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族宅男,也可以说是一名社畜,存在感极低的一个人。不过,他喜欢幻想,幻想自己有一天能中500万彩票,一朝致富,便能摆脱贫困,过上快活的日子。然而,500万彩票没中到,他的灵魂却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夜里,电闪雷鸣,雷雨交加,着实恐怖。戴雨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游走在一片漆黑、冰冷的世界里,他漫无目的,迷迷糊糊地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狂雷乍响,他的意识苏醒过来,紧接着他感受到无数暴雨打在身上,冰冷非常。他突然惊醒,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扑在他身上悲号,“阿金,阿金···”
“咳咳”,戴雨生醒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还有陌生的世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还以为自己在梦境之中,只是他能感受到暴雨的冰冷,还有身体的剧烈疼痛。
突然,扑在他身上的男子惊讶地看着他,接着高兴地喊叫起来,“阿金,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哈哈哈···”
戴雨生也惊讶地看着他,但他不认识他,他想问他是谁,只是他太虚弱了,咳嗽两声,又昏迷了过去。
在模糊的意识里,戴雨生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起,耳中传来焦急的声音,“阿金,你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医生···”
两天时间,戴雨生的伤便奇迹般得好了。这两天时间,戴雨生明白自己的灵魂竟然穿越了时空,附身到这个叫“阿金”的人身上。阿金原来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只是在他魂飞魄灭之际,戴雨生的魂魄恰好寻隙占了这具身体,也是机缘巧合。于是,戴雨生便只好以阿金的身份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再寻找穿越回去的办法。
抱阿金到医馆的那个人叫阿炳,是阿金的大哥,两兄弟在上海滩码头做事,相依为命,感情很深。这天上午,戴雨生在医馆等着阿炳来接他的功夫,看中医大夫翁泉海得了空闲,便向他致谢,顺便道别。
“翁大夫,要不是您医术高超,我恐怕要去见阎王了,哈哈。以后,翁大夫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不敢推迟半分。虽说,我没有多大能耐,但一膀子力气还是有的,哈哈。”
“不敢当啊,小伙子。我行医大半辈子,看过的病人不计其数,治好的病人也是不计其数,但在两天前,你被送到我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神仙难救啊。与其说是我治好了你的伤病,还不如说是你自己挺过了这道鬼门关。”翁大夫笑道。
“翁大夫,您谦虚了。”
“不是谦虚,小伙子。我这人有一说一,就拿治病救人来说,我能救的,我绝不推迟,但我救不了的,我也会如实相告。这点,你可以等你兄长过来,你可以问你兄长,他把你送到我这,我当时就跟他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过,你在重伤不治的情况下,能两天就完全好转,简直是奇迹,让人匪夷所思啊。我只能归结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伙子,你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
“承您吉言,我日后若富贵了,绝不会忘了翁大夫的救命之恩,哈哈。”戴雨生拱手笑道。
“哎,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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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份,再说我收了你的诊金,便是要尽心竭力治好你。人活一世不容易,你们是吃的苦力饭,我是吃的治病饭,但求问心无愧就好啊,是吧。”
“哈哈,受教了,翁大夫。”
“阿金,阿金。”这时,阿炳走进医馆,朗声叫道。
“大哥来了!”戴雨生起身迎道。
“阿金,你能这么快好,多亏了翁大夫啊。”阿炳双手按着戴雨生的双肩,喜悦道。
“是啊,翁大夫医术高超,没有翁大夫,我恐怕就去见阎王了。大哥,我已经谢过翁大夫了。”戴雨生看着眼前这位喜上眉梢、眼中含泪的男子,虽感陌生,但心底一暖。
“不敢当,不敢当啊。你的病能好,实在是你自身意志坚强所致,不是我治病之功啊,惭愧,惭愧。”翁泉海摆手道。
“翁大夫,莫要推迟,你的大恩大德,我阿炳没齿难忘。”阿炳从怀里拿出一袋大洋,交给翁泉海的徒弟,对翁泉海道。“翁大夫,这笔钱不成敬意,但也是我的心意,还望翁大夫收下。如有人问起我们兄弟两的事,还请翁大夫能守口如瓶。当然,日后有用得着我阿炳的地方,请翁大夫不用客气,多谢了。”
“师傅?”徒弟望着翁泉海,手里捧着大洋,询问道。
翁泉海摆摆手,对阿炳拱手道,“客气,客气。”
“翁大夫,那我们先告辞了。”
戴雨生随阿炳走出诊所,回头看了眼诊所的招牌“泉海堂”,心下便记住了。
“阿金,快跟上。”阿炳回头见阿金没有跟上,催促道。
戴雨生看阿炳心情不佳,快步跟了上去,问道,“怎么了,哥,出什么事了?”
