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按常理出牌的,那就不是方相悦了。
“大姐,我来啦!”
方相悦一进来,见着两人立时就笑着小跑过去,无比自然的将两个书囊往后面空位的桌子上一放,就毫不客气的挨着方安歌坐下了。
方安歌:“……”
沈行炼:“……”
两人几乎是懵逼的,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叶没位置,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便选了她的身后落座。
眼中满是幽怨,以前主子分明最喜欢他了,上学也和他挨着坐的,还经常摸他手说怕冷。
这会儿,见了方安歌手居然都不冷了。
呜呜呜…好难过嗷!
远离他们的学子们,也是对这一幕纷纷称奇,时不时的就偷瞄几眼。
这场戏,可真有趣啊!
方相悦自然不知道她们的想法,正在认真的将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桌上。
原身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她昨夜回忆了一宿,硬是半点知识都没想起来。
看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尽快恶补了。
之后,她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方叶芸的身影。
也是,昨天她的那顿打下手可不轻,估计没休息几天是下不来床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捂脸”流言如今在府内传的沸沸扬扬,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出来见人了。
想到方叶芸捂脸的神操作,她就想笑,也不知是谁的指点,简直是个人才,太损了!
这个如果是在公共场所,谁也不认识谁,捂脸的确是最佳选择。
但是,在这府里谁不认识方叶芸啊!
捂脸,无异于直接将前后笑话都给彻底展露,还不如捂住一个地方跑呢!
听到消息的时候,她都要笑抽了。
刚准备好,就见夫子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但是,当她看到方相悦之后,整个人立时僵住,面色骤变。
整个如临大敌般,轻快的脚步瞬间变得重若千钧,行走速度也和慢得和蜗牛一样。
就到讲台那几步路,硬是被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并且,全程夫子整个脑袋三百六十度的转了好几圈。
方相悦:“……?”
没忍住,凑近方安歌小声道,“这夫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方安歌终于转头看向她,却只是沉默的盯着她,复杂的神色之中皆是一言难尽。
方相悦愣了愣,当即捂脸低下了头。
属于原主的丰功伟绩在脑海中一件件复苏…
叛逆的性格,偏生又被逼着读书,于是就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夫子。
什么椅子上涂胶水,门上搁墨水盆,拆掉讲台的腿等等,一件件一桩桩,可谓是极近羞辱,罄竹难书。
最后,夫子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差点就辞行了。
没办法,族中众人已经有了莫大的意见,最后方家夫妇再疼闺女,也只能选择放弃逼迫她,随她去了。
她抬头偷偷去看夫子,果然就见着夫子正在座位、讲台、房梁等地方细细的检查着,就连地面都缓缓踱步测了一遍,确定无任何异常,方才诚惶诚恐的将书轻轻放到桌上。
将要坐下的时候,屁股在椅面上来回蹭着犹豫了好几次,最后…选择了站着。
方相悦:“……”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