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离上次得了风寒,在吃了好几副中药后也不见好转,半夜里总是咳得不能入睡,府医也纳闷了,药也吃了,量也够了却为何还是不见好转,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明明只是一次小小的风寒而已。
后来实在没办法,萧暮离半信半疑的喝了许灵芝留下的药,具体也不知道怎么喝,只是倒进嘴里随后喝了一杯水冲下去,此药不似中药那么苦,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再喝另一瓶液体的时候,哪有什么药味,完全就和喝蜂蜜一个感觉。
喝了两次下来,没想到效果确是出奇的好,夜里也不再咳了。
趁着今日天气不错,出来院子走走,不知怎滴就走到鹿鸣院这边来了,鹿鸣苑大门紧闭,瞧了一圈,往日自己住的时候并不觉得,今日一看竟然觉得十分萧条,萧暮离在心里打算回头还是安排点丫鬟家丁过来伺候,这院子怎么看都不像王妃的住所。
萧暮离听十三来报。这几日灵芝主仆二人天天往外面的胭脂铺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他打算前去一探究竟。
连下几日的大雪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终于冲破厚厚的云层洒在地面上。
也正因为接近年关,街上的人们都在忙碌着准备年货,辛苦一年了,大伙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灵芝作为王妃是不用操心这些的,一切都有府里的管家安排,但这是灵芝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她也想好好感受一下这个氛围,她和翠柳一起去米店买了糯米黑米,玉米,黄小米和红豆,预示着来年五谷丰登,事事顺心,硕果累累,还买了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零嘴,她算了算时间,年前把铺子里的胭脂水粉处理完,过完年,装修一两个月,开春之时正好可以营业了。
置办好一切,灵芝就回到脂粉铺子
远远的看见铺子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人“呦,今日生意这么好呀,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尾货就处理完了。”
灵芝想着,人这么多,只有一个掌柜和伙计的话,肯定招呼不过来,她得去搭把手。
走进一听不对,好像有人是在嚷嚷着什么毒脂粉一类的话。
灵芝削尖了脑袋,像个土拨鼠似的往人群人群钻。
一位夫脸上遮了面纱的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不停和周围的人说着“大伙仔细瞧瞧我这脸,我是用了他们家的脂粉才变成这个样子。”说完取下脸上的面纱。
女人露出脸上的皮肤,又红又肿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有些脓包还留着黄水水,几个离她比较近的夫人,在看到那一脸脓包之后,有些胆子小的吓得连连退后几步,不住的用手在鼻子前扇着气味,好像在慢一步就会被她传染一样。
这个女人看见旁人的动作,也不觉得羞愤,只是假装的抹了两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人群传来窃窃私语。
“怎么会这样?这伊露阁的东西向来都是数一数二的,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会不会是这位夫人搞错了”
“是啊,我用的口脂,妆粉,梅黛,胭脂。都是她家的,这么多年了从未出过问题。”
听见别人帮着店家说话,带着面纱的女人又开口了“这位夫人谁说不是呢,我也是他家的老顾客了,唯独只对他家的脂粉情有独钟,可谁知道呢,利益当头,难保他们不会为了挣黑心钱,做出什么丧良心的事儿”
她看着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紧接道“伊露阁全南安城有哪个女人不知道是从不低价供货的,可为何偏偏这几日却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售与我们?”
围观人群开始起哄“是这个道理,做买卖的,谁还会嫌银子多?”
“是呀,是呀,我看这位夫人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别买了吧,免得脸像她一样烂了。”
掌柜的赶紧安抚众人“这位夫人,小姐请稍安勿躁,这位太太你也别着急,之所以我们伊露阁低价出售产品,并不是因为我们卖的是假货,这是我们店面即将进行升级改造,所以才把货物处理一下,您放心,若您的脸是擦了我们的脂粉才导致的,那么本店是一定会负责的。”
灵芝对孙掌柜还是挺满意的,有了问题,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为自己开脱。没有逃避责任,而是安抚了顾客的心态,表明了一定会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什么叫你会负责,你负得起责吗?知不知道我为我这张脸花了多少银子和心思?你说的轻巧,反正你今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咱们就去见官”
掌柜问她,“太太你说你是用了我们家的脂粉脸才出现问题的,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的脸就是我家脂粉造成的?”
那位夫人仿佛早就料到对方有此一问,往后一伸手,后面的丫鬟就拿出一圆圆的铁盒给她,那个夫人拿过来丢在孙掌柜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家的脂粉?看你还怎么狡辩。”
“这……”孙掌柜想说,那也不能证明这就是用了我们家的东西之后才造成的呀。
可是他的话被其他人的声音掩盖了。
“这就是他家的脂粉,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太过分了”
“就是,想想多可怕,还好烂脸的不是我们”
“孙掌柜,还不快赔钱?”
“还不快赔钱,不然我可就报官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哎,孙掌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赔点钱了事,他记得王飞交代过,要尽快处理好货物,要是耽搁了时间,害怕惹王妃生气,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大不了这个银子,他自己掏腰包。
孙掌柜唉声叹气的说“行吧,行吧,这个银子我赔,算我倒霉。”
听到有戏,那位夫人,眼角有丝丝狡黠一闪而过,这一切都落入了旁边灵芝的眼里。
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人,只要你赔我五百两银子,不管日后我再出什么问题了,我都不会再来找你,这样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
“什么五?五百两?。”孙掌柜对于这个女人的狮子大开口不可置信。
一个脂粉不过五两银子,算上各种看郎中抓药的银子,五十两两也绰绰有余了,没想到这位夫人真敢狮子大开口。
这时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我说夫人,你这五百两银子也要的太多了吧,这掌柜的得帮东家卖多少口脂妆粉才能挣回来呀。”
“是呀,我看一人退一步,赔个三五十两也差不多了。”
“哼,敢情烂脸的不是你们,你们一个个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五百两银子听着是多,可是我这脸毁的如此严重,我不得请最好的郎中给我治病吗,就算这样,治好了会留下留疤还不知道的,要是以后留疤了,别说五千两,就算五万两。我要了又何用?”
同是女人,听她这一说竟觉得十分有道理,面前这女人穿戴不俗,一看就是官家的太太小妾之类的,要是脸坏了,这身份地位可不就一落千丈了吗?
这么算来五百两确实不多。
这时孙掌柜为难了“夫人,并非我不愿意,而我也只是东家请的一个掌柜,你这一开口就要五百两确实为难我小老儿了,要不这样,我派人去把我们东家请来如何?”
那夫人怕生出什么变故出来,也担心这伊露阁背后的东家有什么来头,但转念一想,怕什么,无非就是有点权势的商贾之家而已,她才不信有他家老爷的官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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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章 遇上面纱女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