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智来到杨白劳家,时间将近中午。此时,杨白劳家里像过年一样热闹,爷孙两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忙得不亦乐乎。戴雨生也睡醒了,换上新买的衣服,衣服稍微有些大,他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也美滋滋的。而陈丽丽正睡得香甜,面色和润,气息舒缓,估计是梦到什么没事了。
敲门声响起,杨白劳闻声,扯着嗓子问,“谁啊?”
“老杨,我是穆仁智,你快开门。”
杨白劳听到是穆仁智,心情顿时紧张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谁呀?”戴雨生问杨白劳。
“是穆仁智,黄家大管家,他怎么来了?”杨白劳面露疑惑道。“戴总,我去看看。”
“好。”
杨白劳开了门,见穆仁智狐疑地看着他,口气也不善,“老杨,怎么现在才开门?”
“穆管家,您来,是有事?”
“当然有事,没事我来你这破家干嘛?老杨,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穆管家,有事您说。”
“我是替黄老爷来催债的。你欠黄家的二十五块大洋,可以还了。”
“穆管家,我记得是二十块大洋,怎么成了二十五块大洋了?”
“二十块大洋是本金,五块大洋是利息。怎么,你是想赖账不成?”
“不敢,不敢。”
“老杨,我知道你呀,肯定是还不起这二十五块大洋。这样,我替你想了个办法,用你孙女喜儿来抵账,怎么样?”
“这怎么行,这不行的。”
“怎么不行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还是我在黄老爷面前说情,才给你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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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你还不识相吗?”
“穆管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会还钱的,我下午就去找黄老爷还钱。”
“你还钱,你哪来这么的钱?老杨,我看你人老实,没想到你也是个滑头,你还能瞒得住我。实话告诉你吧,黄老爷是看中你孙女了,你要是乖乖把孙女给黄老爷送去,那你不仅连欠黄家的钱不用还了,以后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你要是还这么固执,你可是知道后果的。这大田村的天可是黄家的天,哼。”
“穆管家,你放心,我会还钱的。但是,我是不可能把孙女往火坑里推的。”
“你个不识好歹的夯货,你是想找死吗?给你脸不要脸的东西。”
戴雨生就站在门后,听穆仁智竟然要挟杨白劳把孙女杨喜儿卖给黄世仁,越听越怒,这穆仁智真不是东西。
“我看你才不是东西吧。”
穆仁智正在气头上,见到杨白劳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气宇不凡的陌生男子,心中泛起狐疑和惊诧,但他毕竟是黄家的管事,这大田村的天是黄家的天。
“你谁呀,从哪里来的?”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都不干你的事。”戴雨生想教训穆仁智,但被杨白劳拦住了。
“穆管家,这位是我远家亲戚,他管我叫叔哩,他家里做些小买卖。这次,他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我。这不,我家侄子见我家穷得连米汤都喝不起了,就给了我三十块大洋。这不,您就来催债了,您说巧不巧。”杨白劳解释道。
“哦,远家亲戚?我怎么不知道你老杨还有一家做小买卖的远家亲戚?敢问,你这侄子是哪里人,在哪里做买卖,做的又是什么买卖?”穆仁智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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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白劳顿了一下,尴尬地看着戴雨生。
这杨白劳怕穆仁智,可他戴雨生却不怕穆仁智,他不屑道,“怎么,你查户口呢?我是哪里人,做什么买卖,关你屁事。”
“哼,告诉你,你在这大田村,就关我的事。这大田村是黄家的天下,就没有黄家管不了的人。”穆仁智怒道。
“呵呵,这黄家能管的了大田村的天,却管不了我。”戴雨生不屑道。“穆管家,你回去给黄世仁带个话,他趁早断了打杨喜儿主意的念头。不然,我保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穆仁智生性奸诈,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这位杨白劳的侄子这么硬气,看上去像是一个大人物,他狐疑不定,笑着问道,“敢问,怎么称呼,哪里高就?”
“穆管家,告诉你也无妨,上海滩青帮,听过没有?”戴雨生笑着看他。“我给冯先生做事。”
“你是上海滩青帮冯先生的人?”穆仁智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戴雨生。“那你怎么会是老杨的亲戚?”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回去给黄世仁带话就行。下午,老杨会把欠黄家的钱给还了,喜儿,就不用黄世仁惦记了。”戴雨生不怒自威道。
“好,我这就回去。”
穆仁智灰溜溜地往回走,路上撞见王大春,见他朝杨白劳家走去,这才想起他在杨白劳家门口闻到的肉香,没错是猪肉香。
“原来这王大春、杨白劳他们在镇上买的好东西,都是这小子出钱的。看来,这小子给了杨白劳不少钱呢。这小子说他是上海滩青帮冯先生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唉,这下麻烦了,不知道怎么向老爷交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