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菀刚要反击,有只大掌快她一步,替穆菀挨了这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可樱这一掌虽然不是打在脸上,却让他的手背上红肿一片,短暂的颤栗。
以此可见,秦可樱打的有多狠。
刚才她俩人的争议声,席晟也听到了,他没想到的是,穆菀居然在暗中调查钱济文的意外。
当时这事发生的突然,现场也没有他人在,很多人都没怀疑,以为就是普通的意外。
到底她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见识过那么多女孩子,还没有谁能有穆菀一半的警惕聪明,英勇果干。
“阿晟,你疼不疼,我没想打你的。都是这个女人其心可诛,居然怀疑到我头上。就算我和钱教授有什么受仇大恨,我也不会动他,他可是外科教父,能救你的人。”
秦可樱哭着道歉,双手无措的挥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席晟冷着脸,根本无心听她解释,这种泼妇行为,毁了他心目中最后的宽容。
“林海,送客。”席晟高喝一声,扭头走出房间。
客?她何时成了客人了。
秦可樱听到这个字,就知道自己想当席家少奶奶没戏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装了,不顾身份的指着穆菀骂了起来,“都是你,你干的好事,凭什么栽我头上,钱教授的意外跟我没关系!”
穆菀被她推搡了下,靠着墙壁站稳了身子,她冷笑一声,“我信,可别人信吗。”
秦可樱拽过穆菀,贴着她耳边警告,“走着瞧,我不会让你如愿。”
秦可樱推开林海,冲着楼下跑了出去。
“秦小姐!”林海怕秦可樱出事,追着跑出去。
穆菀因为席晟的病,一直跟秦可樱维持友好关系,现在闹掰了,也不用压抑着迎合她。
席晟又在房间里咳嗽起来,穆菀急忙走进去,看到他没喝秦可樱带来的药,捧着递过去。
气归气,药还是得吃。
“那才像个小老虎,满身的刺,怼人怼的潇洒。怎么现在到我跟前没话说了。”席晟喝过药,面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他的手指很白,被打的那处隐隐作痛,看到穆菀软嫩的小脸,他不禁在想,如果那一巴掌打在穆菀的脸上,她该疼哭了吧。
“哑巴了?”席晟盯着她,把手伤的手搭到桌下的膝盖上,
穆菀站着,脚尖勾着地,她怼秦可樱是因心里积了怨,可席晟这种暴脾气她哪敢惹。
“说话,我就喜欢你满身带刺的样子,那才是真的自己。把你知道的,怀疑的统统告诉我。”席晟喝了口茶水,等着穆菀张口。
穆菀依旧不答,她这边有很多事瞒着席晟的事,还不知道从哪开口。
席晟走过来,弯了腰,手搭在桌面上,温热的气息中带着还未消散的中药味,“是不是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
穆菀心惊的差点跳出来,他不会真的猜出来了吧……
席晟的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不要压力太大,“不想说算了,我等你开口的那天,但如果你有背叛我的事,这辈子你都别想自在。”
席晟坐回躺椅上,疾言厉色的把穆菀给吓了一跳。
“我可以先跟你说一件事,刚才你应该猜到了,我怀疑钱教授的伤是有人故意。”穆菀说出自己的怀疑,决意用钱教授来帮自己解围。
席晟闭上眸子,一脚踢在桌腿上,“你怀疑的没错,有人盼着我死,会对钱教授动手很正常。”
“所以你也怀疑,那你查出什么了没?”穆菀睁大了眼睛问,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席晟握起拳头,对着她的头顶敲了下,“女孩子家学这行本来就不容易,你就别多管闲事,好好修你的古玩,其它的有我。”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对席晟次次刮目相看。
他坏,却也有良知。
“最近瑾明轩那边也不要去,不知怎么被穆怀宇一家人知道那是你的店,结连去闹了好多天。”
卑鄙无耻,他们家还挺有本事,连瑾明轩都能查出来。
“现在他们人了?”
席晟轻嗤席晟,“回南桥镇寻宝去了。”
穆菀很感激,原来席晟在幕后也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不过寻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毛钱我又出古墓了?
“瑾明轩那边好多天没去了,自从你上次说过不让我去,就没去了。”穆菀说起这事,像个幽怨的小媳妇。
“没去,你也没少接单,你做过的私活儿我不计较,但天工奇技不能再外泄,你在瑾明轩教的那两个师傅我已经挖来了,以后瑾明轩只接我们藏渊的单!”
霸道,看他的样子还觉得自豪。她不明白席晟是什么心理,为什么处处针对她,搞垮她的小事业。
当修复师以来,她的梦想可是锦城第一。
“不服气憋着,不管你是为名还是为利,我都能给你!”
被席晟训斥几句,穆菀有苦说不出,她在这里席晟也不给工资,自己总得赚钱吧。
还有那两个老师傅,可是瑾明轩的顶梁柱。席晟能把那两个人挖来,肯定废了不少心思。
席晟看过去,“等月底去南桥镇,记得把天工奇技带出来,最近那边不太平。”
听说南桥镇那边也出事了,穆菀很是惊讶,她把天工奇技放在胡奶奶家的事儿,只有自己知道,即便是胡奶奶都不清楚。
“你知道是谁在调查吗?”穆菀紧张问席晟,恨不得立马回去察看,害怕胡奶奶会被连累。
“逃不过李锡江和席琢两个人。”
其实不用席晟说,穆菀也很清楚,她来锦城这段时间,也只跟这几个人打过交道。
她自己算了算时间,距离古玩交流大会还有十天左右,而席月婷马上要回南桥镇去,穆菀打算趁这个时间回去一趟,她放心不下果子。
这个粉彩转心瓶的修复基本完成,接下来的做旧工艺,需要等上的釉色干了才能进行。
穆菀在房间里磨蹭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席晟说这件事。他将自己看的死死的,肯定不会轻易放她走。
“怎么还有事?”席晟看出她欲言又止,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