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植!”,咲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植,自己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但是她又要哭出来了。“小植!”,咲言侧着身子抱住乔植,“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咲言又大哭起来,埋藏了很久的情绪在见到乔植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以往见证死亡的恐惧、面对逝者无能为力的无助、亲眼看见上官死掉的痛苦和悔恨、以及对乔植的担忧。眼泪淌在乔植的衣服上述说着一切,只有完全信任了乔植,咲言才会放心地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以往的阳光元气大姐姐的形象完全消失。
只有在真正的家人或者被视为重要的人面前,才会把自己真实的样子表现出来。
乔植轻轻地拍着咲言的背,“没事,学姐,有我在。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咲言哭哭啼啼地用双手撑住乔植的双肩:“娜儿…娜儿她,警察说她是自杀,呜呜呜…”,又提起了乔植的痛处,但是现在并不是姐弟两抱成一团哭天喊地的时候,乔植强行压制住想要痛哭的难过。
“学姐,”,乔植埋低头,好像不愿意让咲言看见自己的表情,“我知道你背负着一些暂时不能向我透露的东西,我也知道有无法对我言喻的隐情。但是,没关系,学姐,我,我会一直无条件相信你。”,他这算是对上官事件中某些情节上给咲言的交代吧。
咲言当然也明白乔植的意思,“等时机合适,或者到了我不得不对你坦白的时候。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分明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团聚时刻,但是两人并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感情的传达上面。
乔植重新抬起头,随手扯了一张纸递给咲言擦眼泪:“学姐,我相信你。必要的时候会胜过我相信我自己。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植的记忆好像是停滞在了亭子里的那一刻,“伤不要紧。”,咲言只好把后面的情况简单给乔植说了一遍,咲言还特别强调了和警察交涉的情节。“那些警察一定有什么内幕,而且…”,咲言靠近乔植,耳语道:“他们要么和政府有勾结、要么这二者和学院都有勾结。”。就算不仔细想,警方、政府、学院,如此草率地断案,如此严密地消息封锁。这三者之间必定在案件的背后搞着不为人知的黑幕。
简单来说,无论是那一方,都不值得姐弟二人的信任。“这两天,我有过一些…不太好说明的经历,学姐,所以我目前对形势,还没有什么判断。给我点时间我梳理一下,而且我现在很难受。”,乔植现在有点乏于思考,很多信息乔植暂时还没有能力处理。从事发到现在,乔植还没有摄入任何营养。两三天没吃饭其实都不影响什么,但是他两三天没吃药就有点严重了。
“先吃饭还是先吃药?”,咲言已经和乔植培养出了默契,所以她知道乔植需要什么。“你的医嘱上写了不能空腹吃药,冰箱有面包和牛奶,烤面包机就在饭桌上,牛奶自己热。去,先吃点东西。”,
虽然并没有太多时间给两人浪费了,但是解决温饱和维持身体健康还是必要的。咲言行动受到了限制,所以该轮到乔植来照顾咲言的生活了。
乔植意识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他先扶着咲言回到她的房间,“你躺好,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特别是不要乱动右腿。我来照顾你。”。乔植一般不会这么聒噪。给咲言垫上枕头,咲言乖乖地躺在床上,“你能行吗?”。
“交给我吧。”,说罢帅气地离开房间。
十分钟左右,乔植端着一个盘子走进咲言的卧室,“不需要我喂你吧?”,内容很简单:一个夹着煎蛋的三明治,一杯热牛奶,面包和鸡蛋的加工时间都把握地刚刚好。“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这一手。”,咲言笑着接过盘子,“我以前宅家蛮久了,煎个蛋我还是会的。”,乔植轻描淡写地说道:“把你衣服脱了,我帮你洗了。还有,最近我看了天气,都不冷,你最好穿短裤,那样就不用特意为了伤口挽裤子了。额…内衣那些的你自己解决,…要上厕所啥的…或者你自己不舒服啥的…找个你认识的女同学来。穿衣服那些的你能一个人吧?”。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看着有些脸红和尴尬的乔植,“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那你先出去吧。我把衣服脱了你再进来拿,内衣啥的我自己想想办法。”
走出门口,乔植揉了揉额头,现在他很难思考,而且因为是女孩子的缘故,在家里要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咲言确实是个问题。要先安顿好咲言,他才有功夫,才放心去工作。
似乎是要开始一段治愈的日常生活了呢。