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怒气冲冲的带着人直奔楚月惜的院子,路上的家丁无人敢阻拦。两位公子看着都傻眼了。
欧阳杰焦急的说:“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母亲的脸色可不太好看,估计一会可有江夫人受的了。”欧阳策说。
“那咱们去看热闹吧。”欧阳杰突然说道。
欧阳策拍了他脑袋一下,说:“看个屁热闹,父亲对江夫人多宠爱你也知道,如果母亲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那这家还能安生嘛,我想办法拦住母亲,你快去找父亲回来。”
欧阳杰点了点头,飞一般的跑出了家门。欧阳策则赶紧向着吴氏那边追去。
吴氏带着人一直冲进院子,院内的家丁和侍女一看情况不妙,都赶紧退了出去。吴氏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赶紧冲上去推开了楚月惜的房门。
楚月惜和宁儿正在屋里聊天,突然门被推开了,两人吓了一跳。
宁儿迎上去没好气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干擅闯夫人的房间?”
红袖则冷哼一声说:“哼,这太尉府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位女主人,哪来的其他夫人。”说完一闪身,吴氏便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老爷对你倒是上心啊,这院子里里外外全都重新布置了。”吴氏说道。
楚月惜心想:惨了,人家原配来找麻烦了,我这个假小三今天是要倒霉了。
想到这她决定息事宁人,赶紧起身施礼道:“民女江月,见过夫人。”
“呦,原来是懂得规矩的,还以为这天上来的人,都没规矩呢。”红袖阴阳怪气的说,“新来的进了家门,得来向夫人请安,你们是装傻还是真傻啊,还得让夫人亲自来拜会你们。”
楚月惜赶紧解释道:“夫人莫怪,民女名义上是太尉的二夫人,实则只是阶下囚。”
吴氏冷哼一声道:“哼,我没见过哪个囚犯住在太尉府上的,还住得这么舒坦。再说你一没带刑具二无人看管,这算哪门子囚犯啊?”
“夫人若不信,问一问太尉大人便知。”楚月惜说。
“这是拿老爷来压我啊,”吴氏说,“刚来一天就学会仗势欺人了啊。”
楚月惜赶紧解释:“民女不敢,夫人不要生气,民女绝无想进太尉府之心,实乃被逼无奈,若夫人能开恩,劝太尉放民女回家,民女感激不尽。”
“说得倒是可怜,”吴氏冷冷的说,“我怎么听说你曾经有个相好的,但你为了勾引太尉把那个男人给骂走了呢!你这样的狐狸精,我得好好教教你府里的规矩,来人啊,请家法!”
“是,夫人。”只见一位家丁答应着,便双手递过一个藤条一样的短鞭。
“把这个狐狸精给我绑起来。”吴氏吩咐道。
几个家丁突然一拥而上,宁儿见状赶紧挡在楚月惜面前,大叫道:“你们干什么,不许碰我贾小姐!”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根本没什么力气,几下子就被家丁们给推出了门外,“啪”的一声,屋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宁儿奋力冲过去拼命的砸门,便砸边哭喊着:“你们开门,放了我家小姐!”
一直在门外的欧阳策正焦急的等着,突然看见宁儿被推了出来,赶紧上前劝阻道:“姑娘还是省省力气吧,惹急了夫人,恐怕连你也自身难保。”
“你是谁,少管闲事,不能让他们欺负我家小姐!”宁儿倔强的说。
“你这样也是无济于事,在下已经找人去请太尉大人了。”欧阳策说。
“哦,对啊,只有太尉能救我家小姐,谢谢这位小哥,请问您怎么称呼,日后宁儿必有报答。”宁儿说完便给欧阳策下跪。
欧阳策赶紧扶住她说:“哎,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在下叫杨策,是太尉大人帐下的幕宾,姑娘先别急,估计太尉大人快回来了。”
宁儿点了点头,焦急的看着院外,巴不得欧阳牧立即就能出现在门口。
房间里家丁们将楚月惜面朝着床里双手绑在床帷两侧,红袖抄起短鞭来到楚月惜身后冷笑道:“你个小妖精,让你勾引太尉大人。”说完狠狠一鞭抽在楚月惜的背上。
这短鞭抽在身上钻心的疼,但是楚月惜却倔强的哼都不哼一声。
“呦,挺强的啊,我看你能忍多久。”红袖说着又是一鞭狠狠抽下去。
“啪”的一声,疼的楚月惜几乎晕厥,但还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红袖走上去一把抓起楚月惜的头发,怒声道:“小贱人,还不快向夫人认错!”
“民女,没错。”楚月惜强忍着疼痛,挤出几个字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吴氏说。“来人,把她衣服都扒了,反正这小妖精就是来勾引人的,那就帮帮她。”
几个家丁坏笑着走上去,伸手就要撕楚月惜的衣服。
这时房门“啪”的一声被人踹开了。欧阳牧满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小姐!”宁儿惊呼一声冲进房内去解楚月惜手上的绳子,但是怎么都解不开,急的她满头大汗。
“于啸,过去帮忙。”欧阳牧吩咐道。
“是!”身后的于啸快步上前几下子就把楚月惜放了下来,宁儿赶紧扶她坐在床上,楚月惜疼的全身无力,靠在宁儿身上。
欧阳牧依旧阴着脸对吴氏说:“夫人为何在此啊?”
“回老爷,这贱人,哦我是说江夫人恃宠而骄,言语冲撞夫人……”红袖话还没说完,就闭嘴了,因为她看见欧阳牧正愤怒的盯着她。
“孤在跟夫人说话,轮到你个下人多嘴吗?”欧阳牧怒声道。
吴氏这才开口道:“老爷,红袖说的没错,您刚娶回家的江夫人可真是目中无人啊。”
“胡说,明明是他们故意刁难小姐。”宁儿气愤的说。
楚月惜赶紧让她闭嘴,然后解释道:“太尉大人,是民女不懂规矩触怒了夫人,请大人息怒。”
欧阳牧见楚月惜说话有气无力,赶紧走过去一看,他背上的衣服早已经渗出血迹,两道深深的鞭痕清晰可见。
“管家,去将陛下赐予孤的番邦进贡的外伤药取来。”欧阳牧吩咐道。
管家答应着便跑出去了。随后欧阳牧起身“啪”得一个巴掌将红袖掀翻在地。
“啊!”红袖惨叫一声摔倒,手中的短鞭也废了出去,但是她赶紧跪趴在地上连声喊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欧阳牧又上前一脚将她踹翻,怒声道:“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身为侍女竟敢对家里的主子动手,获得不耐烦了吗?”
此时吴氏赶紧劝阻道:“老爷,是我让红袖替我执行家法的。”
“你住口!”欧阳牧对着吴氏吼道,“孤命人把守着这个院子,小月不曾离开,如何言语冲撞于你?她刚进府中不足两日,都没见过旁人为何要冲撞你,你且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