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江裕嗓音沙哑道:“这次,我看着你走。”
秦欢欢淡淡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着他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转身。
“阿裕,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阿裕,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阿裕。”
无数个曾经并肩同行的画面发了疯似的在脑海中回放。
四年,终究是一场空。
酒吧。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灯红酒绿的挥洒,将舞台上的男男女女包裹着。
他们疯狂的发泄大笑,任由酒水泼在身上。
秦欢欢嗤笑着收回目光,将手里的杯子刻在了柜台上:“再来一杯。”
“小姐,你这都已经喝了一瓶洋酒了,我看你身边也没有朋友陪同,如果再喝下去的话,小心自己的自身安全。”
调酒师好心提醒道:“外面有不少蹲点的人。”
做这一行的,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个套路。
“怕什么。”
秦欢欢头脑昏沉,耳边狂躁的音乐令她烦躁的蹙了蹙眉。
“老娘玩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出生呢。”
她趴在桌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嘟囔着:“再给我来两瓶。”
调酒师无奈,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又端来了两瓶。
秦欢欢没等他给自己添酒,便一把将酒瓶子夺了过来,直接对瓶吹。
烈酒烧喉,可一点都抵挡不住她此刻内心的煎熬。
“把你们这里酒精浓度最高的酒给我拿过来。”
银色的小包放在了柜台上,一女人坐在了秦欢欢的身边。
“
慕容小姐?”
调酒师一眼便认出了慕容倾颜:“您这不是前段时间刚来过。”
他有些发虚的看着对方。
上一次有人来调戏慕容倾颜,那下场可想一个惨。
直接被打进了医院。
这样的顾客,他可不敢招惹。
“怎么?干你们这行的还嫌常客来的多?”
慕容倾颜笑了笑,目光扫了一眼旁边已经喝得烂醉的秦欢欢。
“按照她的再给我拿来一瓶。”
“好的好的。”
调酒师没敢耽误,赶忙照做了。
让别人挨打,总比让自己挨打的好。
秦欢欢单手撑着太阳穴,视线朦胧的看着慕容倾颜。
“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她小脸红扑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慕容倾颜撇了她一眼,随即,淡漠的收回目光:“我知道姐男女老少通吃,但你这样的搭讪方式我见得可多了。”
“嘁。”
秦欢欢不屑的笑道:“你这狂妄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呢。”
话落,又猛地灌了自己一口。
慕容倾颜没再搭理她,拎着酒瓶子去了后花园。
“秦大小姐,您可别理她,那个人可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黑户。”
她走后,调酒师压低声音对秦欢欢说道。
“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秦欢欢摇了摇头,继续喝着闷酒。
“对了,上次陪您一起来的那个小帅哥今天怎么没来?”
“他?”
秦欢欢趴在桌子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滑入了发丝间。
“不来了,以后也
不会来了。”
慕容倾颜走到后花园,独自一个人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她手里捏着高脚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烈酒。
只此一口,便眼前一亮。
“真是好酒。”
等一会儿,一杯就已经下肚。
这酒似乎有一种魔力,仅仅只是喝上一口,就足矣让人上瘾。
没一会儿,一瓶酒就已经快要见了底。
“唉。”
不远处,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看到她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看,那是不是这几天在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小三?”
其中一个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震惊道。
“我看着挺像的,你等我一下。”
另一个女人也惊奇地掏出了手机。
“还好我将那照片保存下来。”
她将新闻媒体上的那张照片放大,又看了一眼慕容倾颜,赫然拔高了音量:“可不就是她嘛!”
“天呐,名声都已经臭成那样了,竟然还敢来这种公共场所。”
“长的就一副狐媚子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就是,我们厉总和温大小姐的爱情故事轰动了整个云城,厉总更是为了温大小姐三年来洁身自好,怎么就偏偏让这个女人钻了空子。”
她们一言一语的,语气里的嫉妒显而易见。
“这种腌臜货,就应该好好整治整治。”
为首的那个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毒辣。
慕容倾颜白皙的脸蛋上扬起了两抹红晕,她晃了晃酒瓶子,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
“怎么这么不禁喝。”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像是有千斤重似的一直往下栽。
不得不说,这酒是真的烈。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险些一头栽到面前的荷塘里。
慕容倾颜甩了甩脑袋,瞪了瞪眼睛,确定站稳之后,努力让自己走直线。
几个女人见她摇摇欲坠,纷纷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直直的朝慕容倾颜走了过去。
本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擦肩而过,却没想到…
啪。
两个肩膀相碰,慕容倾颜身子不受控制的向旁边一侧。
“啊。”
脚踝处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身子无处着落,猛地掉入了身后的水池里。
扑通—
瞬间,水花四溅。
冰凉的水渗透浑身每一寸肌肤,浑浊的思绪和视线,也瞬间被着补了回来。
“呦,这算是恶人有恶报吗?”
那几个女人站在水池边,看着在水里扑腾的慕容倾颜,笑得合不拢嘴。
“想当初你勾引厉总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慕容倾颜五官皆进了水,她穿着高跟鞋,勉强才从水里站直了身子。
衣衫浑身被湿透,紧紧的贴着肌肤。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任有些惊魂未定。
“嗯…”
她痛苦的捂住了头,表情渐渐扭曲。
记忆里,身穿白色礼服的女人纵身一跃跳入大海,海流湍流不息,似有绝望的征兆。
“不会吧?就这么一个浅浅的池塘而已,你在这里装什么装?”
那几个女人见她这副样子,
更是不屑道:“今天我们边让你记住,得到了自己不该得的,就应该承担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