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并不是美好的地方,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许是天堂,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个丑陋的地方,但即便如此,每天仍有无数人游走大江南北。
有人为了扬名立万,有人为了荣华富贵,也有人为了快意恩仇,或许正是由于这些有想法的人每日在江湖上为着心里的目标奔走,方才支撑起了整个江湖世界。
江湖就像是个独立的王国,它并不单单是强者的世界,也是弱者的世界,只要你有想法,有胆量,便可成为江湖人。
一代消亡,必定会有另一代的崛起,江湖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发生任何的改变,或许这便是江湖的真谛。
茶馆茶楼便是江湖人的一个缩影,有风度翩翩的公子,也有大碗喝酒丶大口吃肉的江湖汉子,他们每天三五成群来到这些地方谈天说地,议论江湖上的大事小事,不知不觉间或许他们自己也没有发现,这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两人翻过马踪山,便来到无锡城,两人相视一笑,知道离燕子坞已经不远了,只需半日的水程便可到达,自从穿越到这天龙世界里以来,慕容复便整日忙于修习武功,从来没消停过一天,但自己向来仰慕江南的风土人情,好山好水,如今满载而归,如今可不急着回燕子坞,至少得在这无锡城中好好地玩上一番,感受一下传说中的江南。
无锡城早在春秋时期便已是一座出名的大城,进得城去,行人熙来熙往,吆喝声,叫卖声,议论声,络绎不绝,甚至繁华,比之二十一世纪的大城市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令人无法给它分个高下。
“公子,那边,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路上,慕容复目不暇接地欣赏着街上的一切,阿朱却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看看布料,一会儿看看胭脂水粉,一会儿又看些珠宝首饰,不到半晌的功夫,她人已抱了一大堆东西,慕容复毕竟是她的主人,她不好意思使唤,却是满眼可怜地盯着慕容复,最后慕容复反倒变成了她的跟班儿。
“我说妹子,你买这么多东西用完了,咱下回再来买吧,我手都疼了。”
“不,难得和公子出来一次,这一次我要买个够。”
慕容复咬着舌,只得无奈地摇头,继续跟着当跟班儿,不多时,一股酒肉香气飘然袭来,赶了一天的路好不容易来到城里却还没来得及吃饭,慕容复咽了咽口水,眼下当真有些饿了。
“阿朱,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此刻阿朱正在眼前买糖葫芦,听到慕容复的交换,麻利地付完了钱,回头笑道:“嗯,我也有些饿了,找找看这附近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吧。”
循着香气转了一个弯,一座偌大的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得漆黑,但三个金字却依然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里喷出来,厨子的刀勺声和跑堂的吆喝声响成一片。
阿朱闭眼使劲嗅了嗅肉香道:“公子,这儿好香啊,我们就在这儿吃吧。”
慕容复无奈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儿。”
两人上得楼来,跑堂立即便跑来招呼,慕容复找了位置将怀里的东西放了下来道:“准备两间厢房,把这些东西全都搬上去,另外再来一壶酒,一碟牛肉,一只肥鸡,再随便给我来四个配菜,要你们这儿最火的啊,最火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不?”
跑堂无辜地看着慕容复摇头,慕容复又道:“意思就是你们这儿最受欢迎的,最好吃的,麻利点儿啊,待会儿给你小费,小费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不知道就算你自己倒霉。”
“知道,知道,大爷您稍等,事情马上就给您办好。”
慕容复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一切,穿越到天龙世界里已经近两个月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生活却还知之甚少。
见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跑上跑下,跑东跑西甚是积极,慕容复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暗道:“唉,做大爷的感觉就是爽,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是巴不得人家给小费,现在老子是阔气地撒小费,同样是做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尼!”
一会儿后,东西便都已放置好,酒菜也很快便也送了上来,慕容复打赏了跑堂,就准备好好地享受一番。
但阿朱看着这些酒菜却满脸的失落,随意地尝了尝道:“唉,还金字招牌呢,到底还是赶不上我们燕子坞啊!我还以为到了无锡就能好好地补补了呢。”
慕容复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道:“这么好吃你居然没胃口,有没有搞错!”
