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晋级
由于要准备与罗彩心一战,所以沈博儒第二日并未去天荡岛为肖楚礼加油壮声势,待其修炼一番后,便准备前去探听结果如何时。
路上,竟是听得几位师兄惋惜道:“这下有机会为我们乾字书社争得好名次的就要看沈师弟了,希望到时别让我等失望才好。”
沈博儒心中不由地一紧,忙抢上几步,上前紧张地问道:“刚才听得几位师兄的意思是说二师兄未获胜?”
这时,一平日和沈博儒走的比较近的一人出言道:“可惜啊,本想二师兄可一战而下,不想那离字书社的钱枫着实不凡,在和二师兄都是结丹后期一般境界的情形下,恁是胜了二师兄半招。现在我们齐天峰的名誉可就指着你了。”
原来如此,沈博儒自是知晓高手过招,输个一招半式乃是常有之事。
旋即又担心起肖楚礼有未受伤来,沈博儒忙关切的问道:“不知二师兄有无受伤?”说罢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对方唯恐对方说出不愿听到之事来。
“放心吧,此战二人更似点到为止,二师兄一根毫毛也没伤到。现在怕是差不多回了议事堂吧。”那人漫不经心的说着。
听到对方未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话,沈博儒这才一颗心稍定,拱手一礼道:“先告辞了。”遂即转身向议事堂方向走去,虽听说二师兄安然无事,但沈博儒想着还是前去看上一眼才能放心。
议事堂外。
李舒劲正劝解肖楚礼说着:“二师兄别介怀了,虽说这战未能取胜,没有进得前八,但还有复加一战,到时只要师兄出全力必能成为前十二名中的一员。”
肖楚礼惨淡一笑道:“话虽如此,可是这次代表我齐天峰出战的四人中,大师兄一战未下就败下阵来,欧阳师弟虽进得前八,但因伤重,短时间既无再战的可能,而今日我又未能取胜。”说着不住摇头叹息。
接着又说道:“我们齐天峰的希望就落到小师弟一人的肩上了,把那拔得头筹的希望强加在他的肩上,全是我的疏忽造成的,到时擂台上小师弟必定不能轻松应战,不想也知,其战力必将不能尽皆发挥出来。若小师弟再受得一点创伤,那我等就着实对不住他了。”
听肖楚礼这样一说,沈博儒心中一阵感动,心道:“原来二师兄是处处都在为我着想,二师兄请你放心,到时师弟一定轻松迎战,不让我齐天峰上下的期望成为包袱。”这样一想沈博儒的眼神更是坚定了不少。
这边李舒劲劝解肖楚礼道:“不碍事的,我可对我们的小师弟非常有信心的,你就等着瞧好了。”
“是啊,从小师弟入门那天开始就让我们惊奇不断。”肖楚礼似是心情好转不少。
时间慢慢过去,沈博儒猛然惊醒,想起明日自己又将出战,知道自己绝无败下阵去的理由。
当下也不上前去同两位师兄打个招呼,沈博儒随即转身就往居所急步走去。
想来是希望能多一点时间修炼吧。
回到住处后,沈博儒便开始疯狂的修炼着‘碎玉经’,只希望通过它可以尽可能的多吸取一些天地日月之精华,也好使自己在明日一战中多一点胜利的把握。
一番修炼之后,沈博儒感受到自己体内愈来愈充沛的本源真气,想着这便是在自己修为境界不如对手的情况下,战胜对手唯一能依仗,不禁又是一阵疯狂吸取。
第二日,沈博儒如往常差不多时间起床,一切如旧。
……
天荡岛。
站在擂台上,沈博儒望着台下一众齐天峰之人一脸紧张的师兄,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甚是自信地一笑。
这一笑像是春日里的阳光给万物带来生机一般,向齐天峰上下传去了一种信念——此战必胜的信念。
等了好久,就像是从亘古至今日一般的长久。
那坤字书社的罗彩心的身影还未出现在擂台上,饶是坤字书社司徒白玉洁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不免心中疑惑徒弟是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出现。
就在这时,只见得一位女弟子飞身上得主观战台,来至白玉洁耳边细语一阵。
白玉洁脸色好是一阵阴晴不定,霍地抬起右手一掌击在茶案上,只把那玉石做的茶案击的粉碎,怒道:“这小妮子反了,这么重要的事也不事前问过我。”模样已是怒道极点。
顿时吓的来报那弟子不再敢发一言。
不知是诸峰之人注视良久的缘故,还是怒气慢慢的消去,片刻后,直见白玉洁又将那女弟子唤至身前言语一阵,待其说完那女弟子嘴唇一阵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在被白玉洁瞪过一眼后就不再做声了。
只见那女弟子几步行至负责擂台论道诸事宜的抉英司副司空于士骏跟前说道一阵,只把于士骏听得满脸疑惑之色。
一番点头示意似是明白过后,于士骏来至主观战台前向着台下众人道:“因坤字书社罗彩心偶感风寒,不宜出战,按照赛规视其放弃,所以乾字书社沈博儒直接晋级。待罗彩心身体恢复后,进入复加赛。”
于士骏说完,似乎也觉得这借口有些牵强,一时也是颇为难堪。
此刻他刚说完,台下众弟子亦是一片哗然,皆对这撇脚的理由感到不满,一时间群情激奋。
“三师姐早上还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偶感风寒?”
