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十余位金袍人盯着雄武,目光一直没有离开。
雄武目光逐渐冰冷下来:“你认得我?”
虽然他在上古时期也是家喻户晓的传说级人物,但是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知晓他的身份才对。
对方知道,那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
“本来不认得,但这么狂暴且强大的战意,确实不难猜。”灵柩平静的说道。
神殿中,开始蔓延出一股诡异的力量。
十余位金袍圣人身上开始释放出同源且恐怖的气息。
而这些力量的目标,竟然就是雄武。
很显然,雄武是被灵柩用计引来的。
雄武奇怪的看了灵柩一眼,他一点都不担心什么诡计,因为任何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面前,都非常的可笑。
别说十余位圣人了。
就算十余位人仙,也杀不了他。
所以他不愤怒,只是奇怪:“谁给你的勇气敢算计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激怒了我,我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一旦失败,我会毫不犹豫杀死你,顺便把和你们有关的人全都杀死。”
“雄武前辈请便,他们都已经做好被你杀死的准备了。”灵柩平静且虚弱的说道:“至于我,死不死,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雄武目光扫过全场。
确实,这十几位金袍圣人竟然丝毫畏惧的样子都没有。
就好像失去了神智的傀儡。
但雄武分明能清晰的察觉到他们的元神所在,他们应当是健全且正常的修士才对。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真的不怕死。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逆天的本事。”雄武毫不客气的释放出自己恐怖的力量,气血如海,汹涌而去。
十余位金袍圣人同时出手。
神殿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激活。
磅礴的金色海洋轰然迸发,席卷全场,竟然与血海分庭抗礼起来。
“这气息,有点熟悉。呵,原来是王胜留下的后手,我有点印象了,那个人就喜欢用自己的力量,来培养手下。”雄武眼中露出几分不屑。
借用几分王胜留下的力量,竟然就妄图来对抗自己。
真是可笑啊。
只见雄武一拳轰出,粉碎诸天万道,天与地瞬间化作被砸碎的镜子,裂缝快速蔓延犹如蜘蛛网一般狰狞。
一位金袍圣人当场被打成碎片。
元神与肉身,尽数被摧毁。
其他金袍视若无睹,继续联手掌控着金色海洋与雄武对抗。
“一群无知的蝼蚁。”雄武有些发怒了,这些人凭什
么敢如此撩拨自己,他双拳扭曲法则,再次轰碎了数位金袍圣人。
在这里,他根本没有控制战斗的余波。
恐怖的气息蔓延开来。
整个神殿都在战栗,仿佛随之都会破碎。
就在雄武觉得很快就能毁掉一切时,第一个被自己轰碎的金袍圣人,在金色海洋的滋润下,竟然重塑身躯再次出现了。
“重生了?生死法则居然没有被我废掉?”雄武诧异,他敏锐的察觉到金色海洋中包含着特殊的力量。
那是人仙层次的法则之力。
显然是王胜留下的。
涉及到人仙,那自然不是那么好杀的。
只是雄武不理解,这些人凭什么可以自如的运用着属于王胜的力量,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思考的空隙,那些死在雄武手中的金袍圣人再一次重生。
这逆天的力量。
置身金海,他们似乎就成了不死不灭的存在。
“怪不得敢对付我,这就是你们的底气?实在,太可笑了。”雄武径直朝着金色海洋走去。
每走一步,身形就涨大一分。
当走到金色海洋面前时,他展现出了最完美无瑕的兵祖真身,身躯超越远古魔神,顶天立地,气血冲天。
“就算王胜,也不敢把自己的道果
展露在我面前。”雄武冷冷的看着轮椅上的灵柩:“你或许有点手段,但却自大的敢来对付我,这就是你最愚蠢的地方。”
随后,巨大双手探入了金色海洋,浩荡的气血冲散了金色本源,硬生生将金色海洋给撕成了两半。
整片神之秘境,都随之撕裂,崩溃碎裂,那浓郁灿烂的金光,此时黯淡与消亡,透着死亡的衰落。
伫立五十万年的强大秘境,在雄武面前就仿佛脆弱的积木,被轻易的推倒撕碎。
化作一片尘埃与废土。
至于那十余位金袍圣人,失去了金海的加持,他们如遭雷击,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生机快速消逝。
“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东西么,真是脆弱。”雄武冷冷看着灵柩。
但出乎意料的是,灵柩神情非常的平静。
甚至连他身后推轮椅的魁梧金袍也很平静。
哪怕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灵柩感慨道:“果然是传说中最强的人仙之一,兵家始祖,最接近仙的存在,如此轻易,就粉碎掉了我求而不得的金海。”
雄武蹙眉。
因为十余位金袍圣人死后,他们的身上开始浮现出虚幻的影子,高大,伟岸,高高在上,犹如俯瞰大地的神明。
这些影子蕴藏神秘可怕的
意志。
而且这些本源意志竟然都是同源的。
“这是......什么东西?”雄武隐约察觉到,这似乎才是对方的后手。
灵柩脸上浮现出几分扭曲的笑容:“成了,成了。”
如果林夕在这里,他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些虚影就是金袍人口中所谓的“神明的意志”。
当初梼杌作为容器,承载的就是这样的神明意志。
灵柩从来没有永远当狗的打算。
他内心对神明也没有任何尊敬。
这几万年来,他一直在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些低劣的金袍人,根本不在他的眼中,他培养的,是绝对能成圣的存在。
而神明的降临仪式,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进行着。
现在死去的十余位金袍圣人,就是灵柩真正的后手,他们承载着神明的意志,但却保持着内心的清明,并且......坚定不渝的效忠着灵柩。
他们虽然死了,但灵柩一点都不心疼。
因为他们在灵柩的计划中,本来就是要死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