阿朱撇了撇嘴道:“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以前你在燕子坞可是只吃我和阿碧给你做的菜呢。”
慕容复愣了愣,对于原来那慕容复的记忆他只是依稀记得一点点,当下阿朱这么说,不禁显得有些尴尬。
“嗯,人的口味都是在变的嘛,你和阿碧做的再好吃,总也要换换口味吧。”
阿朱笑了笑,点头道:“嗯,公子说的也是,等回去我和阿碧再好好研究研究,保证让公子吃的满意。”
”唉,那乔峰可真是条汉子啊,据说上个月西夏一品堂众多高手前来入侵,那乔峰仅凭一人之力,便力退西夏一品堂众多高手,当真是天下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啊!”就在邻桌不远处,一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挽着衣袖,一边打完喝着酒,单腿踩在凳子上侃侃而谈道。
另一身材魁梧,满脸伤疤的中年男子显得有些不满地道:“人家可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又是丐帮的帮主,你怎能直呼人家名号?”
又一短小精悍,眼里却放着精光的男子道:“对,几年前前的泰山大会上丐帮受人围攻,那处境可是十分危险,结果全仗着乔帮主连创九名强敌,丐帮方才转危为安保住了名声。”
他们这么侃侃而谈,殊不知与那乔峰齐名的慕容复也在这酒楼中,此刻正在他们不远处静静地听着。
忽又有一人道:“非也非也,要说当今天下第一高手那当属姑苏慕容复,怎又变成乔峰那厮了?我看他顶多也只能占个老二!”
这人的声音粗狂而有力,语一出,几乎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到了,听得他这么说,众人皆骇然相视,只见这人是个容貌略显臃肿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身着一身灰褐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
阿朱并没有朝这人望去,但心里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嫣然笑道:“这包三哥可真是有趣,每次不见他人,非也非也便先到了。”
慕容复无奈地摇头道:“看来他两人还真是坐不住,交代好了让他们留在燕子坞练功不许出来,谁知竟又背着我偷偷跑出来了,等回去再拿他们是问。”
阿朱往那边瞟了一眼,淘气地笑道:“这也怪不得他们,包三哥和风四哥就是这急性子,本就是坐不住的人,公子你不要他们出门对他们来说恐怕比死还难受。”
慕容复叹道:“他们一个嘴巴收不住,一个生性好斗,我这正是怕他们惹出事来,没出事到好,要是惹上个绝顶高手那当如何是好?”
阿朱笑道:“公子你就放心吧,你的苦心他们岂会不知,况且他俩本事打着呢,打架虽算不得绝顶高手,但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在包不同对侧,是一身形瘦小,约摸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人面颊凹陷,留着短短的鼠尾须,眉毛下垂,两只眼睛却是无时无刻不冒着金光,容貌虽显得有几分难看,但还勉强过得去,便是那生性好斗的风波恶了。
“呸!呸!你这说的哪里话,这江湖只有天下第一的慕容复,哪又来个天下第二了?”
“非也非也,哦,不,然也然也,天下只有第一,哪来的第二?”包不同掌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又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还不快给我滚,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小心你们的舌头!”
方才还有说有笑,热闹非凡的酒楼此刻已变得鸦雀无声,那侃侃而谈的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包不同和风波恶,呆了半晌,那身材魁梧,满脸伤疤的汉子忽又笑道:“哈哈哈...,天下人都知道‘北乔峰,南慕容’,显然是北乔峰在前,南慕容在后,那慕容复顶多只能算个老二,怎能和那乔帮主比?”
包不同大笑道:“非也非也,分明是‘南慕容,北乔峰’怎么到你这狗嘴里就变成‘北乔峰,南慕容’了?”
那虎背熊腰的黑脸汉子也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我看你们就是那姑苏慕容氏的奴仆吧,否则又怎会瞎掰乱造为你们主子争第一?”
