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奕对局,树叔越输,蜣螂之兵,抱粪归家。
“哎呀,紫辛兄,律神,三日,三日,可让我好等啊。”毕方异常激动的喊道。
吕不红转身道:“嗯,出来了。这位小仙子是?等等,密室里面竟然藏了个小仙子?”
“咦,你们在玩这个啊。出来果然是好啊,还能亲眼看到这个玩意。”烛莹秒遁到吕不红和毕方的棋盘旁。
“红老,毕方,这位是莹姐姐,她也算是天界最贪玩的仙子了,不慎掉入灵孕胎海瓶中,被我们捞了出来。”吕天邪笑道。
“莹姐姐,我们在对弈,闲来无事玩玩的。”毕方笑道。
“咦,你们两个和好了?”花紫辛笑道。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我们什么时候不和过?”吕不红乘毕方一个不注意,提了他一子。
“哎呦,树叔叔,你,你怎么可以乘我不备,断我气口。”毕方急的直挠头。
“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
“毕方,你这树叔叔叫的,也很应景啊。”花紫辛笑道。
“哎,越赌服输吧。我若赢了,红老可是要叫我大哥的,哎,可惜,可惜啊。”
“一点也不可惜,你若赢了,辈分可就乱了。”吕天邪亦笑道。
“小火鸟,你把子放这里?”烛莹直接将毕方手中白子落在一个前后不靠,既不是角也不是边的地方。
“莹姐姐,放这里好像没有什么用处啊,我白子已经势微。”
“哈哈,落子无悔啊,无悔。”吕不红迅雷之势落下一子,轻轻松松的又提一子。
“啊,又失一子,又失一子,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啊。”毕方有些幽怨的看向烛莹。
“来,你先喝个茶。”烛莹给毕方递了一杯茶,拿起白子,又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随对吕不红道:“他下的太墨迹,你快一点。”
吕不红迅速落下一子,提了两白子出来,摇头笑道:“毕方鸟,我看你这次可要破记录了。”
“什么记录?”烛莹问道。
“对啊,什么记录?”毕方亦问。
“当然是死的最快的记录啊,哈哈。”吕不红挑眉又落下一子。
“嗯,也许吧。快下,快下。”烛莹催促道。
“哎呀,这位小仙子,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吕不红又提起三颗白子。
电光火石间已经下了近百个来回,毕方眼睛直盯棋盘,拿茶杯的手已静止许久,想要喝茶的嘴半张开,就差掉半斤口水出来。
“哈哈,果然是破了纪录。树叔叔啊,是不是破了你最快失败的记录啊。”烛莹挥手将棋盘上的黑子全部落入盒中,棋盘上留了一圈白色的围墙。
“莹姐姐,哎呀,原来你一直是在筑城墙啊。厉害,厉害。高手啊,高手。”毕方毕恭毕敬的给烛莹递上了一杯茶。
“等等,这次不算,被这破鸟的臭招害的。我可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小仙子,再来。”
“哎呦,莹姐姐,我被这个老家伙,哦不,老树叔叔已经虐了三天。你来,你来,我特别想看你继续破他的记录。”毕方彻底的将座位让给了烛莹。
围棋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几场对弈下来,三人熟络的竟像几万年的老友。花紫辛笑道:“阿律,他们三个倒脾气相投。”
“花总管,他们且玩他们的,我们也要办办正事了。”吕天邪看向走来的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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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广袤无垠的白沙滩上,十乘十的方阵军团,白蝎军团列兵百个。一只巨大的白蝎子,上足持枪,下足登着一双黑色皮靴,喊道:“蜣螂王,身为天蝎族的女婿,你带来这么多的蜣螂想干什么?”
“小白蝎,我蜣螂族有数千万的子民,如今其中的一万想来参观参观天蝎族地,我怎么能扫了他们的兴呢?快,打开结界,让我们进去。”
“蜣螂王,你若带百十来个手下,便忍一忍让你进来。如今,这么多,不可能让你进的。”
“小白蝎,你是不是胆子肥了,我的人你也敢挡?”一道黄影袭来,白蝎闪身跳开,差点被黄蝎尾蛰伤。
“黄若云,你竟然用蝎毒刺我,你想干什么?”
“你一个未修成人形的低等白蝎还敢质问我?我的夫君,你为什么要挡在结界外?你快打开结界,让他进来,否则,我让你今天有命来没命回。”
“哼,就凭你。就算黄蝎长来了,我也不会打开结界。”
“呦,是谁在叫我啊?”黄蝎长现身道。
“拜见黄蝎长。”白蝎行军礼,其他蝎兵一同行礼。
“嗯,不必多礼。听说,我的女婿被你挡在了外面,我来看看。”
“是啊,父亲,已经被他挡了两天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挡外面啊,快,打开结界,让他们进来。”
“请恕我不能从命,蜣螂王带的手下众多。他若留下一百,其余退后百里,我便打开结界迎他。”
“小白蝎,你想不想修成人形,我父亲可以帮你啊。只要你把他们放进来,我父亲会立即助你修成人形。”黄若云忽然细声细语的诱惑道。
“对不起,我们白蝎一族世代守卫疆土,至于修不修得成人形,并不在乎。”
“你,还真是无法沟通。父亲,既然不成,不如--”黄若云给黄蝎长使了个眼色。
“若云,不得无礼。小白蝎,我知道你做事情刚正不阿,是戍卫疆土的好手,你只要把结界打开,我许你白蝎长之位。如何?”