“黑幕啊,取消她附加赛的资格。”
“我等修行之人,怎会得那尘世之人才能患的风寒症?这是舞弊。”
“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你们齐天峰和厚土峰是不是串通好的?”
“听说齐天峰的邱晔路和她好上了,这是不是齐天峰使得美男计呀?”
齐天峰众弟子听得这一消息,先是齐齐的一愣,片刻后便欢声雀跃起来,哪里还在乎其他诸峰之人都说了些什么。
看着台下众生像,沈博儒也是一脸的茫然,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必真实缘由一定不似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厚土峰上。
白玉洁刚一回去就令人传罗彩心来见,众弟子见师父一脸怒气的模样皆不敢做多打扰。
这刻罗彩心刚一进门,便听见师父喝道:“孽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行事,你莫是要造反不成?”
见师父着实气的不轻,罗彩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白玉洁解释道:“弟子这样做,其实也是另有情由的。”
白玉洁听得弟子说来还另有隐情才如此行事,心想你还不是为了齐天峰那小子,一时竟气极反笑道:“哦?那你到是要说出个所以然了。”
罗彩心缓缓说道:“想必师父知晓弟子首战能那么轻松取胜,也是邱晔路师兄有意相让弟子的缘故吧。”
罗彩心一阵停顿,抬眼看向白玉洁,但不想得来的却是师父的一声冷哼,只得再说道:“弟子这次谎称身体而未出战,其一,是为了还他门齐天峰一个人情;其二,也是为了师父。”
白玉洁冷笑一声,道:“那你就得说清楚如果你不这样做,为师会怎么样呢?”
“日后若师父在那齐天峰陈耀泽师伯面前说起这次论道一事,想必其到时一定会说是他的大徒弟相让在先,才让我们厚土峰取得好成绩的。到那时,师父一定是百口难辨。”罗彩心斟字酌句的说着。
想到徒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白玉洁想到到时纵使那人不会说什么,但也难保其他师兄弟不会拿此事来说道。
于是乎白玉洁微微点头后再次说道:“纵使你说的都似在理,但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应该事先同为师商量一下才是,这般自做决定,是不是也太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啊。”
“弟子本是准备先禀报师父的,但一想这些年来师父每日里都在想着我们厚土峰怎样才可以压过齐天峰一头,怕师父不舍放过这一良机,而造成落人话柄,所以才斗胆自行行事的,弟子知罪,还望师父责罚。”说着罗彩心又是一拜。
看着伏在地上的徒弟,想着她说的也是在理,好的成绩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落人口舌,白玉洁语气稍缓的说道:“想不到你竟看的如此通透,真是难为你了。”说罢示意罗彩心快快起身说话。
沉吟一会白玉洁再次说到:“你此战弃权没了进入前八的机会,但前八名中也是已有我厚土峰的两位弟子,虽不知她二人究竟能进得几步,但想来以她们的修为进得前四也是不难的,尤其是你的周师妹更是有资格去争那头名的,现下你要将精力放在附加赛上,记住只可胜不可败。”
罗彩心见师父已不再生自己的气,亦是满心欢喜地向白玉洁保证道:“请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会在附加赛上取胜,若有闪失,弟子任凭师父发落。”
“好,你有如此决心自是更好。为师今日也累了,你等就先下去吧。”白玉洁说罢起身便向后厅走去,身后传来众弟子恭送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