包不同一脸的尴尬,却是一时不知道如何相对,风波恶站了起来,朝那几人瞟了一眼道:“哈哈哈...,老三,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正好四爷我今儿手又痒痒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自个儿送上门来。”
包不同还没来得及发话,那短小精悍的矮个子便已祭出一对判官笔道:“我看找死的是你们吧,别以为这是你姑苏慕容氏的地盘我们就怕了你们,我们虎啸三兄弟在江湖上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对付你们两个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包不同捏着鼻子,不断在鼻前扇着风,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很臭似的。“好臭,好臭,有人放屁好臭,我只看到狗熊三兄弟,哪来的什么虎啸三兄弟,老四你看见没有?”
风波恶坏笑道:“嗯,他们一个像只苍蝇,一个像条臭虫,一个倒还勉强算得上狗熊,狗熊三兄弟未免有点太看得起他们了!”
阿朱刚放进口里的饭菜差点也吐出来,这包不同和风波恶真可算得上是绝配了,也只有他们才能连说话都像是唱双簧似的,慕容复虽强忍着将嘴里的酒吞了下去,但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酒楼里不少人都笑了出来,只见那三人面红耳赤,眼里放着狠光,显然已是气愤到了极点,那矮个子率先撩起判官笔直击风波恶面门而来,风波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却是从那矮个子身子下飞了过去,竟是要去攻那虎背熊腰的大汉。
风波恶不仅生性好斗,且越是热闹越是觉得过瘾,而且打斗等种种规矩更是从来不遵守,至于输赢他也从来不计较。
那大汉随即也祭出一柄钢刀,这钢刀背厚刃薄,刀身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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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见风波恶袭来,那大汉钢刀一抖,便向风波恶的面门刺来,刀身自身的重要加上那力能扛鼎的力量,这一刀刺来甚是威猛。
风波恶在空中一瞪,侧身闪开,随即手掌又往地上一拍,身子又便倒腾回了空中,竟是要去夺那大汉手里的钢刀,那大汉钢刀一抖,转而又点向他的胸口,风波恶在空中倒腾开来,白光一闪,同时也祭出了自己的单刀。
“妙极,妙计,哈哈哈,这才合我的胃口,老三,那只苍蝇就交给你了!”见对手还有些功夫,风波恶显得格外兴奋,若是对手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他反而会觉得没趣,对手越强,他越是喜欢。
包不同大笑道:“哈哈哈...,非也非也,就这只苍蝇怎合我的胃口,还是把那只臭虫一并让给我吧。”
听得对方如此奚落自己,那矮个子和那高瘦的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便同时向包不同攻去,由于那矮个子离包不同最近,所以便率先两支判官笔刺了过来,右手判官笔刺包不同咽喉,左手判官笔却刺包不同右肋
包不同得意地笑了笑,却是气势陡然升起,且毫无征兆,身形往右侧一避,当即展开一招擒拿手,片刻间便已拿住了那矮个子的双臂,包不同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什么武林高手,原来就是一猫狗鼠辈之流,怎值得你包三爷出手?”
包不同大笑之余,完全没注意到那矮个子此刻的表情变化,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双手一动,两枚金针竟“簌”地从那判官笔里飞了出来,包不同脸色大变,猛地一个回身,竟差点被那金针射中。
“奶奶的,你这侏儒好不要脸,从没见过你这样使暗器的!”
此时,那高瘦男子也已举着手里的软剑刺了过来,此人虽看起来弱不经风,但一柄软剑却使得惟妙惟肖,宛若一条凌带一般。
见两人瞬间便处了下风,阿朱显得有些担心地道:“公子,这三人虽长得奇奇怪怪的,但却好生厉害,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慕容复面色平静,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淡淡地道:“放心,以他们俩的本事这三个人还奈何不了他们,就算打不过,也得先让他们吃吃苦头,看他们下次还敢乱跑出来。倒是你,别老盯着那边看,待会儿让人瞧出我们来了还以为我心胸狭隘教唆他俩这么做的。”
阿朱点头笑道:“嗯,我明白了。”
风波恶丶包不同两人都是武林的好手,虽暂时落了下风,但二三十招下来,两人已开始扭转局势。
“唰!唰!唰!唰!”