“回去告诉你。”
“好。”
两人一前一后,在上海滩的胡同里七转八拐,来到一条叫梨花巷的巷子,走进中间一处房子。阿炳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跟着,才把门掩上。
“阿金,你这次死里逃生,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原本,我想着我们兄弟两在一起干事,相互有个照应,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强。但这次,金大钟不知道得了谁的帮助,要对冯先生下死手了。他们抓了我的妻儿,还要挟我,如果我不照他们吩咐的去做,他们就会杀了我妻儿。”
“冯先生?哪个冯先生?”
“还能是哪个冯先生,冯敬尧冯先生。阿金,你不会脑子坏掉了吧?”阿炳疑惑地看着阿金。
“哦,是我糊涂了,脑子还没缓过劲来,嘿嘿···哥,这金大钟又是谁啊?”
“金大钟,是丽都夜总会的老板,一个死胖子。阿金,你脑子真不会被打傻了吧。这可咋整,你还没讨老婆呢。”阿炳担心道。
“哥,我被金大钟他们差点打死了,脑子也被打伤了,让我缓缓就好了···对了,哥,你说金大钟绑架了嫂子和侄儿,冯先生手眼通天,难道会不知道吗?哥,我看,你还是跟冯先生说实话吧,或许他还能想办法帮你救出嫂子和侄儿。”戴雨生口上解释着,心里却大起波澜,五味杂陈,他怎么就会穿越到上海滩这个故事当中,还附身在这么一个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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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太苦逼了。
“阿金,你糊涂啊。我要是跟冯先生说实话,阿娟和狗儿就会被金大钟他们杀死抛到黄浦江里。你放心,冯先生虽然手眼通天,但我和阿娟、狗儿的事,只有码头兄弟几个知道她们的存在,我已经吩咐他们不要说出去了。为了阿娟和狗儿,我也只能对不起冯先生了,希望金大钟这个狗 娘养的能信守承诺吧。不过,阿金,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哥,你说怎么干吧,我听你的。”
“阿金,金大钟他们是拿住了我的软肋,我死不足惜,可我不想阿娟、狗儿丧命,我希望他们能活下去。”阿炳纠结道。“哎,我答应了金大钟,给他在冯先生身边做卧底,给他提供消息。我知道我对不起冯先生,但事已至此,我已经没了退路···阿金,我打算送你回老家去,我们兄弟两,得有一个活着,为爸妈尽孝。”
说着,阿炳从柜子里拿出一袋大洋,放在阿金的手上,继续说道。“这些钱,你给爸妈带回去,让爸妈给你寻一个婆娘,好好生活,知道吗?”
戴雨生感动之余,站起来,将大洋放回阿炳的手里,道。“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尽量拖住金大钟他们,给他们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不让他们起疑心就行,找嫂子、侄儿的事交给我。”
“不行,你不能再待在上海滩。你在金大钟那里是个死人,在冯先生那里也是个死人了,要是被人发现你没死,那我们就四五葬生之地了,你知道吗?不行,你赶紧回老家去躲起来,不能被人发现。”阿炳生气道。
“哥,正因为我是死人,金大钟才会对我发送警惕。当然,我也不会以现在的模样出现在上海滩,我可以乔装打扮,让人认不出来。”戴雨生解释道。
“怎么乔装打扮?”阿炳怀疑道。
“给我一下午时间,我就能打扮好。晚上,你抽空回来一趟,我要是还能被你认出来,我立马回老家,怎么样,哥?”戴雨生信誓旦旦道。
“你小子这次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怎么还学会了乔装打扮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哼。”阿炳瞪视道。
“哥,还别说,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是得了奇遇的。”戴雨生见阿炳还不同意,灵机一动道。
“哦,说说看,有什么奇遇。”
“其实,我上次确实是被金大钟他们打死了。我被牛头马面拘魂拿到地府,见了铁面判官。结果,铁面判官说我还有五十年寿元,便责问牛头马面的过错,说要上报阎王,治他们的罪。这把牛头马面吓得够呛,连连求饶。我出于好心,便向铁面判官求情,说不是牛头马面的错,要怪就怪金大钟他们这些坏人,在上海滩无恶不作,坏人命长,好人命短。铁面判官才命令牛头马面放我回到人间。当然,牛头马面为了表达谢意,便将他们的换脸术教给了我。所以,我才学会了乔装打扮这门神通,堪称换脸术,没有人能认得出来,嘿嘿。”戴雨生忽悠道。
阿炳听得一愣一愣,眼睛瞪得好大,要不是他亲眼所见阿金在他面前被人打死,他肯定以为自己这个弟弟在胡说八道。“好吧,那我晚上就回来见见你的换脸术,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