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并没有直接杀掉神秘男子。
而是利用搜魂之法,强行破入了对方的识海。
而就在金色神识接触到神秘男子识海时,对方识海中突然白光大绽,神秘的力量竟然将林夕的神识挡在了外面。
“竟然能挡住?”林夕略微诧异,照理说圣人之下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够挡住自己的神识侵蚀了。
随后一道神秘的白色印记缓缓出现在林夕感知中。
正是因为这白色印记的庇护,所以男子才能抵挡住林夕的神识。
有些眼熟。
和当初青虎尊者留下的印记有几分相似。
看来这人背后也有一位圣人。
来头不小啊。
不过这还挡不住林夕,魔修功法发动,强行收走烙印破开识海,林夕开始了搜魂。
神秘男子名叫汉东。
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
所修炼的功法传承自上古,乃是古圣所创的法门,而他自身天赋资质也相当不错,短短几百年就修炼到这般境界。
虽然为人孤僻,但却有一位非常敬重的前辈,这位前辈曾经多次为他指点迷津,助他摆脱迷惘。
让林夕诧异的是,汉东从来没有与这位前辈真正见过面,这位前辈自封于地下,很长时间才能苏醒一次。
“自封?”林夕眉头一蹙。
不对吧。
除了圣人
之外,谁需要自封?
可是天地已经解禁,圣人已经不需要沉睡了。
而这位前辈却没有出世,看来是有特殊原因的,莫非是实力太强了,所以需要等到天道法则彻底稳定下来?就像冥王殿殿主那样。
那汉东来杀程儒生有什么意义。
莫非是为了别人?
可是他的记忆中,也就这么一位前辈啊。
难道这些古圣还有什么束缚是我不知道的?
林夕思考着,将汉东的记忆都浏览了一遍,发现汉东为了这位心中无比敬重的前辈干了不少的事,其中一些都是偷偷做的,根本没让人家知晓。
有些事情竟然与神照地纠葛不清。
最重要的一点,在杀程儒生之前,汉东已经暗杀了四位修为境界极高的儒道半圣了。
“还是个惯犯?”林夕眉头紧皱。
还好李渊在冥王殿中。
不然估计也早就成为他的目标了。
这人做事也太偏激了些。
你心中万分敬仰,视若神明的前辈根本没有让你为他做这些,你却非要为人家做,这不是有病么。
突然林夕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汉东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
二十岁之前的记忆竟然一点都不存在。
没有父母兄弟姐妹的记忆。
没有从年幼到成年的记忆。
就好像是突然出
现在人世间的。
.......
.......
学院变成了一片废墟。
以圣人的手段,可以顷刻间重新将学院重塑,但生命的消亡却无法逆转,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没有办法复活。
所以李渊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落寞的将程儒生葬下,以儒门最高的礼节为其下葬,立碑,祭奠,随后疲倦的在墓前坐下。
“程兄,你我一见如故,可惜再也无缘交心论道了。你遭逢毒手,我不仅没有帮你报仇,反而借此机会成圣,实在......下作。”
李渊叹气,在墓前自言自语:“我将为程兄扫墓百年,希望这样能弥补一下内心的愧疚。”
他身上的浩然气忽明忽暗,似乎有了几分要溃散的趋势。
心不安,自然掌控不住那股秉承天地的正气。
或许几年,也或许几个月。
如果情况没有变化的话,李渊的境界极有可能从圣人境跌落下来。
这时,林夕抓着重伤的汉东飞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叹。
李渊微怒:“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让他走吗!”
“前辈,请勿动怒。”林夕挡住圣人气息,稳定心神立刻说道:“这事情似乎仍然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那就要请前辈帮忙了。”
看
着林夕一脸笃定自信的笑容,李渊不由疑惑起来。
过了许久。
汉东幽幽苏醒。
“这是哪里?!”汉东警惕的四处张望,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山洞,周遭死一般寂静,什么人都没有。
他蹙眉回忆了一会儿,回忆起发生了什么。
自己杀了程儒生,然后遇上了一个突破成儒圣的家伙,差点就被杀了。对方放过了自己,自己艰难找到一个栖身洞穴疗伤。
也不知道疗伤了多久,前辈赠与的灵药效果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啊。
汉东放松下来。
既然是自己寻找的起身洞穴,那应该没有危险。
他自认也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太可恨了,那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杀了这么儒修,结果为他人做嫁衣!”汉东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以他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是圣人的对手。
要杀李渊的话完全没有可能。
因为一些缺陷。
他没有办法成圣,所以早就断绝成圣之心了。
“去找前辈问问,有没有不成圣也能屠圣的办法,也不能问的太直接了,免得被发现什么。”汉东确认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才驾驭起遁光离开。
一路上他都显得非常谨慎,确保没有被人跟踪。
因为前辈不喜欢被外人打
扰。
哪怕是自己,也是数年才能求见一次。
大约过了半日时间,他来到一片稍显荒凉的平原上,虽说不太枯败,但也只是长着些枯黄的杂草,生机溃零。
平原上存在不少大坑,混乱不堪,看的出来有修士在此斗法过,所以才留下那么多痕迹。
汉东眼中浮现出几分怒意:又有人来这里斗法?真可恶,这些蠢货真是找死!
居然敢在前辈自封的地方斗法。
如果被他遇上,他会毫不留情的杀死这群蠢货。
若非前辈拒绝,他早就布置阵法将平原隐藏起来了。
他默默的将大坑填平,随后施展了一个寻常的遁地决,整个人似乎与大地相融,嗖的一下钻入了泥土中。
很快他便来到一个地下空间,此地狭窄逼仄,空气浑浊,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