风波恶连砍四刀,势若飘风,迅捷无比,旦见那大汉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面挥刀招架,却是节节后退,这大汉连退了五六步方才稳住身形,而此刻他已退到背靠柱头,显然已退无可退。
狠狠地咬了咬牙,横过大刀,呼的一剑砍去,大汉竟然已转守为攻。
哪知风波恶不进反退,嘴里还大笑道:“哈哈哈...,这招打得好,这招打得好。”
众人皆膛目结舌,大为失色,眼看这刀片刻间便要看破他的脑袋,哪知风波恶不禁显得一点也不担心,反而还称赞对方,然后就在这生死关头,风波恶突然斜扑了下去,随即又一招咸鱼翻身,单刀猛地掷出,胜败显然已成定局,这一招本可要了那大汉的命,因为他已无路可退,但风波恶却是向那大汉的手腕砍去。
那大汉猛地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样的局势下反败为胜,猛地将大刀收回了格挡,谁料风波恶的单刀又顺势而下,眼前那刀就要将自己的手从中分裂。
大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将手里的大刀扔了出去,风波恶一挺身,随即单刀便到了那大汉的脖子上。
风波恶对自己的这一战显得极为满意,耀武扬威地道:“哈哈哈...,现在你服不服,不服咱们再打?”
那大汉瞅着自己脖子上亮蹭蹭的单刀道:“不不不,你赢了,你赢了,我心服口服。”
风波恶得意地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此时,包不同一方显然也已处在上风,虽是二打一,但包不同反而占了攻势,只见他突然一招擒拿手,那矮个子根本没来得及躲闪,脖子便已被包不同捏住,那高瘦个子见同伴被对方拿住,用力将手里的软剑一挺,软剑立刻又变得坚硬起来。
见对方向自己的面门刺来,又怕那矮个子再发暗器,包不同一咬牙,只听得“喀吧”一声,那矮个子转瞬间便已毙命。
又回过头,只见那高瘦个子的软剑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显然是因为同伴的死而气急败坏,所以才展出了全力的一击。
这一击明显已不可收回,包不同左手暗运内劲,右手将那矮个子的尸体往身前一置,一条血柱猛地从那矮个子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包不同得意地笑了笑,猛地一掌往那矮个子的身体拍去。
“噗!”
那矮个子的身体没有反应,反倒是那高瘦个子倒喷鲜血而飞了出去,原来包不同是利用对方的这一剑先将对方的剑锁住,随即又使出了一掌隔山打牛,个高瘦个子的男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败在自己最要命的这一剑中。
“哈哈哈...,这只苍蝇可是你杀死的啊,没想到本来是人打狗的,现在到变成了狗打狗,真臭,真臭,哈哈哈...”
大笑间,包不同将那矮个子的尸体扔给了那高瘦个子,虽然不知道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杀死的,但如今已被对方打成重伤,他哪还有说话的余地?
风波恶脸色也露出一丝笑容道:“老三你慢了点,你看我早就将这家伙制住了。”
包不同大笑道:“非也非也,你一对一,我这是一对二,你这不算胜,咱下次再比,这地方好臭,走,咱先回去,待会儿公子爷回来见我们不在肯定要生气了。”
风波恶笑道:“嗯嗯,这话有理,公子爷本来要我们在燕子坞练武,可别让他撞见。”回头瞟了眼前这虎背熊腰的大汉一眼,风波恶道:“你要死要活?”
大汉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我想活。”
风波恶脸上露出一丝阴笑,道:“要活那也简单,你趴在地上把爷爷从这儿驼出去,爷爷我就当没听到你们刚才放的屁。”
那大汉连连点头道:“是,是,小的这就驼您出去。”
那大汉一边点头,一边跪了下来,风波恶得意地起了上去,拍着那大汉的屁股,也不管酒楼里的人那异样的眼光,嘴里还念叨道:“快点,快点,驾,驾......”