“抱歉,我对白蝎长之位一点也不感兴趣。黄蝎长,还是请回黄蝎族地吧。”白蝎弯腰行礼。
“嗯,好吧。”黄蝎长蝎尾悄悄伸出,蝎尾的尾刺上正流着新鲜欲滴的黄色毒液。白蝎周身只有脖颈处漏有白色皮肤,其他地方均被白色铠甲覆盖。在白蝎弯腰施礼的空档间,巨大的蝎尾悄悄伸向白蝎的脖颈处。
“啊。”一声非常惨痛的叫声。
“哟,这尾巴伸的可够长的啊。”吕天邪现身,手中已是掐断的蝎尾。
“哎呀,这白甲穿的甚是不爽啊。”花紫辛现出原形。
“你,你们?”黄若云颤抖声音已经语无伦次。
“天邪侄女,你为什么要折我蝎尾?”黄蝎长慌忙的给蝎尾上着药。
“你说呢?”
“吕天邪,你什么意思?枉你身为天界律神,竟然以身试法,我不相信没人管你了。我即刻便要去上告天帝,告你无辜伤害族中长辈。”黄若云强自镇定。
“好啊,你现在便去,最好请天帝来此亲自看看---,哎呀,怎么这么臭。”吕天邪还未说完,一股恶臭从空气中传来,她不得不将鼻口捂住。
“这,什么情况?”花紫辛指向结界外。
“何处刮来如此臭风?”吕天邪皱眉道。
结界外,黑压压的蜣螂兵上空不知从何处刮来一场土黄色的风,那风盘旋在蜣螂兵的上空,并不离去。不知怎的,那些蜣螂兵忽然四散,欢欣鼓舞的在风里上蹿下跳,最夸张的是那蜣螂王,飞入风中不见踪影。
“若云,他们这是怎么了?”黄蝎长小声问道。
“哎,这个不中用的。看到粪比他亲娘老子都亲,算了,我带你回去疗伤吧。”黄若云和黄蝎长乘吕天邪和花紫辛注意力分散的空档,遁了。
渐渐的,黄风逐渐平息,臭味逐渐消散,蜣螂王手中出现了一个比他身体还大的粪球,手舞足蹈的玩着粪球,很明显的开心不已。吕天邪不禁笑道:“黄若云,你这夫君怎么还有这等爱好?”
“她和黄蝎长早几刻便遁了,想来蜣螂王这颗棋子是用不上了。”
“哼,跑的还挺快,天牢里许久没有进新人了,也该准备准备了。”
结界外,蜣螂王和蜣螂兵,满脸丰收的喜悦,赶集似的,一边抱着粪球一边向蜣螂族地走去,互相还比较着粪球的大小。结界外空气终于清新,一场大战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吕天邪纳闷道:“这场臭风刮得倒挺合适,不知风起何处?”
“哈哈,当然是风起镜中啦,律神,紫辛兄,莹姐姐让我过来给你们稍句话,蜣螂最喜欢臭烘烘的粪了,她把人界茅厕的粪都请了来,让你们不要太感谢她。”毕方开心的继续道:“哎,我说,莹姐姐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她和树叔叔下了百十盘棋,回回刷新纪录。我们的树叔叔是越输越勇,越勇越输。在树叔叔想招的空档,莹姐姐听到蝎兵说蜣螂王在外面,便拿出一个镜子,晃了两晃。”毕方手中比划着烛莹晃镜子的样子,“哎,就这两下。然后,她说让我过来给你们带个话,那话叫什么,哦,对,蜣螂抱粪,不认亲娘。哎,他们下棋下的太精彩,我是等到树叔叔又输了,才过来的。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你来的刚刚好。”花紫辛笑道。
“哦,咦,外面怎么没有蜣螂兵?难不成莹姐姐是在说笑?”
“莹姐姐没有说笑,是你来晚了没有看到蜣螂抱粪的好戏而已。”
“蜣螂抱粪的好戏?是什么样的,紫辛兄,你快说说啊。”
“蜣螂抱粪,臭味相投,你觉得我想说吗?我口味可没有那么重。”花紫辛拉着吕天邪向前走去。
“我口味也没有那么重。”吕天邪丢下了一句话。
“哎呀,瞧你们说的,我口味也是没有那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