说。
“有道理,今天我算是对咱们苏管家另眼相看了。”楚月惜说。
“就是啊,我也突然觉得家里安全了许多呢。”宁儿也笑着说。
楚月惜看了看宁儿,然后问道:“刚才你没害怕吗?”
“小姐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苏管家不是都安排好了吗。”宁儿说。
“哈哈,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楚月惜笑着说。
“小姐,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夸我呢。”宁儿委屈的说。
没多久车驾就到了揽月阁,楚月惜刚一下马车,就看见欧阳牧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急切的问:“听说有人行刺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的,步大人和苏管家安排的很妥当,太尉大人不必担心。”楚月惜说着,才发现欧阳牧身穿着铠甲,可能是非常着急,固定甲胄的绳子都松动了也没来及整理。
楚月惜便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说:“大人,您的甲胄松了,在众人面前成何体统啊。”
“夫人您是不知道啊,”欧阳牧身后的于啸上前说,“主公刚才正在校场点兵呢,一听说您这边出事了,急的马都忘了骑,差点就徒步跑到这里啦。”
“胡说!”欧阳牧斥责道,“夫人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什么出事了!”
“主公,末将嘴笨,您别介意啊。”于啸挠着头说。
这是歩寻也赶紧上前道:“参见太尉。”
“可有什么眉目?”欧阳牧问道。
“卑职无能,暂时还看不出主谋是谁。”歩寻说。
“此事务必严查,决不轻饶!”欧阳牧吩咐道。
“是!”歩寻答应着。
“太尉大人,我们还是进去说吧。”楚月惜说着,便跟众人进了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