包不同跟在其后,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念道:“唉,老四这贪玩的性子只怕是改不了喽。”
在无锡城玩可两日,次日一早,慕容复便雇人打点行李,准备返回燕子坞。
这两日在无锡城游玩,阿朱终于露出了她顽皮的本性,每日奔走于各个店铺小摊忙个不停,还常常和慕容复走散,若不是在无锡城,慕容复恐怕每日所做的事就是找人了。
“公子,我们这就要回去吗?”阿朱显得有些恋恋不舍地道。
慕容复笑道:“你还没疯够啊?”
如今神功到手,离天龙开篇的时日已经不多,慕容复哪敢在浪费时间?况且穿越到天龙里头已经快两个月了,慕容复还没见过天龙里头传说中的第一大美人王语嫣呢,眼下越想心里头越是着急,哪还再能等?
阿朱撇了撇嘴道:“公子难得带我出来一次,等到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慕容复瞟了阿朱一眼,见阿朱既显得有些失落,又在叹息,显然是在未穿越来之前,那慕容复肯定对她们可没这么好,阿朱也基本上没出来玩过,是以方才对城里如此留恋,难怪在天龙里也是一样,他除了想着复国,眼里哪有女人,心道:“嘿嘿,既然现在我当了慕容复那就不会再走你的路,呵呵...”
“别担心,以后我一定经常带你出来玩。”
阿朱挽着慕容复的手,兴奋地笑道:“呵呵,太好了,公子爷你说话可要算数。”
慕容复信誓旦旦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太湖,湖面上,天气甚好,太阳已被乌云所遮住,即使是六七月的天气,湖面上清风阵阵,令人感觉好是畅快。
船行至湖心,只见片片碧水,放眼望去,水色与天际连接,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慕容复站在船头,微微地闭上双眼,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忽又听到湖面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温柔而婉转,嘹亮而动听,与这潺潺的荡水声似乎融为了一体。
“绿水哟青青,清清哟的美,照见那个白纱裙;荷叶哟飘飘,飘飘哟的美,想指间那颗莲心......”
“这歌声好美!”慕容复不禁睁眼眺望,口中不住地赞道。
忽又听阿朱也从船中走了出来道:“原来阿碧妹妹也在这湖上游荡啊,公子,我们把船划过去吧,好不好?”
慕容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心道:”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原来阿碧是慕容复抚琴吹笛的丫鬟,大爷的,没想到歌声也这么美。”
“嗯,快快把船划过去。”慕容复显得有些激动地道。
“没想到才短短半个月不见,公子就这么想阿碧妹妹了啊......”
阿朱在一旁嘟着嘴嘀咕着,显得有些失落,但慕容复却全然没有听见,此情此景,他还哪有心思去留意别的。
远处的湖心是一叶扁舟,扁舟上是一身着碧绿色纱衣女子,而这亮丽的歌声便是从那舟上传来。
不多时,两只船越靠越近,舟上的女子也慢慢地进入了慕容复的视线。
舟上是一十五六岁的女子,脸如莲萼,指如葱根,浑身雅艳,遍体娇香,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虽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是佳人中的极品。
两船靠近,那女子笑脸迎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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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船靠了过来道:“公子爷回来了?”
“这阿碧歌声如此美艳动人,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那还不火死了,看来我艳福真是不浅,这番穿越是赚大了,日后我再弄两首流行歌曲给她唱,那岂不是美哉?哈哈哈...”慕容复暗自琢磨着,忽道:“阿碧的歌声真是越来越好听了啊。”
阿碧脸上一阵红晕,听得慕容复看起来是如此喜爱自己的歌声,还大加赞美,不禁心花怒放,掩面笑道:“多谢公子夸赞,如果公子喜欢,阿碧每天给你唱。”
慕容复展开折扇,点头笑道:“哈哈哈...,好,好,快快上我这船来!”
阿碧愣了愣道:“那我这小船?”
