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二师兄的颜路虽然平素不喜言语,又向来处于大师兄伏念的光辉之下,但他却最能识人,尤其是三师弟张良。
“师弟,既然秦国这是攻心之道,按理属于兵法中的上乘之道,可有破解之法?”
深深叹了口气,张良平素喜欢墨家之道,又不喜强秦,若是有法怎会不提。
“师兄,大势已成,如今大势站在秦王的那边,已经不是人力能够逆转的了。为今之计,唯有稳固住五国合纵之局!”
“这……”连最有才华的三师弟都没了办法,颜路他也不由地担忧了起来。
张良起身,远望着西方大秦之地,握紧手中竹简:“此次合纵之局决不能破,一但破局,则大势如同雪崩,无人可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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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踏入咸阳城,还是在三个月之前,如今时光匆匆,自己总算是不负所托了。
“特使,我们快点进城吧,不然错过了时期,可是要受到秦律责罚的!”
深深叹了口气,云中君,又或者说是徐福点点头:“好,那些种子再检查一遍,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池!”
听闻了云中君归国,李长生就在大殿特意召见了他。
三个月的风尘仆仆,云中君总算带人从西域找回了香料、胡椒之类植物的种子。
“善,云中君此行,带回了孤想要东西,有什么需要赏赐的吗?”
“不敢求赐,知行合一,这三个月来有大王的支持,在下才能看到许多新的世界,已然是非常满足。”
“哈哈哈!善!云中君,孤可以向你保证,以后这世界虽大,但皆为秦土!但凡秦土,皆可任你游历!”
“如此大善,在下必为大王效死。”
从见到那副世界地图之后,徐福的人生目标除了炼丹长生之外,又多了一个游历天下。
至于阴阳家的金部长老,在他心里的比重,已经远远及不上秦王特使的身份。
这个时候,一名铁鹰锐士走到殿中向李长生请示道:“大王,公输大师与湘君先生在殿外求见。”
对着徐福抱歉一笑,李长生转头看向门口:“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过来吧!”
“诺!”
报信的铁鹰锐士匆匆离开,没一会儿就带来了秦国的第二名国师公输仇和阴阳家的土部长老湘君。
“见过大王。”
“见过秦王殿下。”
跪坐在主位之上,李长生霸气的挥挥手:“两位先生不必多礼,此次来找孤是何事?”
两人对视一眼,公输仇首先上前一步,拱拱手。
“大王,您让在下设计的马车,还有火车都已经有了结果,请派人验收。”
“善!那么湘君先生呢?”李长生微微一笑,帝王之气不由自主的散发殿中,令人心折。
被点名的湘君虽然是土部长老,但是他可一点不土,反而是一位偏偏君子打扮的中年人。
“秦王殿下,在下督造的几条国道都十分顺利,只是今日听闻有些人,想要做大不敬之事,所以特意回来禀告一下。”
“呵呵!”冷笑一声,李长生面色自信:“先生放心,东君与星魂已经带人去处理掉这些烦人的小虫子了,先生只要全力督造道路便可。”
“诺!”
与此同时。
在距离咸阳城以东80里外的某个峡谷中,一个穿着黑袍头戴蓑帽的男人正骑着快马,奔驰在官道之上。
“驾!驾驾!!”
踏踏踏的马蹄声,如同道道暮鼓敲在心弦之上。峡谷的山峰,正站着两个人,气质完全相反。
那女子婀娜如仙,圣洁如同阳光普照,金色的挂饰流离在腰间,端庄的姿态无声自贵。
那少年脸带刺青,一身深蓝色的袍子上画着各异的符文,本应清澈的眼神中却带着杀气,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阴森诡异,喜怒无常。
“星魂,一会你缠住这个老东西,由我来出手偷袭,务必一击要了他的性命!”
听了这话,少年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东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突然比小爷我还卑鄙无耻,这让我很难适应的……
“呃,呃好!那就按东君你说的来!”说着,被称作星魂的少年直接纵身跳下峡谷。
站在峡谷之上,焱妃看着星魂直接落地,然后对着飞奔的快马就是一道凝气斩。
一人高的冷蓝色星光犁地而去,直接把飞奔地快马一劈两半!!
不过在这之前,那穿着黑袍头戴蓑帽的中年男子,已经纵身飞起,彻底躲过了这一击试探。
“可是阴阳家的左护法星魂,不知为何拦住老夫的去路,是要与我墨家为敌吗?”
“老头!你可真是嗦,如今我为大秦办事,你们墨家统统都是拦路石,还多说些没用的干什么!”
“呵呵,老夫的意思是,东皇太一教主只派你这么个左护法前来,未免太瞧不起我这个墨家巨子了吧!”
“混账!一大把年纪了,只是比本座修为略高一点,我看你还真是把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站在峡谷上方的焱妃表情冷漠,墨家巨子来刺杀秦王,这是她最不能允许的3.7。尽管阴阳家和秦国只是合作关系。
但是!
但是听到有人刺杀秦王,她就是压抑不住心口的那团火气!
两只白雪如冰的玉手交流翻错,各种指印来回切换,诡异而古朴的灵气在指尖凝聚。
阴阳家的阴阳咒印禁术之一,六魂恐咒!
六魂恐咒是墨家武学的克星,也是墨家面对阴阳家时的唯一弱点。除非中咒者将墨家的内功心法修炼到第十层境“兼爱”的境界,否则毫无救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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