慕容复微笑道:“我差个下人给划回去。”
阿朱见慕容复一见到阿碧便似忘了自己似得,不仅显得面色凝重,独自返回了船舱,将阿碧扶上船来,领着回到船舱,又命人取来了琴和酒,慕容复躺在船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让阿碧在旁扶琴歌唱,甚是逍遥自在。
船在湖中行了良久,已渐渐靠近了岸边,眼前是一片笼罩在云雾中的青色小道,古朴而精致的房舍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间。
船已行至了芦苇荡中,芦苇荡间开了一条又一条的水路,错落有致地交叉着,若非熟悉这一带的水路,恐怕走上一天一夜也走不出这篇芦苇荡。
不多时,视野也开始变得宽阔起来,眼前又是一片片的荷花,时值六七月的天气,漫天的荷花正争相开放,显得是如此美丽而令人倾心。
慕容复一路游玩而来,到得参合庄,天已渐渐变黑,慕容复召来了四大家将,却是先令那包不同和风波恶在隔壁等候。
大厅上,慕容复正坐在上首的正堂前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阿朱阿碧则分侧站在两旁,下首两丈外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两人都拱着手,弯着腰,似是犯了什么大错。
高者年近五十,身强体壮,面色略显得有些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看似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手握一柄青釭剑,正是姑苏慕容氏四大家将之首邓百川。
矮者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一身铁青色儒生衣巾,眯着一双眼,便似读过许多书而损坏了目力一般,手里是一对判官笔,乃是姑苏慕容氏四大家将排行老二的公冶乾。
“邓大哥和公二哥真的确定这段时间他俩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子里练功没跑出去?”
邓百川丶公冶乾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是不再说话,显然是显得有些心虚了,慕容复愣了愣,知道要是再问下去他们肯定包不住,便道:“哈哈哈...,嗯,看来他俩性子倒真是改了不少,有进步。”
阿朱在一旁掩面笑了笑,邓百川瞟了公冶乾一眼,红着脸道:“公子爷刚出远门回来,不妨先去歇息歇息吧?”
慕容复笑道:“不急,阿朱啊,你去把包三哥和风四哥叫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邓百川和公冶乾皆是一愣,面红耳赤,脸色惊恐,想来定是慕容复不信,又叫他们两人来责问,难道说他们两真给慕容复给撞见了?
“公子爷......”
慕容复淡然笑道:“邓大哥,公二哥,你俩不用担心,请坐,我叫他两来是有事要说。”
片刻后,包风二人便走了进来,见慕容复回来,又见邓百川和公冶乾都在,两人上前抱拳笑道:“公子爷回来了。”
慕容复点头道:“包三哥,风四哥,你俩武功练得怎么样了啊?”
包不同,风波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愣了愣,幸得包不同机智,灵机一动,随即上前笑道:“公子爷,我俩资质愚钝,这才十天半个月的哪有什么成效啊?”
慕容复笑了笑,暗自琢磨了一番,那包不同说的也是事实,邓百川资质倒还可以,已是一流高手,公冶乾资质一般,差不多也快到了二流巅峰境界,至于包不同和风波恶,只能算是初入二流的高手吧,在天龙里头他俩资质本就一般,经包不同这么一说,慕容复方才恍然大悟。
“也是,那行,过段时间我去还施水阁练功,你俩随我一起去,正好我也可以在旁指点指点你们。”
闻言,众人皆是膛目结舌,那还施水阁本就只有慕容家的子孙才能进去看得,无论是外人,家仆还是亲戚都不得踏入半步,倘真如慕容复这般随意,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岂不人人都能练成?
“不,不,公子爷,那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众人皆摇头劝道。
慕容复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道:“为何使不得?”
邓百川道:“公子爷,那还施水阁除了您那别人是谁也不能进去的,我们可不能坏了姑苏慕容氏的规矩。”
慕容复仔细想了想,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倘若真有什么家传绝学让人给盗走了那岂不可惜?但这四人忠心耿耿,以后的日子里肯定用得上他们,以他们现在的武功等到天龙开篇,除了一个邓百川,其他几乎顶不上什么用,因为只有两年的时间,凭他们的资质两年时间能有什么用?
“这样吧,从现在起,两年内,只要我在,你们可以随意进出还施水阁,学你们想学的功夫,但两年后你们一定要学有所成。”慕容复满心欢喜地道。
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相信有自己在,也没人敢偷什么书,况且两年的时间,谅谁也不可能学得那百家功夫,所以如此一来慕容复便一点也不再担心了。
“公子爷,使不得,使不得,就算您叫我去,我包不同也不会去的!”
慕容复道:“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规矩是人定的,你们为我姑苏慕容氏效力,而我姑苏慕容氏又以百家绝学而闻名,倘若日后出门,人家要你露两手,大家却一点也露不出来,那岂不丢了我慕容家的脸?”
慕容复这话说的众人皆是无言以对,但这四大家将对慕容家是忠心耿耿,尽管如此,心中还是觉得不妥。
邓百川道:“可是,公子爷......”
慕容复似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便道:“不必再说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四人虽仍不愿,但对慕容复却是更加地敬佩和敬爱,尤其是慕容复这一个月来的变化,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公子,没想到自从上个月你练功走火入魔醒来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好多。”等到四人都退去,阿朱在一旁凝视着慕容复道。
慕容复笑道:“哦,那我都有哪些变化?”心里却是在道:“我不变才怪呢,我哪知道原来那个慕容复是啥样的一个人,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做他,而抛弃自我。”
阿朱在慕容复身前来回踱着步子,笑道:“公子爷变得对我们下人更好了,更亲切了,更稳重了,更.......。”阿朱脸上突然一阵红晕,又道:“反正就是公子爷整个人都变了好多,变得我们越来越喜欢了。”
闻言,慕容复和阿碧都笑了起来。
一番说笑后,问题又摆在了慕容复面前,手机没电了,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自造发电机,要造发电机,那铜匝,磁铁,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铜,那是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就有了的,虽然慕容复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那从小便在初中历史上看到的青铜鼎便说明了一切,至于磁铁,也是早在春秋时期中国人民便有了认识,到了战国时期便有人用磁石做成器具来判定方向,只不过在那时是叫做“司商”,到了北宋时期便有了人工磁铁,以至于到后来才造出了指南针。
慕容复自个儿画好了铜线的粗细丶大小和长度,又画好了磁铁的形状和大小,命阿朱前去找人准备这些器材,虽说那时没有现成了,但只要有钱,大把的铁匠愿意花时间来做。
燕子坞是由多个岛屿合成,面积广大,除了以参合庄所在的小岛以外,还有诸多附属小岛,由于处于湖中,湖水在炎热的夏季能吸收热量,冬日便释放从地底发出的热量,所以四季如春,一如当今的云南春城一样。
由于造发电机的这些器材都没有现成的,尚需寻找和打造,所以还需要一些时日,这些日子慕容复显得甚至悠闲,每日游玩于燕子坞各个地方。
自从穿越到这儿一来,慕容复便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害怕会败在段誉的六脉神剑之下,最终连老婆也给他抢走,所以当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慕容复首先想到的便是夺取大理六脉神剑,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又到了无量山,取了北冥神功。
如今神功都已经到手了,慕容复终于松了口气,现在是时候好好给自己放松放松的时候了,燕子坞这么好的地方,若不好好享受一番,怎能对得起这番穿越?
在湖边的一处高崖上,有一处八角凉亭,名曰:醉翁亭。
亭边是一条青石小路,其间郁郁葱葱,也有不少奇花异草,更有不少果树,慕容复缓缓地踏步而来,享受着这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本是生于内地某个小县城的一户贫民家,从小便在书本上看到那些什么江南水乡,江南儿女,江南的景,江南的色,甚是仰慕,以为长大了便能像那些古代的诗人一样好好地去游玩和感受一番。 然而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终于有机会去了南方,可那也只是去打工而已,况且那些所谓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似乎早已不存在,即使后来有了机会,那些所谓的农家乐种种也只不过是虚有其表而已,但是如今慕容复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忆江南,咳咳,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春来,春来江水绿油油,能不忆江南?”
慕容复坐在亭边,吹着崖风,满脸诗意地吟诵着。
“呵呵呵...,没想到咱们公子文武双全,竟然也会把白居易的这首词念错啊。”一淡粉色纱衣女子扶着一壶酒翩翩而来,掩面笑道。
慕容复满脸愕然的道:“原来是阿朱啊,你吓了我一跳,我哪里念错了,你倒是说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